,難免有些裝模作樣,藉以掩飾心中的緊張。
走近之後,先朝墨松冉微微俯頭行禮,墨松冉將下巴微微側向身旁的來客,對我道:“蝶兒,來見過項逸南項將軍。”
蝶兒?!第一次聽他這麼喚我……心中的不安反倒愈加濃烈……
於是又向來客俯頭行禮道:“見過項將軍。”想來我是尚未受封的無品王妃,面對有品級的大將軍好像應該行禮才是。
“王妃不必多禮,項某實在受之不起。”這聲音,有些熟悉……
我緩緩抬頭望去——那張與師父幾乎一個模子印出來的臉!是前往長樂寺途中遇見的“易南”!項逸南,易南……咳……
卸下鎧甲換上華服的他,少了幾分英武多了幾分風流,一雙鳳眼正直直地盯著我看,此刻俊臉上的神色帶著三分戲謔七分驚疑。
我有點發懵,但能感到墨松冉也正在一旁看著我,神色凝重,於是忙將頭轉向墨松冉,問道:“不知王爺找我來所為何事?”
墨松冉朝我伸出手來。道:“蝶兒。你今天身子不適。過來坐下說話。”
又一聲“蝶兒”。聽得我這叫個彆扭……但還是順從地將手放入他掌中。坐到他身畔。
墨松冉執著我地手不放。側過頭來問我:“項將軍此番來訪。是要尋一個昨日曾前往長樂寺地名叫小蝶地侍女。蝶兒你可有印象?”
這句話問得我手心發汗。垂著眼答道:“回王爺。昨日前往長樂寺地侍女之中。沒有叫做小蝶地……”
墨松冉聞言露出一絲意味不明地笑意。道:“除了你地閨名中有個蝶字以外。我也不記得府中還有誰叫做小蝶。”然後將頭轉向來客。“莫非是項將軍記錯了。那小蝶不是我九王府地人?”
那項逸南倒也識趣。笑道:“那大概就是項某記錯了罷。昨日結識地那位小蝶姑娘興許不是王爺府上地侍女。”言語間。卻刻意將“侍女”兩個字加重了語氣。
墨松冉便開始下逐客令,“既然如此,項將軍尋人之事,請恕本王無能為力。請將軍將帶來的重禮再帶回去,本王不能安然受之。”
“王爺此言差矣,項某今日到府上叨擾,並非只是為了尋人,其實本意更想來拜訪王爺。素聞九王爺不好權勢淡泊名利,項某早已暗自心生敬意。可自從項某上任之後,太子及其他七位王爺都已見過,唯獨九王爺沒有機會相見,實在是美中不足。而今日不僅得以與王爺結識,還有幸見到深居簡出的王妃,這樣的榮幸,又豈是區區薄禮足以言明?這些東西,不過都是項某在邊陲蒐集的有趣玩意,並不珍奇,就贈與王爺與王妃賞玩,權且當作見面禮。”
這番話說得,任誰都不好推辭,墨松冉只得道:“那就多謝項將軍,本王改日再到府上回禮。”
“好,那項某就隨時恭候王爺的大駕光臨,項某斗膽,希望王妃也能賞臉一同前來,不知可不可以?”我的視線完全被墨松冉給擋住,看不見項逸南那張與師父幾乎一模一樣的臉,更看不見他此時此刻臉上的表情。這姓項的,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墨松冉執著我的手暗自用力,表面上卻對他笑著客套道:“項將軍不必客氣,蝶兒向來體弱多病,一同前來府上拜訪之事,到時再從長計議。”
“也罷,那項某就不為難王爺,項某還有要事在身,就此向王爺與王妃告辭。”他放棄得如此爽快,可算讓我鬆了一口氣。
項逸南說罷就起身向我和墨松冉行禮,臨行前還再看上我一眼,嚇得我慌忙垂下眼去。
可算捱到了他離開,可墨松冉還是沒有鬆手放我走,仍舊坐在前廳,沉默得令人壓抑。
我只好盯著前廳裡擺放的盆栽水仙與金桔,婀娜多姿卻毫無喜氣。又望向外面庭院中的臘梅,初春的晨光被它分外糾結的身姿切割成一道又一道殷紅的光影。
良久,墨松冉終於開了口,“項將軍的臉,可有讓你覺得很懷念?”
事到如今,我說什麼好像都是多餘,於是繼續坐在他身畔緘默不語。
他又冷笑著低語:“從今以後,沒我在你身邊,你哪裡都不許去!”
果然,事情發展到最壞的局面——好不容易消除墨松冉的戒心,又費力將冷連搞定,沒想到又有一個項逸南跑出來攪局!
師父,置身於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到底應該如何逃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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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殿下,您快去看看!王爺他正在前廳的園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