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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主宋士龍的雙目暴睜,精光突射,沉聲道:“本教主與慧果大師說話,外人卻怎地多口。”

他這句話既是針對智清道長而發,也是叱喝著羽化上人。

羽化上人原是個火爆性子,聞言雙臂一振,咆哮道:“呵!

擺起教主的架子嗎?”

智清道長也是光臉一寒,道:“在門前耍威風,我不是一統教的教下,可不吃你這一套。”

一統教主宋士龍勃然作色,厲聲喝道:“哼!少林一派的掌門在此,居然任由門人撒野,看來清規不修,道教講究的是清修無為,卻動輒就想鬥狠,真是大出本教主的意料之外。

來,來!你們打算怎樣,本教主這雙肉掌是來者不拒,全接下來。”他這話說得豪氣干雲,人也振臂欲發。

本來是靜如夜色的場面,頓時變成劍拔弩張之勢。

慧果大師低誦了聲佛號道:“阿彌陀佛。教主,但能歸還本門的《金剛真經》,一切過錯全由老衲擔當,本門羽化素性急躁,貧僧也願陪禮謝過。”

老和尚修養已到無我之境,可說爐火純青,他眼神不斷向羽化上人示意。

一統教主的怒意稍煞,一摔雙掌道:“說理也好,動武也行,但也將有個輕重緩急,擇個時候。”

慧果大師又合十道:“教主,請原諒老僧的唐突,眼看八月十五已近,《金剛真經》若不能原物奉回少林寺,近兩萬人的性命,便自無法挽救,因此……”

這位少林派的掌門,說話的神色悽蒼,極其悲苦。

一統教主宋士龍不由問道:“卻是為何?”

慧果大師嘆息了一聲。

“唉!此事老衲已與歐陽少俠言及,在中秋節以前,若找不回鎮山的真經,本門的弟子不分僧俗,全得在五臺山自裁謝罪,因此老衲斗膽夜闖貴莊,還望教主上體蒼天好生之德,將真經賜還,也算是莫大的陰功德行。”

千手嫦娥宋驪珠自從兄長現身之後,久未發言,此時不覺嗤地一聲冷笑道:“軟硬兼施,歸根結蒂,還是少不了要回真經。”

歐陽昭心想:這姑娘好硬的心腸,便湊著道:“慧果大師的此言乃是真情,姑娘不可……”

“關你什麼事?”千手嫦娥宋驪珠似乎最惱歐陽昭替別人講話,因此,這句話說來毫不留情,形同叱責。

歐陽昭何嘗受過別人的叱責,眉頭一皺,怒道:“姑娘,你說話全無分寸。”

千手嫦娥宋驪珠毫不饒人地道:“你有分寸,專門替別人撐腰,硬想要我一統教的好看!”

歐陽昭雖也覺得宋家兄妹全都待自己不薄,尤其知道自己父親有指腹為婚之事以後,自己對他們兄妹更應該有所補償。

但當著兩派的掌門,自己總不能任由別人搶白。因此,他一寒面色道:“我乃據理直言,無所謂分寸。”

千手嫦娥宋驪珠見他森顏厲色,毫無半點情誼,不覺不-怒反笑。

說是笑,其實比哭還要難受。她笑聲裡,雙目之中不覺潺潺淚下,含著悲慼,嘶啞了喉嚨,幽怨不勝地道:“歐陽昭,你好!”說完之後,悲從中來,泣不成聲。

這個突然的變化,使在場之人,全都無法出聲。

歐陽昭更為尷尬,一時不知如何是好,自己既不能對一個悲愴難禁的女子下手動武,也不能虎頭蛇尾收起作勢欲撲、的架勢轉而去勸慰她一番,至於認錯服輸,陪禮道好,更是自己一千萬個辦不到的事。

一時,除了千手嫦娥宋驪珠的飲泣之外,其餘的人全都無話可說,噤若寒蟬,越顯得她的哭聲如同深夜猿啼,子規泣血。

“唉——”一統教主宋士龍—聲長嘆,終於道:“驪珠,不要如此。”

他說完,漫步走著,轉向慧果大師身前,壓著喉嚨道:“慧果掌門,你瞧,現在已過二鼓許久,少時我對你們少林一派的《金剛真經》,必有一個交代。”

慧果大師連連點頭道:“多謝教主!”

羽化上人卻插口道:“但不知要等到何時哩?”

一統教主宋士龍面色一沉,厲聲道:“衝著你,我要你等上一輩子。”

慧果大師一見,生怕又鬧翻了來,忙陪笑道:“教主不要與他爭論。”

宋士龍面上的餘怒未息,但仍一豎三指,對著慧果道:“請慧果掌門等到三更天,自然有個著落。”

羽化上人的個性雖躁,但因真經有了著落,瞧了瞧天色,相距三更天也已不遠,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只好忍氣吞聲,跌坐在掌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