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剛剛想和你說個事,後來又有行動,就算了。”韓力說。
“怎麼?還是那個色情案件吧?進展的怎麼樣了。”“不怎麼樣。”韓力語音陰鬱的說。“反而有了些麻煩。”“是嗎?我看你在電視和報紙上可都露了臉,你小子這會兒可成名人了,還有啥麻煩?”“就是那些媒體報道把事搞砸了。昨天,那幾個女孩子中的一個人上吊自殺了。”“啊!是誰?”“就是那個只有十六歲的女孩,化名張莉的那個。”
那天晚上,韓力的電話又讓我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回想起了在公安局裡見到的那個恐懼而又無助的稚嫩眼神,一個嚇得全身縮成一團的未成年少女,正當如花似玉的年齡,她最後選擇的是在房樑上繫了一根繩子。
她自殺是因為這件事最後還是被她的父母得悉了。因為她剛滿十六歲,還未成年,而且也沒有經濟來源,所以警方通知了她的家裡,她的父母從報紙電視上得知訊息後,來到城裡,還替她湊足了一筆錢來交罰款,但是在她的父母來的前一天晚上,她選擇了用這種方式洗清自己的恥辱。她還小,不能承受這樣的選擇所帶來的一切後果,也不敢想象今後如何面對別人非議的眼神。最重要的,面對著純樸的父母,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對他們說明這一切,於是,她就這樣結束了自己。
接完這個電話後,那個眼神又浮現在了我的腦海裡,久久不能散去,但還沒來得及想些什麼,雯雯將電話也打來了,依然是個公用電話亭的號,她上來的第一句話就是:“你取回那東西了吧?”我說取了,她又急忙問道:“你沒開啟吧?”我說:“沒有。”
“真的?”
我不是很高興的說:“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根本沒有必要要我幫你去冒這個險。”她在電話那頭說:“那好吧。還是去上島咖啡廳,我剛才又訂了座,在那會合,馬上。”我不是很喜歡她這種發號施令的口氣,把我當成什麼了?我說:“可是我現在很累,我需要休息一會,明天好不好。”她很乾脆的說:“拖一天都會發生變化。你還是來吧。”沒等我回答,突然她語意一轉:“再說你就不想知道,你老婆現在去了哪裡嗎?”這話突出其來,完全出乎我意料之外,我驚異的說:“什麼意思,我老婆?!”她冷靜的說:“剛才在上島咖啡廳裡我也看見了她,她可不是一個人來的。”“你什麼意思,你怎麼認識我老婆?”“別急,你忘了在你家裡我看過你的相簿,我認人的記性一向不錯。”我無言以對,一種悔之晚矣的感覺湧上心頭,以後,堅決不能他媽的把女孩帶到家裡。
“我知道她去了哪兒,你現在來我就告訴你。再說,你老婆也看見我和你在一起,你總得給她有個合理的解釋吧。”“這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別忘了,我去過你家。你想讓她知道嗎?”她的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我痛罵著自己,李文波,你他媽的真是個超級白痴!
我說:“那好吧。我去找你,不過,有件事我要你明白,你要是想威脅我,我可不怕你。你不瞭解我的性格,我從來就沒被任何威脅嚇住過。更何況你身上也不乾淨。”“你放心。”她說:“我可以對著天地良心說一句。我從來就沒想過傷害你,而且我剛才對你說的那個承諾,肯定算數。”“這事以後再說吧。我一會兒到。”“那好,我在這裡等你。”她的聲音突然溫柔起來,“我還可以告訴你一件事,其實。你不是條子,從一開始我就知道,要不我就不會找你了。我決不會害你,正如你也不會害我一樣千真萬確,我知道你是誰,也瞭解你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要是想知道為什麼,就快過來與我會合吧。”沒等我再說什麼,電話結束通話了。
我最後決定先不把包交給韓力,我絕對無意想當一個罪犯,或僅僅為了淫慾幫一個罪犯,只是這兩個突然聽到的電話讓我的內心有了一些微妙的變化,坐在屋裡沉思了許久,我給安琪發了一個簡訊,寫上這樣一句話:上海不是很冷,天氣預報說的。
簡訊發完後,我就出門打車上路了。
這時是夜裡十一點三十分。剛才是夜場生活的序幕,現在則進入高潮,車向距市區四十里外的上島咖啡廳駛去。一路燈火輝煌,比剛才更熱鬧了。司機見我一直沉默無語,想打破這沉悶的氣氛,就故作幽默地說了一句:“這點還去那兒幹嘛?人家該辦正事的都走了。”是啊,這個時間,咖啡廳裡的男男女女們已經完成了由浪漫、情調、半推半就等成份勾兌好的前戲部分,開始進入正餐時間,他們離開咖啡廳,成雙成對來到了該去的地方,顛鸞倒鳳,雲雨交合,這裡面,有很多白天道貌岸然晚上精力旺盛的人,也有那些一開始就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