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計可施的情況,將貶低魔族的穢語微詞與自己一方的關係,拋得乾乾淨淨。
不可謂不全面。
期間宮漠默然,吃驚恰到好處,嚴肅聲稱可以理解。
更讚歎齊木年幼敢為,不畏強敵的風範,很是難得。自古英雄出少年,小事而已,過去的事不會介懷。
化解恩怨,握手言和。
齊木狀似認真傾聽,在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此人,不會以此為由遷怒於他後,停住。
時候不早了,當歸。
宮漠似乎對他很是滿意,情話並未說得很明顯。
不愧箇中高手,循循善誘很有一套。齊木自詡不彎,倒也對他不再排斥。
作別之際,一道神念沒來由衝入大腦。齊木面上一僵。
【你小心為上,此人有鬼。】
煤球關鍵時候不見蹤影,唱反調唱出習慣了,時時刻刻插一腿。
想到剛才被鳳顏困殺,煤球冷眼旁觀。
齊木沒好氣,冷哼:“方才差點命喪黃泉了,怎不見你出來,關鍵時候不著調,現在倒是扮起好心了。煤大爺,多謝關心。”
三年來的相處,就算沒有相通,也或多或少也有點交情。
上次煉器宗長老來鬧煤球相救,齊木很是感激,為此滿足了它不少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高要求。煤球滿意了,於是言稱若是齊木遇上生命危險,定會出手!
齊木欣慰,尋來百十種仙料贈之……
本以為達成共識。誰知!竟然這貨只是說說而已,白白耗費百十種仙料!
這些年來齊木很少遇到生命危險,難得碰上一次,結果煤球不靠譜,想想都忍不住冷笑。若以為有了神器便能無懼仙脈下所有人,死百次都算少,腦抽了才會信這貨。
聽到這話,煤球似乎也有些尷尬,理虧在它,兩年來齊木難得嘲諷,也就沒有動怒。
【不出手是有原因的。】
“哦?”
【這人確實有鬼,你別信他。打從一開始,他就在一旁觀戰,直到最後關頭才出手。正因為他在暗,是敵是友不得而知,本大爺才沒有出手!】
齊木背脊發涼,陡然停下腳步。一股寒意從腳底升起,難以言喻的荒謬感讓他說不出話來。
這時,出其不意肩膀被拍了下,齊木渾身發毛差點跳起。
一直波瀾不驚的人,突然像是被嚇到,宮漠忍不住愣了,像是萬分驚奇。
“這般就能受驚,怎麼方才差點被鳳顏殺害,還能一副雲淡風輕無所畏懼模樣,”宮漠笑著,摸了摸鼻子有點不好意思:“其實在你對上鳳顏的那刻,我就趕到了,本來打算看看你驚恐萬分的可憐樣,沒想到恐懼可憐一樣沒見著,倒是被你的冷靜從容給鎮住了,慚愧。”
“我此來是為了護你,卻站著看你受罪,所以別說什麼救命之恩,良心難安。”
堂堂昊天殿主被人踢了命根,這種仇怨下沒滅了對方已然不易,旁觀對方慘樣著實可以理解。但最後宮漠還是出手相救,已經遠非大度一詞能夠概括。
這話被人直接說出來,比之自己七想八想的悚然,感覺上大不一樣。別人都說到這份上,若是偏執於此,倒顯得自己太過較真了。
煤球閉了口,沒再說話。
齊木眨巴眼:“真有良心。”
宮漠彎腰,正對著齊木的臉,拍了拍他的頭,一副哄小孩的語氣。
“有我在,鳳顏不敢傷你。”頓了下又道:“其他人也不敢。”
齊木心頭一暖,道:“宮漠,謝謝。”
“不過,若是要殺你的人比我強,那我就不敢保證了哦。”
宮漠彎起眼角,狹長雙眸斜飛,他的雙眸黑得並不純粹,中心向外散著深藍細絲,奇異而神秘莫測,有種致命的蠱惑力。
齊木沒深想那句是何意,趕忙撇開視線。這一動作,倒顯得有些孩子氣。
宮漠直身輕笑,腳尖點地飛身而上:“祝大比奪魁,後會有期。”
齊木眉眼含笑:“後會有期。”
戰場空間。
時日一過,比試開始。
千人戰場,分為五組,只需在每組中奪魁,並能去往魔域天外,古來傳承之地,若得大機緣更能一步登天,叫人眼紅。
此處人山人海,比之以往觀戰之人多了數倍,熱鬧非凡。
齊木在第一組。
他立於西苑閣樓中,靜候大比開始。相比於他的冷靜,其他弟子可謂是炸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