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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衣服,一邊脫還一邊喊:

“男人不操三個*,活得不如一隻雞,要想生活過得去,頭上就得點點綠——”

這些女喊麥的練得就是這粗口喊麥。她們被稱為“粗口DJ”,三年前我做記者的時候還真的採訪過這些人群,那時候的喊麥DJ幾乎清一色是男的,女的是伴舞的,一般來說,十二點以後都得來點粗口,提提神。我採訪過一些男“DJ”,很驚奇的發現他們在臺上瘋狂粗野,但在臺下基本上都是很年輕靦腆的大孩子,他們大都非常年輕,多才多藝,招人喜歡。這些人中不止一個人告訴過我,很討厭喊粗口,但沒辦法,如要有人喜歡,就得幹。這兩年,男“DJ”的黃金時期已經過去了,現在流行的是女“DJ”,這些女“DJ”們做風大膽,基本上都會豔舞,而且喊粗口鏗鏘有力,決沒有一絲羞怯,十分“惹人喜愛”。過去男人時代喊是喊舞是舞,現在則二者合一,就像眼前這個黑女人,她喊了幾句,把話筒夾在兩腿間,冒充男人的性器在那搖來搖去,動作模仿美國整容巨星邁克爾傑克遜,居然繪聲繪聲,惟妙惟肖,令底下一片瘋狂,人們大聲的喊叫著,聲音有男有女。“幹她!”“脫!”“操!”各種汙言移語鋪天蓋地。

我看著臺上的女郎盡情的表演,坦率說她們確實是很有才華極富煽動,說學唱作,樣樣精通,玩粗的玩細的,不比中央臺那些所謂的歌星們差多少,但是這些人的未來卻也難說,有些人可能會找著機會最後能大紅大紫,也和那些歌星一樣一舉成名,也沒誰由粗口藝人變成了主旋律歌手。但更多的人則是拖著病身子,前途渺茫,做這一行的人身體幾乎都不可能太好,首先是雙耳,迪廳裡工作的人,耳朵幾乎全有毛病,尤其是這些最靀近音箱巨浪的“DJ”級的人物,然後是嗓子,喊壞嗓子是絕對可能的事,還有膝蓋關節,因為劇烈運動,會鬆動,會扭傷,會急劇老化。直接影響身體的其他部位。這些“DJ”收入還可以,好的一月可以上萬,但是在我們城市,一般也就是三千至五千,在這一點,付出與回報不一定完全成正比。

我到哪都犯這個毛病,可能是職業習慣,什麼愛往深了想,其實好多事,臺上的那些小妹和臺下的這些人根本就不會深究,及時行樂,只在眼前,誰有功夫琢磨那個?就這麼瞎想著也好,居然能在這環境裡呆了好半天,冰水都喝了三杯。正在這時,手機震動一下,我開啟,上面還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來了嗎?”聲浪滾滾中,雯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我想我也得和她一樣,必須狂熱嘶狂著才能令其聽見,於是扯著嗓子喊:“我到了,你在哪?”

她在那頭喊:“你去衛生間那找我。”

衛生間?我四處環顧,這個迪廳夠大的,鬼知道哪是衛生間,我喊侍者,他興沖沖的拿著一袋泡米花過來,聽說是找衛生間,臉上有些失望,但還是不失禮儀的帶我去了。

這衛生間是一堵牆的拐角處,轉過來,走過一個長長的走廊就到了,這堵牆看來很厚,挺隔音的,一轉過去,聲音明顯就小了,我這才明白為什麼雯雯要我來這裡找她,在亂中有靜的環境下交易,十分保險,我現在越發的佩服她的精明強幹,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不過,雖然這裡不是那麼混亂,但走過這條長廊也挺讓人的難受的。長廊兩邊也全是一對對男女,很多人神情迷幻的摟在一起,互相毫無顧忌的撫摸著,眼神迷離,不說不笑,呆視著過來的你,一看就是瞌了藥,再不就是落單的女孩,濃妝豔抹,叼著菸捲,像野貓一樣的眼神放肆的在你臉上掃來掃去,不時還吐個菸圈挑釁,這是出來打野食的雞,最好別招惹,她們身後都有馬伕,沾了就得給大錢,你上去摸一下,部位不論一律二百,要不就得挨頓好打。這裡也有不少出來偷歡的男女,就在這認識,然後就開始調情,他們一般比較低調,摟在一起,貼著牆膩來膩去,上下其手,旁若無人。

我快到衛生間門口時就不小心撞到了一對,那女的靠著牆,男的貼著他,兩人臉對臉的親嘴,男的手毫不遮掩的在女的乳房上揉來抹去,女的摟著他的腰,手也不停的抓著,他們倆人把過道堵上了,我儘管說了聲借光,但還是不小子擦到了那男人的屁股,他立刻回過頭瞪我一眼,一口濃重的東北話:“你玻璃呀你!”玻璃就是廣東人說的基佬,也就是鴨子,我笑笑走開,心裡罵,媽的我要是玻璃一定幹得你開花!

在衛生間門口我看見了雯雯,她已經換了一身衣服,是一個無袖吊帶裙,很性感,手裡拿著長長的東西,比劃著,我以為是煙,走近一看,才發現是管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