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
墨松冉又將手摟上我的肩,不置可否地笑道:“表兄又不是外人,用不著收斂。”
正說著,門外來了一個侍衛通報:“王爺,前廳有客來訪。”
墨松冉微皺起劍眉,問道:“大清早,來的是什麼客?”
侍衛又說:“回王爺,來人自稱是項逸南項將軍。”我察覺到冷連聽到這個名號時身形突然僵硬,原本就緊握的拳在微微顫動。
墨松冉眉頭擰得更深了,“新上任的護國大將軍?還從未見到過……”隨即又對我說:“你與表兄先去吃著,不必等我。”
我搖搖頭,固執地說:“不嘛,我要等王爺回來一起吃。”
墨松冉眼中微露笑意,撫著我的臉道:“那好,你先等著,我儘快回來。”然後對門邊的冷連點點頭,便快步走出門去。
屋裡突然又只剩我和冷連倆人,我的手心有些發汗,忙對他笑道:“哥哥與我一同去膳廳等王爺罷。”說著也要從他身畔走出門去,卻被他猛然箍住手臂不讓前行。
他用另一隻手拉上門,然後將我拽到妝臺前坐下,垂著眼咬牙問我:“聽說你昨天去了長樂寺?”
我一邊吃痛地撫著手臂一邊露出迷惑的神情仰頭問他:“正月裡去佛寺燒香祈福,有什麼問題嗎?”
他緩緩俯下身來看著我,氣勢越發凝重,我捏緊了手臂,面不改色地望著他桃花枯萎的雙眼。
突然,他雙手拽住我胡服的衣襟,一把扯開,袒露出裡面的抹胸與胸前的粉色花瓣。他審視著那些花瓣,陰冷地低語:“你……果然又與他相見了!你可知這會給你招來殺生之禍?!”
“難道我招來的殺生之禍還算少嗎?!”我急忙反駁,“這些印記……都是王爺昨夜留下的,我與自己的夫君恩愛難道也有錯?!”
“我分明在你身上聞到了檀香!你休想騙過我!”他拽著我衣襟的雙手在微微發抖。
“你說檀香?”我不置可否地笑道:“我每夜都攥著師父以前送我的佛珠睡覺,當然會染上他的檀香。”隨即又急急地問他:“你聽說我去過長樂寺就如此緊張,莫非他……”
“你想得太多了!”他慌忙打斷我,微眯起雙眼看著我問道:“這印記……果真是松冉留下的?”
我直直地看著他,淺笑道:“當然是王爺留下的,除了他還能有誰?哥哥不在的這段時間,我終於想通了,要做個安分的王妃,對王爺賢良恭順,再也不拒絕與他圓房。所以,現在我成了哥哥你名副其實的弟妹,是兄弟之妻,今後還望哥哥自重,不要再做這種闖入弟妹閨房扯人衣襟的事了,恐遭人恥笑有違綱常!”
他聞言嘴角扯出一絲淒冷的笑:“有違綱常?你竟然在這裡跟我講綱常?身為王妃卻在大婚之夜與和尚私通的女人,也配跟我講綱常?!”
說罷他猛然抱起我,狠狠地吻住我的唇,直到我被吻得痛苦窒息之時,才鬆開唇,一邊扯下我的腰帶一邊咬牙切齒地說:“你這身子,你師父碰過,松冉碰過,又跟妓女有何分別?!我為何就不能碰?!”
我剛要驚叫出聲,就又被他的唇給堵住,拽出我的舌尖狠狠地吮吸,不再給我咬他舌尖的機會。剛要掙扎,又被他壓倒在妝臺上,直接伸手欲扯下我的內裙想要長驅直入。
幸好門外及時響起敲門聲,傳來祈雨的聲音:“殿下,王爺請殿下速到前廳見客!”
冷連的身軀陡然僵直,終於放開我,退後幾步低喘著說:“又來了一個……你不該見到之人……”
我無暇理會他話中的含義,只是慌忙站起身,整理凌亂的衣衫與髮髻,又去揀散落一地的珠翠與妝盒。冷連這個人實在危險,越發容易喪失理智,看來以後一定要儘量避免與他單獨相處才是……
整理好一切之後,我逃也似的快步走出門去,驚魂未定的心直到快走到前廳了才稍微平息,突然又感到有些不安——墨松冉從不讓我見客,而這次又為何要破例……
第二卷:暗湧 二十二,水月錯
調整好心緒,我緩緩邁入前廳。
前廳的一側空地上,擺放著幾隻蓋著錦緞的紅木雕花大箱子,一看就知道應該盛滿價值不菲的禮品。
上座端坐著墨松冉及來客,那來客身著玄青色織錦華服,套一襲玉色薄紗外罩,即使只是端坐,也能看出身姿挺拔,器宇非凡。礙於初次見面,我不好直視來客的臉,只是微低著頭朝他們蓮步輕移。
貌似王妃就應該做出一副端莊嫻淑的模樣罷?頭一次以王妃的身份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