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是一些白海豚,它們喜歡比較溫熱的水溫,還可以適應比海水稍淡的水質,它們一定是隨著匯入的支流來到這裡,享受著藍寶石的光輝。
“直通之道通往的方向,彎月起伏的搖籃,顛倒的飛躍原來有另一種解釋。”馮藤卓在半路上停下腳步,他看著美麗的白海豚從水中劃過的每一條美麗弧線,如果按照秘語的暗示,他應該是來對地方了。直通之道通往的方向,這裡的直通之道是指名畫《直通大道》,彎月起伏的搖籃,應該指的是這些白海豚,它們從水中飛躍的姿勢,就像一輪美麗的彎月,而望月湖就是他們的搖籃。
馮藤卓拿出拼圖,把海豚飛躍的正面圖倒過來看,海豚呈一隻彎彎的船形。他的嘴腳掛上習慣的笑容,顛倒的飛躍原來有另一種解釋,這解釋其實很簡單,顛倒的樣子不是很像一個人微笑的嘴角嗎?顛倒的飛躍另一種解釋就是笑容。微笑拼圖?麝月想找微笑?
馮藤卓繼續往下走了幾步,微笑也許可以引申為快樂,想找開樂的回憶,那麼這句話就能解釋通了。也許答案就在出發的地點,這裡的出發應該是針對這座山相對而言的,餘曙的爺爺每次畫畫的地點,可能就是答案所在。馮藤卓一路上一直很仔細觀察那些在路邊凸出的石頭,走過半山腰,一塊半圓光滑的石頭立刻吸引了他。石頭表面很光滑,和其他的石頭相比,上面的摩擦明顯變小,石面相當光滑,想必餘曙的爺爺一直就是坐在這塊石頭上畫畫,才會把石頭磨平。可見,畫畫非一筆成名,也是經過千錘百煉方才會有所成就。馮藤卓坐在石頭上,向望月湖觀看,果然景色優美,更顯得望月湖湖水湛藍,光線磷磷。如果這裡畫完畫,再下去觀看望月湖,也可算作一個出發點。現在可以解釋為什麼餘曙的爺爺知道這裡,想必是他被麝月引領到了這裡,被景色所迷,才有了著名的《直通大道》,他看到的是美麗風景,畫出的卻是自己的思想。石頭附近一定藏了重要的東西。馮藤卓看石頭周圍並沒有異常,但是石頭的後面有很多枯草和枯萎的花,比起石頭的其他地方要多,如果不是因為翻土改善了土質,按照這座山的特製,不會有如此密集的生長,這裡一定埋了東西。
沒有帶工具馮藤卓找出一把匕首刨土,土質相當鬆軟,因為無人來此,所以埋藏東西的地方並不深,很塊馮藤卓就挖到了一件硬物。他用手掃開土,把東西拿出來,拍掉上頭的碎土,原來是一個油紙包。紙包分量很輕,拆掉油紙包,裡面還有一個仿蟲蛀的包,拆掉以後才有一個小硬本子出現於眼前。馮藤卓開啟本子,腦中浮現了謎語的最後一句話:當你找到同樣的輪廓,記得保留原來的樣子,麝月。原來麝月是想表達這個意思。馮藤卓把本子塞進口袋裡,回身朝樹林裡走去,此刻,去不去望月湖已然沒有任何意義,因為謎語的答案已然揭曉。
從六角城的100層往下面看,真的很美嗎?連成線的高架,燈光迷離得幾乎抓不住重點,所有低矮的建築被歸類為灰濛濛一片,所有肉眼到達不了的修飾,被距離掩蓋。平淡的多邊形狀,是對這些冷漠建築的最好概括,至於人,竟連個點也找尋不到。陽光從下午的時候就趨於暗淡,五點不到,天就完全黑了下來。黑夜裡的100層沒有傳說中美麗的風景,反倒是更接近黑暗,更讓人無法安然坐在一個地方靜心沉思
陽光從下午的時候就趨於暗淡,五點不到,天就完全黑了下來。黑夜裡的100層沒有傳說中美麗的風景,反倒是更接近黑暗,更讓人無法安然坐在一個地方靜心沉思。霏葉靠著落地玻璃,她的身後是一片巨大的黑暗。她穿真一身淡蘭色的旗袍,擦著淡淡的口紅,眼神裡有一點嫵媚一點焦急,叫人不禁生出憐愛之情。看著馮藤卓被隨從帶進來,霏葉臉上終於露出難得地微笑,這個男人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找到了拼圖的最後答案。
1挾持
該如何判斷方向,迷失暗夜的森林。野獸的眼睛隨時盯著獵物,誰會願意在自然環境中落敗。生存等於殺戮,別說同情的話,因為你的手和我一樣,沾滿血腥。
冬天什麼時候會過去?數次的大雪把36區完全覆蓋於一片白色之中。當天白天和黑夜再無區別,寒冷成為主導,倒正符合了36區一貫冷漠、孤僻地宗旨。
時鐘敲過晚十二點,馮藤卓才從外面回到據點,客廳裡一片安靜,大夥早已入夢鄉。馮藤卓輕輕走進客廳,卻發現茶几上有一杯茶,正冒著熱氣,誰十二點還沒睡?隨著熱氣飄嫋到屋頂,博克明從廚房走出來,見馮藤卓,知他正是去菲葉館玩遊戲回來。
“你怎麼不睡覺?”馮藤卓把外套掛在衣架上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