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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這一天有點神情恍惚,到了下半天的時候剋制自己不再胡思亂想,慢慢回想那本劍譜上的內容。可是想著想著又想歪了。那本劍譜是手抄譽寫的,訂得很整齊精美,字跡清秀英挺。原來我不知道,現在可是知道了。那是輝月的字跡。

輝月為什麼會對飛天原來的劍法一一知曉,然後抄錄下來的呢?

不光劍法招式,連心法也有。現在我怎麼也懂一些,就算劍招是平時可以看到記下的,可是心法呢?心法不是可以用眼看到的東西啊。

等到晚上停下來的時候,我才發現我們今晚得露宿野外。好在這一行準備充份,支起帳篷然後有人弄水有人做吃的,我爬下馬背才發現……我的腿啊……

好痛!

根本站都站不住,我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捱到帳子裡面的。地上已經鋪了氈毯,我一屁股坐了下來。

還好上路的時候,順手把那瓶在紫族找的傷藥一起帶出來了。

雖然帶來的人都是輝月的人生,對我也還都是很客氣的。我不喚,他們應該都不會進來。就算進來,也會先提高聲音問過。

我把袍子甩在一邊,脫了衣服看傷口。

真叫一個……

唉唉,用血肉模糊來形容都不過份。也虧了我今天心裡老想事兒,不然肯定早痛得不行了。褲子那裡也都被血糊了一片,明天肯定是不能穿了。覺得有些不大方便,早知道,帶個自己的人手出來就好了,現在我也不能動彈,又不好意思差輝月的人去幫我洗衣服。

扔了吧。反正行李裡還有衣服,再換一條褲子好了。明天用布條包一下再騎馬,就不應該再弄髒衣服了。

我沾了傷藥塗抹傷口的時候,牙咬得死緊,忍著那種火燒似的痛。

甚至沒有聽到,有人走了進來。

直到一隻手突然把我手裡的藥瓶奪了過去,我才啊的一聲叫出來。

輝月?

甚至來不及反應,輝月眼睛中有我從來沒見過的凌厲:“誰給你這藥用的?”

我口吃起來,結巴了一句,才說:“紫族那……找的。”

輝月雙眉一豎:“你不能用紫草的藥!”

我呆呆地問:“為什麼?”

他把藥瓶抓的緊緊的,語氣前所未有的冷峻:“穿上衣服。”

我才一下子反應過來,馬上拉過袍子蓋住赤裸的雙腿。再去摸褲子的時候,一低眼看到褲子上的血,穿又不是不穿也不是,臉燙得嚇人,急出一頭汗來。

輝月輕輕咳嗽一聲,抬腳走了。掀開帳簾出去時,又回過頭來說:“我讓送熱水進來,把那藥膏洗掉。以後也不要再用紫草的東西,知道沒有?”

他口氣極有威勢,這一刻竟然讓我想起了天帝的那種威儀天生,不自由主就答應了一聲。

過了不多時,熱水和藥就送了進來,我洗過了,再抹上藥。

只覺得累,肚子空空可是也不想吃東西。

只想睡一覺。

真的很累。

帳簾一晃,輝月又走了進來。住帳篷倒底是不如住屋裡,住屋子他怎麼著也要敲下門,現在就可以直入。

我撐起身來看他,不知道為什麼有些怕他:“怎麼……你還不休息?”

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我這就要休息。”

看他鬆脫腰帶,我眼睛一下子睜得老圓。

他這是……

“帳子只有兩頂,他們擠一頂,我和你睡一頂。”他說:“你還不睡?腿不疼麼?”

我才注意到……汗,果然帳子另一邊還有一套已經鋪開的臥具。

“不算太疼。”我實話實說:“你的藥挺好使。”

他脫了外袍,倒不急著去睡,在我身邊坐了下來,掀開了被子,從容自若地說:“我看看傷得怎麼樣。”

我往後縮了縮,小聲道:“不,不用了。”

他鬆鬆的按住了我的膝蓋:“還怕我看?”

倒不是怕他……看……

我是怕我……

雖然掙扎抗拒,蓋在腿上的被子還是全部掀了起來。

輝月說話不算數!

他不光看,還用手摸!

我嚇得一動不敢動,肉皮繃得死緊。

“疼得厲害?”他發覺我在哆嗦。

“不……不是。”我把被子拉下來蓋上:“就是有點涼……”想著岔開話頭:“那個,紫草我為什麼不能用?”

他淡淡地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