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還不易過多的宣傳網警的生活,這片子擱淺了。
顧襄又來了幾次,但是韓力拒不接受採訪,顧襄於是轉向了其他警種。那一年,因為寫警種生活寫得活靈活現,顧襄得到了一位主管政法的書記的表揚,於是,他寫的系列稿件包括寫韓力的那篇都被報到省裡參評,獲了省五個一工程獎,顧襄也破格從一名普通記者成為首席記者,享受副主任待遇,三年前,那個位置上坐的人曾經是我。
泡麵極其難吃,但我還是憑此得到了小韓同志提供的一些息。那天,因為泡麵填飽了肚子,小韓同志開始“歡騰”起來,給我上了一常網路色情教育課。
“在中國,人們上色情網站的動機和老外不太一樣,歐美網路色情犯罪主要是為數不少的孌童癖將其當成交易場所,主要是那些道德缺陷的人群。而中國的網路黃色的犯案群體集中於在校或剛畢業的大學生,還有就是那些有閒在家裡的都市人群,像你這樣的佔大多數人。這些人這樣做的動因似乎很用常理來解釋。就拿你說事,你總不能說,你這樣上過黃網的人就是沒道德沒廉恥的吧?因為中國人現在是全民上網,數量太大,人數太多,很難統計和管理,所以,這裡也很難量刑定案,而且,網路罪犯大都是計算機界的高知,和他們鬥智,尤其是取證,也比較費勁。”小韓同志手拿泡麵盒,一邊說一邊晃著,不覺間,把裡面的湯水搖到了床上地上,我坐視不理,以沉默來支援他講完這枯燥乏味的課:“我們去年六次行動,抓了三十多人,但是很多沒法定罪,他們是參與者,但是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罪犯,罪犯是有動機的,他們中的大多數人沒有動機,就是好。,他們在網上做這個,傳播這個,是為了好玩。你別以為這些人都是孩子,他們中也有高知,大學教授什麼的。我剛到中心上班的時候,中國沒有特別完備的法律,對這些人進行刑法的制裁,除了罰款,還真沒有什麼有效的手段。不過,這種局面自今年下半年就開始改變了,因為今年開始,網路色情開始走向經營化之路,很多人參與進去不是為了玩,而為了錢。這樣就不是單純玩那麼簡單,而是真正的犯罪了,警察最不怕的就是罪犯,只要他有犯罪事實,就好立案,也好破案了,尤其是今年,網路犯罪司法解釋已經出臺了,對於我們這些網警來說,大展宏圖的時候到了,——小李同志,李文波,你醒醒,醒醒!”那天儘管中間被搖醒三次,我還是睡到下午,徹底醒的時候,小韓同志已經走了。我頭暈腦脹的站了起來,想著其實自己來的目的是想把昨晚上發生的事和小韓同志彙報一下。但是在小韓同志催眠一樣的說教下,把來的目的忘了。那天下午,我又上了那個“星期八聊吧”,那個女孩子還在,但是離線了。我想,按照規矩,她們可能要在晚八點至十點間出來。那晚上,我無所事事,一直泡在網上,鳳凰沒有現身,女孩也一直沒來。但我想她肯定還是要來的,我決定等,要不是胡一平突然找我,我想我一定還會在那兒等到她的。
第二章
“我兒子最近心神不寧,我擔心他早戀。”胡一平用手撫摸著肚子,左三圈右三圈脖子扭扭屁股扭扭,在健身房的跑步機上做運動。他今年不到四十,但是早早謝頂。大腹便便,樣貌鄙俗。
“你兒子不會早戀的。”我用手掂量了一下啞鈴的份量,使盡九牛二虎之力將它舉起,“我看他是玩CS玩的太多了,有點走火入魔了。”“對呀!”胡一平用力拍腦門,如夢初醒。“有天早上三點多鐘回家,摸摸電腦,是熱的。一定是這小子趁我來之前上的通宵,現在的孩子們,愛好單一,不像我們小時候那麼多姿多彩,他們都讓一臺電腦把時間佔了。”“玩CS那是輕的,”我說。“他們主要是網聊,你兒子上過那種可視的聊天室嗎?要是上了,就麻煩了,那裡面有很多黃色的東西,小孩子不能看的。”胡一平搖頭。“我估計他不會吧。我們家東東,他也就玩玩遊戲,他從小就膽小,愛學習,人安份著呢。”“膽小的人才上網找刺激,因為可以不必承擔責任。注意著點吧老胡。”我終於拿不住,槓鈴掉了下來。
“你今天就去我家,給我查查,這小子在幹什麼。”胡一平坐不住了。
胡一平約我來過兩次這種健身房,他有年卡。三千一張。現如今,健身房成了給大款們預備的消閒場所了。三千一年,無業遊民如我,是斷去不起的。
“我前兩天批了一種參,有這麼大,銅錢大吧。一天吃一個,補。你要嗎?壯陽,我送你點。你現在反正也是腎虧。”胡一平一邊開車一邊和我浪話。
胡一平的車上個月換了新的,寶萊改成了豐田。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