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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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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幹樵原本是“東北剿總”作戰處的科長,廣東人,黃埔十一期生,他在第五軍軍部當參謀的時候曾經和杜聿明一起爬過“野人山”,所以深得杜長官的信任。前不久,傘兵的羅國英副參謀長在豫東戰役中失蹤了,老杜就把張幹樵從東北調回來接替他,但張副參謀長抵達上海之後卻沒有去南京就任,而是徑直回廣東老家探親去了(等他從廣東回來之後,杜聿明又把他留在上海當幕僚)——人家是參謀副長、是參謀處的頂頭上司、又是杜老總的心腹,參一科當然不敢打他的考勤,只得委派一個副主任級別的“聯絡官”在上海守著,隨時準備替他傳話。

這聯絡官的差事其實很不錯,既沒有風險又十分好玩。蔡智誠每天在病床上躺到中午,打針換藥之後就跑出去閒逛,一直要折騰到半夜三更才回到醫院裡,真是自由自在。

1948年的8、9月份,上海市的物價穩定、市場供應充足,可以說是抗戰以來日子最好過的時期。

國民政府從8月19日開始實施貨幣改革,強制推行金圓券,禁止任何商品漲價、禁止任何人囤積物資。“太子欽差”蔣經國親自坐鎮上海,勘亂建設大隊、經濟警察大隊和“人民服務總隊”遍佈大街小巷,發現破壞經濟秩序的行為立刻嚴懲不貸,就連榮德生的侄兒榮鴻元、杜月笙的兒子杜維藩以及商界巨頭詹沛霖這樣的“大老虎”都被抓了起來,其他的黑市奸商更是嚇得沒了蹤跡,剛剛發行的金圓券頓時就成了統治十里洋場的硬通貨。

這個時期的金圓券真的很值錢。按照行政院的條令,三百萬法幣兌換一元金圓券,二百元金圓券價值一兩黃金,兩元金圓券等於一塊銀洋。尤其不得了的是,使用金圓券購物的時候,任何商品的價格都必須保持在“8、19”(金圓券發行日)當天的水平上,這樣一來,一塊錢可以買回五六斤上好的大米,四元金圓券就相當於一個美金,並且所有的物價明細表都已經事先刊登在政府的佈告上,如果有哪個商販膽敢缺斤少兩、討價還價,立馬可以通知警察把他抓起來,這可真是板上釘釘、童叟無欺。

在這樣“美好”的日子裡,蔡智誠的衣兜里正好揣著立功受獎的犒勞費。那時候,金圓券的鈔面只有五元的和一元的,五百塊硬扎扎的新式鈔票把小夥子的口袋塞得鼓鼓囊囊,也撐起了小夥子的享樂慾望,於是,他就財大氣粗地一頭撲入了夜上海的紙醉金迷之中。

在這個時候,蔡智誠迷上了跳舞。當時,上海灘的各類舞廳星羅密佈,一流的舞廳聘請菲律賓樂隊,一塊錢的舞票能跳三曲舞;二流的舞廳使用白俄樂隊,一塊錢可以跳五六曲;三流舞廳的樂隊是中國人擺弄的,花一塊錢跳個整晚上都沒問題。

高檔舞廳的樂隊好、舞女漂亮,但紅舞女的架勢也不小,她們擅長的是“摸衣領、貼臉蛋、搔手心”,纖纖玉指搭上客人的肩頭,一摸襯衫領子就知道是窮鬼還是闊佬,那態度立馬就不一樣。蔡智誠懂得這裡面的名堂,他早就從“聯勤總醫院”的門口淘來了全套的行頭,當時,虹口頭壩浪(今吳凇路)的潮州幫販子專門做電影演員的典當生意,他們的貨箱裡從各類新舊洋裝到真假“派克”鋼筆、“浪生”打火機,應有盡有,只要花上個三四十塊錢,打扮成“小開”的模樣絕對沒有問題。

舞廳裡時興“標準舞”,也就是現在的探戈狐步之類,而最時髦的舞步叫做“強丁巴”,幾個男男女女對頭對腦的抽肩膀。這些舞姿其實是很累人的,但蔡智誠卻滿不在乎,他上竄下蹦地滿場飛,拎著威士忌和舞女瘋鬧,不喝個爛醉不罷休,折騰夠了之後再出去狂吐,低頭一看,胸前的傷口又掙裂了,鮮血浸紅了衣衫。

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到了10月份。有一天,羅華到上海來向蔡智誠告別——他失去了一隻胳臂,終於可以退伍還鄉了。老蔡請老羅吃西餐、喝洋酒,又帶他去舞廳裡娛樂,但這土包子卻一點兒也不開心。

夜裡,兩個老戰友漫步在燈紅酒綠的街道上,羅華突然停住腳,十分嚴肅地對蔡智誠說:“喂!你這樣下去可不行,要把自己搞垮的”。

“管他呢,早晚不過是一死。反正我不相信你的菩薩,我也不想進海國英的天堂,與其被別人殺死在戰場上,還不如死在這東方的巴黎、死在美酒和女人中間更好一些”。即便是在喝醉了以後,蔡智誠依然記得田花園村的那個長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