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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瑟冷笑。“但也只夠一季而已,她必須想辦法使靈藥生效。我認為最好讓她冒險進行實驗。畢竟,我一個大男人不方便對一大堆女性進行那種實驗。”
愛瑪眯起眼睛。“是你殺了蘭妲,對不對?”
“事實上,不是我。”
“騙人。”愛瑪說。“一定是你。”
“我承認我是打算除掉她。我在得知她放所有僕人半天假的那天下午去了她家。我懷疑她開始驚慌了。”
“你知道她派人送信給我?”愛瑪問。
“我派去監視她家的人通知了我。我擔心她打算把一切告訴你,甚至提議跟你合夥。我不能讓那種事發生。但我抵達她家時她已經死了,秘方也遍尋不著。”
“我不明白。”愛瑪凝視著他。“蘭妲一定是你殺的,不然還會是誰?”
“你的未婚夫,葛小姐。”
愛瑪生氣了。“蘭妲不是他殺的。”
“當然是他。”巴瑟說。“更重要的是,他找到了秘方,因為書房被徹底搜查過。”
跟他吵這個毫無意義,愛瑪心想。“你認為迪生會用秘方來交換艾夫人和我?”
“他一定會。跟我不同的是,梵薩榮譽感使他軟弱了。”
薇麗調整她在木頭小板凳上的坐姿。“迪生一定會怪我讓魏巴瑟綁架了你。”
“他綁架了我們兩個,不是隻有我。”愛瑪測試反綁她雙手的繩結有多牢。“但你說的沒錯,迪生一定會很不高興。他不喜歡事情不照他的意思發展。”
巴瑟可以說是輕而易舉地綁架了她們。當薇麗的馬伕和車伕在一棟豪華宅邸外等候他們的女主人時,巴瑟命令兩個手下出其不意地打昏他們。薇麗結束拜訪出來,還搞不清楚是怎麼回事,就被那兩個換上艾氏僕役制服的爪牙載走了。當馬車要透過艾府大門時,巴瑟在車裡用槍抵著薇麗。府裡的馬伕見車伕眼生而起了疑心,但巴瑟強迫薇麗斥責馬伕沒有資格過問她是否僱了新的車伕。巴瑟用同樣的方法輕易進入屋內。
愛瑪不再掙扎。繩結太牢固。她望向薇麗。“夫人,你的繩結有沒有鬆動?”
“有一點,因為他們綁住我的雙手時沒有脫掉我的手套。”薇麗再度扭動雙手。“雖然沒有緊到使我的手指失去知覺,但我也掙脫不開。”
巴瑟的手下先是把她們關在一家店鋪樓上的小房間裡,天黑時又用出租馬車把她們載到碼頭區,不久前把她們關進這座廢棄倉庫的二樓。愛瑪無法確定現在幾點,只知道她們離開艾府已有好幾個小時了。
“不知道他為什麼要把我們帶來碼頭區。”愛瑪慢慢挨近薇麗。
“也許他打算在秘方到手後立刻搭船逃逸。他似乎十分肯定秘方在迪生手裡。”薇麗停頓一下。“你在做什麼?”
“想辦法移到你的背後,好讓你能把手伸進我裙子底下的口袋裡。”
“你的口袋裡有什麼東西?”
“你書桌抽屜裡的削筆刀,我們也許可以用它來割斷繩子。”
“真令人驚訝。”薇麗說。“你怎麼會想到把削筆刀帶在身上?”
“聽到巴瑟在走廊上時的靈機一動。”
“拜託你坐下來好不好?”獨耳哈利說。“你走來走去搞得我的頭都暈了。來,喝點酒定定神。”
迪生不理他,停在窗前俯瞰狹窄的巷弄。他和哈利在紅魔鬼酒館樓上的這個小房間裡等了幾個小時。一個小時前,哈利的一個手下終於帶來一則有用的傳聞。
但迪生還在等。他知道越心急就越該等久一點再發動攻擊,但他不敢拖太久。巴瑟在信中有詳細的指示。秘方必須在一個小時內放在市區彼端一條指定的巷子裡。
巴瑟一定會派人監視那個地點,那也就是說,留下來看守肉票的守衛不會多。
“你想他會有多少手下?”哈利隨口問道。
“最多兩個。那個笨蛋太自負,不會把兩個女流之輩放在心上。”迪生冷笑一下。“遇到愛瑪和我祖母算他倒黴。”
“她們很難纏嗎?”
“沒錯。正因為如此,我們必須趁魏巴瑟因期待拿到秘方而分神之際去救她們。如果我們等太久,愛瑪和薇麗很可能會自行採取行動。”
“我隨時可以出發。依我之見,越快越好。你開始令我感到緊張不安了。”
迪生掏出懷錶,開啟表蓋。“走吧!”他關上表蓋,走向房門,從大衣口袋裡掏出手槍做最後的檢查。兩把槍都彈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