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必須對您的生命安全負責;如果您不想去德國;那麼請收拾東西回到旅館;我會負責保護您直到把您安全送上我們前往華沙的專列。”
秦恬真心不想拿小命開玩笑;她想了想決定破罐子破摔;咬牙點頭:”那麻煩您了。”
“不用客氣;能為您服務是我的榮幸。”
士兵帶著秦恬路過門口的轎車;那軍官看到後也沒說什麼;讓司機開車離開了;秦恬躲進房間中收拾東西;淺淺的睡了一覺;傍晚被士兵叫醒;送上了標有萬字圖案的專列。
這並不算是正規的列車;至少有一大半車廂被改造成了運輸車;裡面有各種物資和一大群士兵;據說是剛在波蘭某地經歷了三個月新兵訓練後;到華沙中轉送往前線的。
秦恬坐在唯一一個完好的車廂中;車廂中再沒其他人;她記得幾個帶隊的軍官都和士兵們在一起;心想這樣也不錯;遍矇頭蒙臉的裹上大衣;想著到了華沙該跟貝爾夫人怎麼解釋。
搖晃的火車中;人特別容易疲倦;看著外面沉沉的夜色;秦恬再一次昏睡過去。
遠處隱約有點騷亂;但似乎從很遠的地方傳來;她睡的昏天暗地;權當是做夢;便什麼都沒搭理。
直到天光把她照醒。
秦恬看著外面無邊的雪野有點發愣;她記得上一次從華沙到她所在的地方也不過四個多小時;怎麼昨天傍晚出的車到了早上還沒到達這難道也關乎人品問題
她左右望望;車廂中還是空無一人;她心裡有點不安;緩緩的起身;鬆動了一下僵硬痠痛的身體;開啟了通往後面車廂的門;她記得後面的車廂運了很多牲口;再後面是武器;最後是士兵還有軍官。
剛開啟車廂門;她就和車裡的數雙眼睛對上了。
五個很年輕計程車兵;有一個站在大開的車門邊往外觀望;有一個站在她面前;還有三個正縮在一匹馬的肚子下面;看樣子是在取暖;雙方都愣住了;半晌才有一個稍微年長一點的舉起槍對準秦恬:”你是誰!舉起手來!”
秦恬立刻舉起手;她當然不怕被射殺;只是覺得場面很奇怪:”我;我一直在前面的車廂;我就想找人問問;火車到哪了。”
那個士兵看了看秦恬;還是有點不放心道:”你別動;我去問下我們長官。”
秦恬無所謂:”行;你去問吧。”
那士兵跑了;馬肚子下的三個士兵立刻站起來;整理衣服然後端著槍煞有介事的做巡視樣;時不時偷眼瞥秦恬。
秦恬無奈了:”我就想問問到哪了。”
“這個;我們也不知道。”一個小兵嘟噥道;”天知道他們又搞什麼呢;又是等一整晚;又是突然轉向的。”
秦恬的心霎那間寒冰徹骨:”啥轉向”
小兵警覺的看了秦恬一眼;閉嘴不說話了。
秦恬望著外面的茫茫雪原;小心肝彷彿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各種煎熬;好容易等來了一個軍官;他極為驚訝的看著秦恬道:”女士;您怎麼會在這的”
敢情這群人壓根不知道我這個人的存在啊;那小兵怎麼辦事的秦恬快哭了;她有氣無力的把大致的事情說了一下;弄得軍官更為驚訝:”您應該去找車廂前面的人;那些負責駕駛;要交代你的事情也得找他們。”
“可我往前看過;都是煤”秦恬無比沮喪;”我能知道我這是到哪了麼”
“額;現在我不清楚;但是我知道我們的目的地;昨晚突然收到通知;我們轉向前往明斯克。”軍官一臉同情;”女士;您如果要回去;恐怕得經過一番週轉;現在我們已經進入白俄羅斯境內了;您總不能要求我們現在把你放下。您無法回去不說;沿途都是游擊隊;他們可不管你哪裡人。”
明斯克;白俄羅斯!
那是哪兒啊!
秦恬高中地理幾乎是白學的;她能記住幾個比較重要的地名已經很好了;曾經她剛聽說白俄羅斯這名字時還不相信那是個國家;至於明斯克聽說過名字;但是到底從哪聽說的;就更加不清楚了。
她覺得自己完全可以寫個歷險記;從剛知道匈牙利的首都是布達佩斯;到現在突然就要去一個神奇的白俄羅斯國的首都明斯克就算再怎麼聽著耳熟;也感覺很遙遠好吧!
現在好了;她上賊船了!傻乎乎的跟著一輛運兵車上了東線!想也知道這是去幹嘛的;老天!你這是不讓我活啊!
秦恬的心中各種流淚撓牆附帶咆哮體;彷彿被數十萬頭草泥馬翻來覆去的犁了幾遍。想也知道表情肯定奇差無比;看得面前那國字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