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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即使知道她對他說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即使知道她是別有目的地來到自己身邊,他卻還是沒法兒不愛她。

只是……一想到她為了荊御風,連自己的性命都不顧了,他就不禁沉痛地閉上眼,胸口狠狠地糾結。

她……應該是愛著荊御風的吧?

若不是愛著荊御風,她又怎麼會甘冒這麼大的兇險,不顧一切也要完成荊御風的吩咐,混進“烈雲山莊”中?

這些日子以來,他對她的關懷、擔憂與情意,她全看在眼裡,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

她的心中可曾有過一絲的感動?還是在暗地裡譏笑他太過好騙,從來就不曾懷疑過她?

南宮烈沉痛地閉上眼,心中雖然對於被她一再的欺瞞感到惱怒,但卻沒辦法真的去恨她。

他的腦中甚至不斷地浮現她的容顏,浮現她的一顰一笑,她憂傷時的蹙眉嘆息,她激情中的嬌羞吟喘……

第7章(2)

“可惡!”

南宮烈低咒了聲,大口飲盡一杯酒,又立即替自己斟滿一杯。

混帳荊御風!

那該死的傢伙,竟然讓悠兒冒這麼大的危險!倘若那時他沒有及時勒住馬兒,後果將不堪設想!

那個傢伙竟然毫不在乎她的安危,他究竟將悠兒當成什麼了?又為什麼要悠兒混到他的身邊?

南宮烈在心中狠狠地咒罵荊御風,有股衝動想要衝進“絕命谷”,狠狠揪住那傢伙的衣領,問問他對悠兒究竟有什麼打算?

即使悠兒的心真的不在他的身上,即使她對他說了一個又一個的謊言,他還是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矛盾痛苦的情緒,宛如有人拿著一條帶刺的長鞭,狠狠笞打著他的心,讓他痛楚難當。

南宮烈一杯接一杯地喝著烈酒,只希望讓自己暫時忘卻煩惱。

就在他試著將自己灌醉的時候,一名手下忽然前來求見。

“莊……莊主?”

看見他猛灌酒的模樣,手下不禁傻眼。

跟在南宮烈身邊這麼多年,他從來就沒見過莊主借酒澆愁的模樣,因此心中不禁疑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又不敢多問。

南宮烈神色一整,暫時放下酒杯。酒量極好的他,即使已經喝掉了好幾盅酒,依舊神智清醒。

眼前這個手下名叫李順,是他派去調查蕭天行的其中一人,想必剛才李順已先去了山莊一趟,沒瞧見他才又趕到了馬場來。

此刻夜色已深,李順必定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稟報。

自己一向公私分明,絕不會允許因為一己的情緒而耽誤正事。

“怎麼了?出了什麼狀況?”他正色問道。

“啟稟莊主,蕭天行似乎已察覺他與蠻人往來的書信遭到攔截,有意往西方潛逃,尋求西方蠻人的庇護。”

“什麼?!”南宮烈聞言不禁皺緊了眉頭,那蕭天行的謹慎與狡詐遠比他預期的還要深。

今兒個一早,他的手下才順利攔截了書信,還過不到一日,蕭天行就已察覺,並已打算採取逃亡行動。

不行,不能讓他給逃了!

“我一定得將蕭天行繩之以法才行,絕不能容許那個意圖叛亂的傢伙逃到西方蠻人那兒去,否則絕對會是一大禍患。”

既然他這會兒已經握有蕭天行勾結蠻人的確切證據,那麼就不容那個傢伙狡辯抵賴。

只要逮住那個傢伙,連同那封通敵的書信一併送往京城處置,屆時蕭天行必定是死罪難逃!

如此一來,也算是完成了替悠兒的爹孃報仇的承諾。

到時候……她會怎麼做?會不會一等蕭天行伏法後,她就毫不眷戀地返回荊御風的身邊?

光是想像著悠兒離他而去的情景,就彷佛有人在他的心上狠狠鑿出了一個大洞,這輩子再沒有法子填滿……

“莊主打算怎麼做?”

李順的問話拉回了南宮烈的心思,他刻意忽視心底的沉痛,沉吟了一會兒之後,心中已經有了決定。

“事不宜遲,我立即動身,前去追捕那個傢伙。”

“要不要屬下等人前去支援?”李順問道。

“不,不用了。”南宮烈搖了搖頭。

那蕭天行謹慎多疑,若是他率著一干手下前去追捕,只怕會打草驚蛇,若是讓那個傢伙狡猾遁逃,那可就麻煩了。

“你們全都別輕舉妄動,我自己一個人去就行了。”他對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