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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笨手笨腳的蠢貨!”蘭妲斥罵。“你把茶倒在葛小姐的手上了,辛旺。”辛旺嚇得渾身僵直。

愛瑪努力打起精神。“別怪他,梅夫人。是我自己不好,在他開始倒茶時移動了杯子。沒有造成什麼傷害。反正我剛才正要告退。”

辛旺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樣。

“你要去哪裡?”蘭妲問,立刻忘了生氣。“我們才剛開始玩。”

“如果你不介意,我想要回房休息了。”愛瑪小心翼翼地站起來。她如釋重負地發現只要把動作放得很慢很慢,她就可以應付暈眩。“非常謝謝你讓我參加你們的娛樂活動,但不知何故,我這會兒有點不舒服。”

蕾蒂關心地蹙眉。“愛瑪,你沒事吧?”

“我沒事。”她扶著椅背虛弱地微笑。“只是頭痛。”

“天啊!”蘭妲露出冷冰冰的笑容。“我想我們把可憐的葛小姐累壞了,她不習慣參加我們上流圈子的社交娛樂。是不是那樣,葛小姐?”

愛瑪不理會她的冷嘲熱諷。“是的。”

她緩緩地轉身走出書房。位在走廊另一頭的樓梯看來遙不可及,她咬牙朝樓梯走去。好不容易爬到三樓時,她覺得好一點了,但還是渴望躺下,直到茶的不良影響完全消退。

走廊上空無一人。一點也不令人意外,她心想。三樓的這側廂房只住了她一個人,別的小房間似乎都被用來儲藏雜物和床單。

她用鑰匙開門進入房間。簡陋的斗室裡只有小床、臉盆架和窄窗。唯一稍有暖意的裝飾是臉盆架上方牆壁上掛的刺繡。

愛瑪拿掉眼鏡,小心翼翼地躺到床上。她調整腦後的枕頭,注視著裝在木框裡的刺繡。上面的圖案是花園景緻。可能是康莎莉的作品,她心想。寶莉說過莎莉總是在刺繡。愛瑪心不在焉地思索著倒黴的康小姐為什麼沒有帶走這幅刺繡。幾分鐘後,她開始打瞌睡。

她突然被一個女子的害怕叫聲驚醒。

“求求你,柯先生,不要這樣。我就要結婚了。”

“那麼你更應該感謝我傳授你一些閨房樂趣的知識,對不對?”

“不,求求你,不可以這樣。我是好女孩,先生。求求你別傷害我。”

“閉嘴。如果有人聞聲上來察看,你就會被解僱,而且拿不到推薦信。上一個跟我在儲藏室裡相好的女人就是這樣。”

寶莉走投無路的驚懼尖叫突兀地中斷。

怒火竄上愛瑪心頭。她毫不遲疑地跳下床,慶幸自己不再頭暈。她抓起沉重的鐵製長柄暖床爐,衝出房門時正好看到不遠處的一扇房門關上。一頂白色女僕帽躺在走廊地板上。

她拎起裙襬往前衝,抵達那扇房門時聽到重物落地的悶響。她一手緊握暖床爐,伸出另一手扭動門把。古老的鐵製門把在她手中輕易轉動。她深吸口氣,準備儘可能安靜地推開房門。她必須拿捏好時機,讓那個淫蟲來不及反應。

聽到另一聲悶響和寶莉絕望的呻吟時,她用力推動房門。房門悄悄開啟,光線透過一扇小小的天窗照進狹小昏暗的儲藏室。柯契敦背對著愛瑪。他已經把寶莉壓在地板上,正在解她的褲帶。他似乎沒有聽到愛瑪進入儲藏室。

她往前移動,高舉起手中的暖床爐。

“不識抬舉的小賤人。”柯契敦氣息粗濁地說,亢奮使他聲音緊張。“你應該高興有貴族願意費事撩起你的裙子。”

寶莉的視線射向愛瑪的臉,她的眼中充滿驚恐和絕望。愛瑪很清楚她的感受。脫困很可能意味著失業,在女性工作機會短缺的當前社會,失業的命運就跟被強姦一樣悲慘。

“很高興看到你還能反抗。”柯契敦開始解開自己的褲襠。“那樣才來勁。”

“我想你會發現這個同樣來勁。”愛瑪喃喃道。

她把暖床爐往他的後腦勺用力敲去。鏘地一聲悶響。在那一瞬間,時間彷彿停止。然後連一聲驚呼或呻吟也沒有,柯契敦就無聲無息地倒下。

“天啊!你把他打死了。”寶莉低語。

愛瑪忐忑不安地看著柯契敦動也不動的身體。“你真的認為他死了嗎?”

“哦,我敢肯定。”寶莉從柯契敦的身體下面爬出來。她眼中的如釋重負旋即變成魂飛魄散的驚恐。“這下該怎麼辦?他們一定會弔死我們兩個的。”

“打他的人是我。”愛瑪指出。

“他們也會怪罪於我。我知道他們會。”寶莉嗚咽。

她說的沒錯。愛瑪努力擺脫使她無法動彈的驚慌。“讓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