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可以,不過,咱們談不了太長時間的,我一會兒可能會很忙,明天校慶,要準備很多東西。”
我坐了下來,眼睛掃視著這屋子。發現在牆角有一臺電腦,在另一張桌上還有一臺手提電腦。
我指了指桌上的那臺電腦,說:“嚴老師,您平時上網嗎?”嚴宏不解的看了我一眼,說:“上。怎麼了?”“沒什麼,我只是好奇想問一下,您喜歡聊天嗎?”“不喜歡。我從不聊天。”“是嗎?”我笑笑,說:“那咱們正好相反,我是一個聊天狂,我覺得聊天很有意思,很隱秘,也很刺激,我上過很多的聊天室,我給您介紹一個好的,好不好?”嚴宏不太高興的抬起頭說:“這些事我不是很有興趣。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對不起我的時間很緊,咱們就別繞彎子了。”“好的。”我說:“嚴老師,我知道你很忙,不過,還是有個很私人化的問題想問問您,今天中午是不是您開車送我老婆去的車站?”嚴宏很不高興的說:“學校裡的司機都因校慶的事被抽調出去了,所以我就臨時送了她一下,怎麼,這有什麼不妥嗎?”“沒有。”我把身子往前貼了一下,說:“我只是很好奇一個事,在把我老婆送走之後的那段時間裡,您去了哪兒?”嚴宏直視了我一眼,這是自從進屋以來,我們第一次互相正視對方的眼睛,我發現,他很鎮定,至少在眼神裡,沒有一絲驚慌。
“你問這個幹什麼?”嚴宏冷淡的說:“想調查我嗎?”“不敢,我只是好奇。”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冷靜的說:“嚴老師,我有把握相信,你送走我妻子後,沒有馬上回到學校。”嚴宏啞然失笑,說:“是嗎?那我去了哪?”“我認為您去了一個地方,等一個人去了。”嚴宏笑了:“那我等誰去了?”“一個女網友,”我說:“同時,還是您當年一個接濟過的學生。”“噢,是嗎?你接著說下去,後來呢?”我坐在椅子上,眺望窗外,從我這個角度可以看見那輛車正停在樹下,沒有人動過。
“嚴老師,問你一件舊事吧,幾個月前,我在網上認識了一個叫關莉的人,您記得她嗎?”“從來沒聽說過。”“不會吧,她是九三屆畢業的,和安琪同年級,也是您教過的學生。”嚴宏在那沉思了一下,說:“我教過很多學生,也許有人叫這個名字吧,但我不可能都把她們記住的。”“我想您應該把她記住,因為她經常和我談起您,說您曾經在她最危難的時候接濟過她,說您是這個學校惟一關心她的人,她一輩子都很感謝您。”“我記不起有這種事,我沒有帶過這樣的一個學生,你應該是找錯人了。”嚴宏有些不耐凡的說:“你如果想查這個人的一些事,我建議你去隔壁的教務處,那裡面有學生檔案,我可以和他們說一聲,明天你可以去查一查。”“不用了。”我站了起來,說:“我只是想來給您帶個話,關莉讓我告訴您一句,她很想見你。”“我不認識她,她見我幹什麼?”我輕輕的笑了笑,說:“是嗎?我想也許是她記錯了,也許是您記錯了,但是隻要你們一見面就應該真相大白了吧。她現在醫院裡,被車撞了,但是她還活著,還記得很多事情。”嚴宏呆呆的坐在那裡,盯著桌子,我看不見他的表情,但是能感覺的出來,他很沮喪。
我在他和打一場心理戰,這個時候,我知道,我一定要利用我多年來做為媒體工作者經驗,誘導他說出不該說的話,否則的話,這件事情就將不會再有真相了。
我假裝漫不經心的說:“她在赴一個網友間的約會時被人撞了,那個人撞倒了她,又在她身上有意識地碾了過去,可能是太緊張了吧,肇事者連車都沒有下,也不檢查一下她是否還活著,就忙碌的跑掉了。她應該是沒有救了,可是她命大,全身的骨頭都碎了,但心臟卻沒有被撞壞,她還活著,但是她卻成了一個殘廢。她的一生都被那個人毀了。一個她信任過的人,一個她一直以為是恩人的人,那個人,現在卻坐在陽光普照下的辦公椅上,很悠閒,很君子,很志得意滿,意氣風發,但是卻把她送進了地獄。很可憐啊,她已經奄奄一息,卻還在想著見那個人一面,說一句謝謝,但那個人卻說,從來就不認識她。”“等等,”嚴宏終於沉不住氣了,說:“你的話裡似乎有針對性,你在懷疑我,懷疑是我撞了她對嗎?”“不是懷疑,嚴老師。”我把頭伸了過去,直視著他的眼睛,“而是肯定,我認為,您就是那個殺人的兇手,不,是殺人未遂的兇手。”
嚴宏毫不畏懼的看著我,在他的眼中,我始終沒有看到那種我意想中的驚慌與恐懼。
“你對你的話負責嗎?”他狠狠的問我。
“當然。”嚴宏把手伸向了電話,說:“雖然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