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只管傳我最後四招,其餘的絕不麻煩你了。”
“當然……嘿!嘿!”
歐陽昭說到此處,忽然冷冷笑一笑,劍眉一揚道:“我恐怕你僅知招數,不懂手法,旋風八式,你不會第一式,第二式就無從學起,不會第二式,第三式便無法著手,玉笛十二招,也是如此,因此我恐教你也是枉然,不但徒勞無功,也早白費功夫。”
黑衣怪人聞言,搶著道:“放心!放心!我知道!若不知道焉能妄想走捷徑,向你討教!”
歐陽昭更加心寒,一順手在野樹之上,折下一個帶葉的枝條,隨手貫上內力,逕向黑衣怪人丟去,口中同時叫道:“你且演習旋風八式的前六式瞧瞧。”
那截帶葉的枝條,夾著一股力道極強的勁風,呼呼聲響,對著黑衣怪人射到,快速絕倫,疾勁無比。
黑衣怪人鼻孔中微微一哼,毫不著色,從容不迫的,把手中的蟠龍神劍向腰際一塞,長臂伸處在眼看枝椏即將射到之際,閃電的一抓。
許是他過份低視了歐陽昭的內力,右手抓向樹枝,口中噫了一聲,腳下雖未變動勢,身子不由一晃,眼神一稜,狂笑聲道:“老弟!瞧不出你這小年紀,會有這等意想不到的內力!”
歐陽昭偷眼瞧料之下,心中如一塊石頭放下來一般,安定了不少,他知道這怪人是藉著狂笑來掩飾他的窘態,想叫人看不出他被樹枝的勁力險些帶動了樁式的下風,聊以自己解嘲而已。
因此,他也就裝著毫不知情的道:“閣下過獎了,就請演練這旋風八式的前六招吧!”
黑衣怪人略一遲疑,抖抖手中的樹枝道:“老弟未免太也小看本人了。”
“意不在此,請勿耽誤了時刻。”
黑衣怪人又是陰沉地一笑道:“好!老弟臺,你站開了。”
卻說黑衣怪人抖動手中的帶葉樹枝,掠起一道勁風,從旋風八式的第一招風雲聚會使起,凌厲狠辣,居然十分神似,招數不但老到異常,而且中規中矩,絲毫沒有破綻,儼然熟手行家。
歐陽昭目瞪口呆,更加細心留神。
片刻之間,黑衣怪人使到第六招“風雲變色”,倏地勢子一收,不喘氣,不浮燥,手中的樹枝一橫,朗聲道:“老弟!
我這六招還過得去吧?”
歐陽昭此時心中,既恨又惱,既驚又奇,一時如同翻了五味瓶,酸辣苦甜鹹不知是什麼味道。
他心中雖然難受至極,面上卻不動聲色,強自鎮定著,淡然一笑,把右手的大姆指一豎,也提高了嗓門道:“閣下果然所學淵博,這最後兩式贈送給你,也不算奇!”
黑衣怪人聞言,有些得意忘形,故作謙虛地道:“老弟臺!
我這可是江邊賣水,孔夫子面前賣文。”
他說著,忽然眼神暴射,手臂伸處,猛的一震。
“喀嚓!”
就在他這猛然一震之際,他手中的帶葉樹枝,忽然被他震折斷來,只剩下一尺二寸長短,如同力斬斧砍似的整齊,也恰好就是玉笛的長短,這種功力姑且無論,這個分寸拿捏之妙,巧到毫未。
他把手上尺二來長的樹枝迎風一揚,又道:“老弟!這大概就是玉笛的長短,本人索興獻醜,試演玉笛的前十招,好使你放心指點我最後兩招。”
說完,也不等歐陽昭回答,身形一層,便自揮舞起來。
但見他踏中宮,走子午,一式一招的,轉眼之間,又已把笛絕的笛招使完了前十式,式式不差,招招有力,分明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
黑衣怪人一口氣把玉笛十招使完,忽然身子一長,平地冒起三丈,人在凌空,發出一聲驚心動魄的長嘯,聲動遐邇,氣吞河嶽,然後一個雁落平沙,人像一頭龐大無比的蒼鷹,落下實地,面不改色,氣不湧出,大聲道:“老弟,如何?”
歐陽昭如夢初醒,說不出的一肚皮悶氣,聞言不怒反笑:“哈,哈,高人!高人!在下今晚算是開了眼界了,嘿,嘿!”
他是氣極而笑,憤極而笑,笑聲一收,探手在懷內一拉。
金光閃耀,映目生輝,闢毒追魂寶旗出手,迎風一揮,呼呼作響,人也陡然上跨一步,口中朗聲道:“閣下旗笛雙絕令人折服,可是有些使人生疑!”
這時,腳下忽移,連環前欺兩步,逼向黑衣怪人身前,相距也不過丈來遠近。
黑衣怪人圓睜雙目,索然不解地道:“這十招有不對之處嗎?”
歐陽昭冷冷地道:“旗式傳神,笛招活似,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