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在這邊要賣一百多。”
“能不能給我一個?”林文軒問。
“不行,”年輕人說,“我是給別人帶的,一百個,正好一萬塊錢,給了你一個,怎麼辦?”
林文軒一想,也是。再說,反正自己剛來深圳,還沒有用上電視機,不買也罷。
年輕人走了。好像是到前面找那個等他的“先生”去了。
年輕人剛走,這邊就有一箇中年人滿頭是汗地跑過來,找人,找得很急,但是仍然沒有找到,於是,先問了一個剛出來的婦女,婦女自然是把頭搖得像撥浪鼓,然後中年人又過來問林文軒,問他剛才是不是有一個香港人在這裡等人。
林文軒已經想到他問的是剛才那個賣電視接收器的年輕人,但是他沒有說。不敢肯定。
“什麼樣的男人?”林文軒問。
“香港人,”中年人說,“穿紅T血,提了一個包。”
林文軒已經肯定他問的就是剛才那個年輕人。
“你找他幹什麼?”林文軒問。
中年人猶豫了一下,彷彿是不能確定是不是要告訴這個跟他並不認識的陌生人。這樣猶豫了一下,大約是病急亂投醫吧,終於還是說出來了。
“他給我帶來一批貨,”中年人說,“就是這個貨,這邊人等著要呢,我訂金都收了人家的,你看急人不急人。”
中年人說著,還從身上掏出一個樣品,林文軒到底是電工,一看,就知道正是剛才那個年輕人給他看的那個東西!
“是不是電視接收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