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自己的左手,說:“所有的大魯特都和神明一樣,長著奇怪的六指。說到這裡,我又要在故事裡加入一個新的元素,拜血教的聖器,聖器,是神明留給所有教徒的唯一的神物,或者說,你可以把它看成一個遺產。”
聖器,是神明所留,它的作用,是神明用來捍衛他一手建立的拜血教以及所有的信徒。
“聖器有一種獨特的開啟方式,除非有正確的開啟方式,否則的話,我敢打賭,拿核彈轟它,都無法轟開。大魯特被推上神壇的根本,就是他擁有開啟聖器的能力,這種能力得到了一部分教徒的狂熱擁護,他們覺得,只要神明遺留的聖器一直存在,而大魯特同時也代代傳承下去的話,宗教的根本沒有人可以撼動,教徒的生命可以得到保障。”
這時候,是宗教第一次內亂爆發的時候,分裂之後的教徒進行了大規模的衝突和殺戮。關於這方面,小鬍子曾經在暗夜神廟的壁畫上見過,自然,壁畫不會把真正的場景表現出來,殺戮的過程比任何畫卷都要血腥殘酷一百倍。
桑結之後的講述,和小鬍子所知道的,相差不大。大魯特這一支在分裂中獲得了勝利,得到了宗教的主導權,然而他們在獲得勝利的同時,卻丟失了最寶貴的聖器,聖器在混亂中被人帶走了。
這是個很糟糕的結局,因為大魯特獲得很多人的擁戴,一個是因為他本身的能力,另一個重要的原因,是他掌管著神明所遺留的聖器,也就是說,大魯特的權力,是一種物權,而非絕對的人權。
“大魯特這一支的幾個首腦人物不願說,也根本不敢說這件事,他們嚴密封鎖了訊息,讓無數跟隨他們的教徒都傻傻的認為,聖器還在大魯特掌控中,隨時都可以利用聖器的力量,去拯救萬千教徒,拯救將要覆滅的宗教。”
桑結很坦白的告訴小鬍子,整個宗教在漫長遷徙的過程中,分了幾個部分,幾個方向,一部分人跟隨大魯特的腳步,一直向西而行,另一部分則向北而行。在象雄還沒有正式崛起之前,大魯特一支最終遷徙定居到了藏西,這些人的骨子裡已經存在了改制和變遷的觀點,所以獲得了固定的居住地之後,他們果斷的進行了相當幅度的變革,為了能在當地站穩腳跟,他們靈活的與當地的原始苯教相融,成為主導性的宗教力量。
大魯特這一支,幾乎經歷了象雄崛起於高原的整個過程,但是在六世紀的時候,宗教新舊派的爭鬥開始,因為失去了聖器,大魯特失勢。
“沉默的客人,你可能永遠無法想到,鬥倒了大魯特的派系,才是不折不扣的舊派,他們是當初拜血教第一次分裂時被殺戮和驅逐的那部分教徒的延續。”桑結皺了一下眉頭:“你能理解那種情景嗎?原本屬於你的東西,土地,財富,宗廟,地位,一夜之間被人奪去了,而且他們要奪去的不僅僅是這些,還有,你的命。”
在六世紀的宗教鬥爭結束之後,大魯特的傳承,可能沒有完全斷絕,從冰城時代一直到當時,兩派之間早就沒有一脈同宗的理念了,他們忘記了自己的祖先共同信仰一尊神,忘記了他們是從同一個地方出走的,仇恨淹沒了所有人的理智。
大魯特一系的反撲相當猛烈,但是當時的大背景已經成型,他們的敵人因為有象雄王室的支援,再加上掌握聖器,地位和勢力無法再撼動。然而反撲的力量大到超乎一些人的想象,一個象雄王因此都被殺掉了。
“講了這麼久的故事,才說到正題上,六世紀最後一個神壇上的大魯特死去之前,留下了他的詛咒,這些詛咒融入末世預言,成為神秘的伏藏。”桑結擺了下手,說:“簡單些說吧,末世預言的具體內容,沒有人知道,但是它的主旨,是要淹沒對大魯特一系造成了傷害和痛楚的人。末世預言的內容一旦被人掌握,大魯特一系的敵人將會遭到詛咒的殘酷打擊。”
第九十七章末世預言的起源(二)
當桑結說到這裡的時候,小鬍子猛然就覺得,末世預言,難道真的就是大魯特一系所留下的一個巨大的報復計劃?
然而再想一下,小鬍子就從桑結的這段話裡聽出了背後的意思,末世預言的內容無人知曉,但是它肯定和六指有關,如果和六指有關的話,那麼就印證了之前得到過的一個線索,末世預言的根本,是聖器。
“這場鬥爭,延續了很久很久,從六世紀一直到現在。”桑結道:“大魯特派和奪權派始終在拼死搏殺,他們都知道,末世預言一旦實現的話,會帶來什麼後果,所以奪權派堅決不能容忍末世預言的存在,說到這兒,我還要插一句,末世預言和聖器有關。”
小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