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自己,就往地上一躺,開始連聲叫疼。張有才雖在市井中生活,可和地痞們打交道的時候少,見這少年地痞往地上一躺,腳步就頓住。
那地痞可不光是連聲叫疼這樣,口裡還要湯藥費,還要別的費。領頭的地痞已經走出來:“小張哥,你啊,還是痛痛快快把銀子給我們吧。不過四十兩銀子,你也不是拿不出,再說就算你拿不出,還有你姐姐呢。痛痛快快拿了,我們再也不來。”
張有才只覺頭暈腦脹,怎麼也不肯和地痞再說話,身後已經響起一個聲音:“列位有話好好說,在我們鋪子面前喊打喊殺的,難道真以為我們家是那樣好欺負的?”
領頭的地痞聽了這話,忙轉身對著張諄笑了:“是張大掌櫃啊,幾日沒見,越發更添風采,這事我和你細細地說。”張諄擺一下手:“來龍去脈我已盡知了,你也不用細細地說,帶了你的人先離開這裡,我必會給你們一個交代。”
領頭的地痞曉得張諄是什麼樣人,聽了這話就笑嘻嘻地給張諄打個拱:“果然張大掌櫃和別人不一樣,既然您這樣吩咐了,那我們也就先聽著。弟兄們,先走,等明兒再來。”
張有才見了張諄,一張臉紅通通的,對張諄道:“大掌櫃,我……”張諄已經擺了擺手:“這事,不關你的事,總透著奇怪,你們先收拾繼續做生意。”張有才聽到不關自己的事,有些糊塗了,見張諄已和掌櫃的往櫃檯後去,也就和同伴們收拾起東西繼續做生意。
張有才雖在那收拾東西,可是那眼還是往裡面瞧,也不曉得他們在裡面談什麼?想著張有才就重重地嘆了聲,同伴已經笑了:“你嘆什麼氣呢,都說背靠大樹好乘涼,我們來這樣鋪子,不就為的這個嗎?你放心,大掌櫃和掌櫃的,都有主意呢。”
張有才嘆氣不為這個,可也不好告訴同伴為的是什麼,只是笑了笑,那眉又皺起來。
“這事,總是透著奇怪,不說旁的,我們為了做生意,上上下下都打點好了,這附近的地痞流氓,一年也有十來兩銀子送去。今兒怎麼又……”掌櫃的皺眉和張諄說,張諄一直沒說話,這欠債還錢雖是天經地義的事,可是也要瞧這欠債的是誰?像戚家這樣跑了的,就算知道張有才和戚家有些瓜葛,那些人也不會尋上才是。
掌櫃的在那胡猜,張諄已經道:“也別猜了,等會兒你讓夥計請下這條街的魏三,問問他可曉得些什麼?”掌櫃的連聲應是,張諄又問起張有才來這些時候的事,聽掌櫃的對張諄連聲讚揚,張諄也就點頭,等出去又安慰過張有才,張諄也就往別的店去。
到了第二日,那群地痞又來了,這回等著他們的不是張有才而是張諄,瞧見張諄,那些地痞笑了:“張大掌櫃親自過來,難道說要給我們結銀子了?”
“銀子嘛,總是小事,不過我想問一句,誰給你們這麼大的膽子,讓你們來我們鋪子上鬧。”張諄的話讓領頭的地痞露齒一笑接著就搖頭:“張大掌櫃你這話就是冤枉我們,這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父債子還也是很平常的事,哪有什麼別人給膽子。”
“是嗎?那前兒誰尋了你,還給了你一百兩銀子的好處。卜三,你在這附近也是混老的人,難道不曉得誰家的勢更大些?為了這些銀子,就來我們鋪子裡胡鬧,到時一條繩把你鎖進衙門,你到時混了這半輩子的威風,就全墮了。”張諄的聲音並不高,卻讓卜三聽的心裡一凜,接著卜三就坐到張諄身邊,對他笑眯眯地道:“張大掌櫃,您是聰明人,可是你也曉得,我們這……”
“別說什麼有的沒的,你弟兄們也要吃飯,我也曉得,可這二十兩銀子,轉眼就漲到四十兩,還非逼一個和那邊沒瓜葛的孩子拿出來,你這做的也太過分了。”
卜三聽張諄說出這樣的話,臉上笑容還是沒變:“張大掌櫃,瞧瞧,您說的是對,可我們的銀子也不能白白撂在水裡,還有,別人也許了給我一百兩,這……”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卜三,你要說什麼我明白,可是也別把我們當傻子,那一百兩你也別想了,我不會因為這些,就許給你銀子。那二十兩本錢,我替他還了,至於別的那些有的沒的。卜三,我就想問問,是他們的錢多些呢,還是我們東家銀子多些。”
張諄的眉毛都沒動一下,卜三心裡合計一下就笑了:“好好,張大掌櫃既然都說到這份上,那就拿銀子來,我們兩清。可是張大掌櫃,有句話我還是要說,貴東家的確是銀子多,勢也大,可難免會惹了人的眼。”
張諄已拿出二十兩銀子,把那張借條收了緩緩撕掉,接著對掌櫃的道:“先支給我十兩銀子。”掌櫃的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