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也不過如此。”
“那麼請老弟實行諾言,指點最後四招!”
歐陽昭忽然臉色一變,橫旗當胸,沉聲喝道:“你妄想,說!這寶旗六式,玉笛十招,是從何處而來!”
他這勃然作色,神態突變,黑衣怪人不由一驚,心知不妙,一騰身,霍地側躍丈餘失聲叫道:“老弟!你這是怎的?”
歐陽昭怒不可遏,厲聲道:“陝快還我一個明白!免得在下動手!”
黑衣怪人愈加驚懼,搶著叫道:“為何翻臉無情,不守諾言!”
“誰與你有情,誰答應你什麼?”
“四招絕學換一柄神劍。”
“住口!那是你作夢!”
“難道你不要這柄蟠龍神劍?”
“我不但要那柄神劍,不說出笛招旗式的來歷,還要你的這條狗命!”
“神州三傑原來是輕言寡信之人。”
“滿口胡言,拿命來!”
歐陽昭喝聲之中,人似閃電向前一穿,手中寶旗陡出,直向黑衣怪人戳去,疾逾追風,快同閃電!
黑衣怪人雙目泛出煞氣,兩人相距既近,無法閃躲,手中還沒丟下的半截樹枝匆匆一迎。
“喀嚓!”
樹枝應聲而折,黑衣怪人一個騰身,竟自竄出丈餘;眼神不定,高聲叫道:“老弟!你怎的如此!”
“休要羅嗦!看招!”
歐陽昭聲到人到,人到旗出,喝叱聲中,手中闢毒追魂寶旗又已幌動,夾起一派厲風,又向黑衣怪人襲到。
黑衣怪人無從躲起,白光陡的一亮,蟠龍神劍舞起,一派寒輝,聲勢也自不弱。
兩人這一交上手,都是全力而為。
天色慾曙未明之際,荒山險巖,但見一白一黃的兩團光芒,攪作一團,纏在一起,蔚為奇觀。
歐陽昭的潛力似乎略高一籌,無奈那黑衣怪人對他的旋風八式,正是瞭若指掌。而一位武家練成了功夫,正不知使用了千百萬遍,順理成章,一時哪能改變得了,何況旗招八式,乃是一脈相連,勢非從第一式使起不可,因此,歐陽昭明明知道當面的敵人不比尋常,也無法改變招式,更由於他不比尋常,也更加不敢冒險以零招散勢施為,生怕一時大意失去先機。
高手過招,其快如風,轉眼之間,歐陽昭的旋風八式已始完了前六式,不由一奮神威大聲喝道:“狂徒!這就到了第七八兩式了!”
旗影抖起,金光亂閃,一招風捲殘雲已自使出,絕學精華焉同凡響。
黑衣怪人接應了六式之後,心中先自虛了,怯意頓生,耳聞歐陽昭喊叫,心中更加不安,原打算乘機窺視這招的路數。
但見旗影搖搖,金光閃爍,根本看不清歐陽昭是怎生出手的,而一縷大而無比,剛柔併兼的絕大勁風已自欺到,勢成無法應招之局,眼見就要不支。
黑衣怪人武學根基甚厚,焉肯束手被擒甘心死於旗下,險旗之中,把手上的蟠龍神劍舞起一片寒光,意存護體保身。
歐陽昭的希望,原都寄託在七、八兩式之上,因此,第七招出手,也是加功貫力,勢在必得。
不料旗勢展處,手上不自覺地中途一頓,遲滯了不少。
這柄蟠龍神劍,乃是他父親成名的利器,萬一他把父親的遺物毀在自己寶旗之下,豈不終生遺憾,寢食難安。
他看見黑衣怪人舞起神劍,使得風雨不透,灑水不進,心中有了顧忌,高手過招,勝敗也不過是轉瞬之差,他心中有了疑問,手上不自覺一頓,這一頓不打緊,不但黑衣怪人逃出險境,而旋風八式的最後兩招也已使完,這樣一來,兩人也算鬥了個不分勝負,難分軒輊。
黑衣怪人一見歐陽昭的旋風八式到了收勢停招的當兒,心中這一喜不言可知,手中蟠龍神劍一停,大聲叫道:“歐陽老弟!本人待你不薄,又是素來無仇無怨,犯得上過手動招嗎?”
歐陽昭對自己中途遲滯,坐失良機心中十分懊惱,餘怒未息,氣咻咻的喝道:“少賣交情,你心中想也明白!”
經歐陽昭這一點破,他也不由一楞,心想:寶旗的旋風八式,乃是一式比一式凌厲,一式比一式緊湊,為何他乃心思慧敏,城府極深之人,手中神劍一晃,不由豁然大悟,揚聲一笑道:“老弟!不愧名門之後,可算武林的孝子,這柄劍若是斷送在你手上,不但你過意不去,恐怕歐陽大俠在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哈!哈哈!”
黑衣怪人洋洋得意,相反的歐陽昭氣得心如大焚,五臟如裂,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