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綺珊愣了一下,我沒敢看她,畢竟我倆還不是很熟,這樣直接問她這個問題,也許她會生氣,但我什麼不顧了,我今天特想找一個人談談什麼是愛情。
萬綺珊說:“愛情?我不知道你說的愛情是什麼意思?”“你剛才說過,如果一個女人在背後所有的話題都是圍繞著一個男人說的,那就是愛。我就是說的那種愛情?”萬綺珊沉思了一會,望著眼前湧起的浪濤,啞然失笑了。
“你笑什麼?”“笑你太迂腐了。不過,也真說到點子上了。”萬綺珊用力撿起一塊小石子,坐直身子奮力扔向海水裡。
“你看你看,”她很歡快的指著海里說:“我打起水漂來了,有三個呢。”“這有什麼?看我的。”我也拿起一塊小石頭,仍進水裡,打得不如她好,只有兩個。
“你也不行啊!我小時候幹這個可是高手。”萬綺珊看我沒她多,高興的拍手笑著說。
我被她激起了玩心。於是撿了一個適中的石頭再次仍進水裡,這一次打的不錯,打出了四個。
我和萬綺珊你一下我一下的仍起了石頭,好象回到了小的時候,也似乎把那個話題忘了。
打了一會,萬綺珊說胳膊疼,又坐下來了。我也不再仍了,突然間,我們沉默下來了,快樂的氣氛又遠走了。
“還是接著你的話題吧。我坦白。”萬綺珊舉起一隻手,做宣誓狀,“你說的那種愛,我們沒有。”“那為什麼還要結婚?”“我和胡一平不是你和安琪,你們曾經在最純真的時候相識,然後這樣一路走了下來,我們倆人從認識的那一天開始就都成精了,這樣的人,再談什麼風花雪月,不太可笑了嗎?”“那你們就是政治聯姻了,不,是強強聯手,是一場生意對吧?”“不管你怎麼說。”萬綺珊說:“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活著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次之。”“可以解釋一下嗎?”萬綺珊將一塊小石頭拿了起來,在手裡把玩著,一陣風吹來,她的頭髮又亂了,但這次,她無瑕理護了。
“我把我要結婚的訊息告訴他們的時候,聽到的全是恭喜與讚美的話,但我知道,沒有幾個人是真心的,他們是怎麼想的我全明白,可是這不重要。不管從哪個角度講,胡一平也不是個糟糕的男人。在這個社會上,事業有成,或者說的俗點,是否有錢,就是一個衡量一個人是否成功的標誌。某種程度上講,也是衡量一場婚姻是否成功的標誌。”“這個不大可信吧,那胡一平和胡夫人都有錢,怎麼還是離婚了?”“墨西哥有個電視劇,叫富人也哭。”萬綺珊看著我說:“富人也哭,我承認。但是有的時候,很多人寧可要富人的哭,也不會要窮人的笑,我就是那樣的人。”我嘲諷的說:“富人也哭,看來你是早就做好準備了。”“你錯了,不是早就做好準備,是隻有現在才是最好的一個時機。”萬綺珊冷靜的說:“我在進了生意圈的那一天起就給自己立下了目標,不管誰出多少錢,我也永不給人當情人,當偏房。我只要一個名正言順的身份,這不光是一個身份,還是一個社會的認可。現在這個機會來了,胡一平的老婆和他離了,孩子也送走了,這裡就他一個人在掌舵,他需要一個家,我需要一個靠山,我們有共同的需要。過去,他追我,只是想拿當我個玩物,他給我花錢一擲千金,是因為他得不到我。我要是當時就範了,那就傻了,那樣會讓他得到我,但是我永遠也別想得到他。那種情況下,不管膩成什麼樣,也不過是一時的。但是現在不同了,他得到我了,雖然他不會再像當初那樣的寵愛我了,可是我也得到他了。你說的對,我們這裡可能沒有太多愛的東西,但這是一場事業,屬於我的一場事業,我會把這場婚姻經營好,讓所有等著看笑話的人包括你在內,都沒法看我的笑話。”
我無言以對,婚姻如果成為了這樣精心的一場算計,一場角逐,那人們要感情還有何用呢?
“你怎麼不說話了,是不是對我的這種想法特別不屑?”“沒有,綺珊,我只是想知道,在你將要結婚之前,你是否問過自己,曾經有過真愛嗎?”我索性把問題挑明。
萬綺珊看著我,目不轉晴的看著我,說:“當然,多年前我就愛上過一個人,你想知道是誰嗎?”“說說吧。”“是你。”我大吃一驚,差點從礁石上掉到海里去了。
萬綺珊忍不住撲哧一笑:“別害怕。我說的是曾經,可不是現在。曾經我真的愛上過你,在那個時候,我要是能像現在這樣和你在海邊坐一會兒,一定會激動的一晚上睡不著的。”我驚慌的說:“可是從來沒有聽你說過。”萬綺珊眺望著海面,深情的說:“我不會和你說的。五年前,你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