鼓勵我,鞭策我,我一定不會讓校領導,不會讓大家失望的……”胡一平把頭貼到我的耳朵上說:“詞怎麼樣,這段是我寫的。”我說:“怪不得聽著有點假大空的感覺,整個一言之無物啊胡總。”胡一平捅了我一下說:“你小子就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胡東東講完了,底下有一陣稀拉的掌聲。胡東東走下來,臉漲得通紅,情緒還很激動,胡一平撫著他的頭說:“兒子,講得不錯,老爸覺得不錯。”胡東東搖搖頭說:“我太緊張了,語速太快了,可能大家都沒聽清。老爸,要是選不上,一定是因為這個。”胡一平一笑:“不就是個破學生會主席嗎?有爸爸在,你就放心吧。”旁邊有個同學聽了這話像這邊看了一下,胡東東看了他一樣,有點心虛的說:“爸,你聲音別太大了,還沒投票呢,讓人家聽見不好。”胡一平低聲嘀咕一句:“搞得蠻正規的,有什麼用?這種票投不投能起什麼作用?!”進入場上休息和統計票數時間。趙清明走了過來。
胡東東喊了一聲趙老師,很親切的走上前去,趙清明拍拍他的肩說:“怎麼,感覺如何啊?”胡東東說:“不是很好,我今天太緊張了,估計有點懸。”趙清明說:“什麼事都是重在參與,你上去,其實就是為讓大家記住你。贏與輸那反倒不重要。”我把趙清明拉過來,問他:“你旁邊坐著的是不是臨海市的那所同城中學的。”趙清明看了看說:“是。好象是兄弟學校過來學習經驗的領導吧,怎麼,李記者,你認識他?”我說:“當然,不過他是肯定不認識我的,這人原來是我老婆僳們班的那個班主任,好象是姓嚴,教中文的。”趙清明說:“對,不過現在人家不教書了,是剛提上來的副校長兼校務處主任。”我們談了沒幾句,就開始大會的最後一項了。領導講話。這個校的領導上來講話,表揚這次敢於上臺參加競選學生會主席的同學們,說了些提綱契領的話,然後又感謝了一下今天請來的幾位客人,最後請上臨海市同城中學的副校長,我省剛評上十佳教師之一的嚴宏副校長,上臺講幾句。
我現在才知道我老婆他們的班主任真名叫嚴宏,嚴宏上來說了幾句謙虛的話,然後又講了講新時期如何更好的做好學生會幹部之類的陳詞濫調。這當口胡一平衝我使個眼色,讓我出來。
我們倆走出學校,一直上到了胡一平的車上。
胡一平說:“咱坐這等會兒吧。老了,露天坐一下午,身子吃不消啊。”我們坐在車裡等胡東東、趙清明他們出來。胡一平開啟汽車CD,裡面傳出了一陣熟悉的音樂。我說:“你也學高雅了,聽英文歌了。”“呵呵,”胡一平得意的說:“這不是我的,這是囡囡的,她送我的。”我點點頭,其實一聽這歌我就知道,肯定是萬綺珊的,像保羅麥卡特尼的這首《昨天》我也只有在萬綺珊的車裡才聽過。
“你和安琪說了嗎?”胡一平說:“給她打一個電話,她要不去,我還得給囡囡找個伴。”我給安琪打電話,電話響了兩聲,那邊傳來結束通話的聲音。
我說:“她不接,多半是又開會呢。”過了兩分鐘,我手機上有個簡訊,是安琪發來的,寫著:“我開會呢?你有事嗎?”我給她發回去:我們要去鄉下玩,胡一平問你去嗎?
她回:可能不行,我中學時的老師來了,我可能要請他吃飯,你先去吧,到時我聯絡你吧。
我想,看來她們嚴老師來的事,安琪已經知道了。應該請的那個老師也就是他了。
正發著,胡東東和趙清明出來了。胡一平的手機也響了。
胡一平接了電話,是萬綺珊打來的,說這邊有點事,讓他先去,自己可能要晚點過去,可能還要帶個女伴一起過去。
胡一平很高興地說:“那咱就先去吧。你們家安琪那邊怎樣,用不用接著?”我說:“不用了,她肯定不去,剛才發簡訊了,他要請老師吃飯。”我們幾個人說著話的功夫,我看見一輛黑色的桑搭納車從我們身邊開出來,車窗搖著,車裡有個眼鏡一閃,我看見嚴宏正襟端坐在車裡,車子向前開去,我想可能是奔著安琪去的。
真好笑,如果這位當年我和初戀女友的“拌腳石”知道我和他的另一個得意門生結了婚,會怎麼想?
眼看著黑色桑塔納消失在眼前,我們的車也啟動了。我們幾個人坐著胡一平的車往徐莊的方向走。有車和沒車的人就是不一樣,如果沒車,去這個地方就成問題了,得換三次車還要走三站地,有車就不一樣,再有一輛四十萬的豐田更不一樣了,車行如風,身邊的景物倏倏而過,聽著我大學時最喜歡的披頭士的音樂,和趙清明、胡東東輕鬆的談著學校生活,幾乎沒覺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