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個雲壇峰?”
“不管是不是,都要去看看。”
我用力點點頭,剛想說話,隨即意識到一個問題,興奮勁一下子就消退掉大半:“咱們怎麼上這座山?”
孤峰矗立在山眼的正中,就算站在山眼最窄的地方,離我們也有二百多米的距離,沒翅膀的東西絕對過不去,東方不敗來了都沒轍。
“先想辦法下到山眼的底部再說。”
我跑去跟巴圖說打算在這裡呆兩天,巴圖倒沒什麼意見,就是惦記留在山那邊的馬,我一想,乾脆給他分了一些給養,讓他回栓馬的地方等我們,巴圖猶豫了一下,囑咐我們小心,然後帶著給養走了。
他一走,我們這邊也開始幹活,先是圍著山眼繞了一大圈,希望能夠發現一條下去的捷徑,但整個山眼整齊的就象模子裡鑄出來的一樣,不得已之下,我們只好用最笨也最原始的辦法,用繩子把人吊下去。
裝備足夠用,質量上也沒有任何問題,關鍵是,繩子一垂下去,馬上就被風吹的左右亂晃,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再綁上個人,說不定就能當風箏放。
第92章山體中的路
這個山眼真的沒辦法下去,原始的吊繩是目前能想到的唯一的途徑,如果棄之不用,估計也沒有其它路可走。我們接了一百五十米長的繩子,全部放下去,然後小鬍子就讓一個叫陳然的夥計先下,陳然膽子很大,面無懼色的扣好安全扣,準備下去,麻爹在旁邊支招:“你挑著最沉的兩個揹包帶上,免得下了一半又被風給吹上來。”
陳然一聽,確實有點道理,就去挑揹包,和尚說麻爹其實歲數還是小,如果再練個二三十年,估計一張嘴就把整個山眼給吹平了,麻爹不理他,坐到一旁吃東西。
兩個揹包加上陳然自身的體重,最少也有二百斤靠上,但是剛下去十多米就被風吹得找不到北,幸虧陳然性格很悍,眼睛一閉,不管三七二十一,自由落體一般的就繼續滑下去。落底之後,下面好象沒什麼問題,他給我們發了安全的訊號,和尚一挺肚皮,也帶了揹包開始下。
趁著這個機會,麻爹溜到我身邊,蚊子哼哼一樣說:“這次是做什麼買賣?”
我想了想,就沒瞞麻爹,告訴他這次來賀蘭山是為了找一塊西夏銅牌。
“天少爺,你不要怪老子多嘴。”麻爹偷眼看看小鬍子跟已經抓著繩子開始下去的和尚,說:“這兩個人不能完全靠得住,他們做這樣的事,我們要跟緊。”
“為什麼?”
“如果我們不跟上,之後的情況,他們兩個可能不會說實話。銅牌拿不拿的到,我們也不知道,以後會被一直牽著鼻子走。”
我琢磨了一下,雖然不能說不相信小鬍子,但是西夏銅牌現在對我來說,意義也很重大,我不指望拿這個東西去獲取好處,不過很想按小鬍子說的那樣,借銅牌找到老頭子。
老天爺總算是照顧了我一次,輪到我下去的時候,風一下子小了許多,勉強能固定住身體不會晃的太厲害。穩穩落到底部,先下來的陳然跟和尚正坐著抽菸,見我到了,他倆個就起身去前面開路。
我拿掉身上的揹包,點了支菸抽,一支菸尚未抽完,就看見頭上遠遠的有個龍蝦般的身影正慢慢順繩子往下滑,我心說麻爹怎麼也勇敢了一回,這麼高的峭壁都敢滑下來。沒想到我剛扔了菸頭,就看見身旁那些樹的樹冠猛然劇烈的晃動起來,同時還感覺一陣勁風呼嘯而過。
地面上的風和半空中的風完全是兩個概念,如果在地面上感覺風很大,那半空中的風幾乎能把人刮殘廢,我抬頭一看,麻爹相當之慘,抓著繩子簡直真成了風箏,就在峭壁上飄搖。等他九死一生落到地面,臉都綠了,一屁股坐下來,捂著心頭皺眉不語,十多分鐘才緩過來這股勁兒,心有餘悸的說道:“老子看你剛才下來的那麼順溜,也想下來玩玩,誰知道運氣這麼差,差點被拍死到石頭上。”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麻爹,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機遇的,放過風箏的人數不勝數,被放的寥寥無幾,以後拿出來跟人說說,這也是種資本,試問,有幾個人能靠一根繩子就上天的?”
我們倆說著話,小鬍子也順著繩子下來,正好那邊和尚開出了路,派陳然過來叫我們,我整了整揹包,一路跟過去,地面上非常潮,而且很鬆軟,踩下去兩腳都是泥,走的很不舒服,麻爹又開始罵娘。
我們終於可以面對面的仰視這座聳立在山眼中的山峰了,離得近了我才看清楚,這座山可能在N久之前的地殼構架變化時就留下了很深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