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輪,一見勢頭不對便即由另一組替上。且招式狠辣,出手便是朝著要害,顯然是非取這柳方宇的性命不可。
知柳方宇躍出茶棚是為了不傷及無辜,眾人見他突然遭襲仍能有如此顧慮,心下都對這年輕高手升起了一陣好感,也更對他的安危感到擔憂。
此時柳方宇已連線那八人數十招,卻始終勝負未分。那湘南劍門的姑娘瞧了一陣,發現那八人單打獨鬥亦是不弱,更何況是八人合圍?只見柳方宇遲遲沒能突破,心下著緊,拉著師兄就想上前助拳――可身子才微動,一隻有些乾枯的手卻阻止了她的行動。
阻止她的不是別人,正是釣叟。
「小姑娘別急。別看著架打得亂,你瞧他手中的劍。」
不同於茶棚中多數人的緊張,老人仍一臉從容,示意那姑娘稍安勿躁。
少女先是一愣,隨即依言望去。面上笑意因而揚起:這柳方宇竟自始至終都未曾拔劍!
也在此時,摸清了這幾人身手強弱與攻擊方式的柳方宇瞬間雙眸大亮,瞧準空隙,左手以劍連劍鞘擊上左後方敵手的手肘,右手則運勁一掌拍出,登時將那人硬生生擊飛開來,顯示出不弱的拳腳功夫。
他這一掌所含的勁力極大,敵人退勢不止,甚至波及到了身後欲接替上來的同伴。兩人一同跌飛,原先的合圍之勢亦有了缺口。一旁幾人正待補上,可柳方宇身法快捷,沒待幾人反應便已閃出包圍圈,由外層開始將餘下六人逐一擊破。
這一脫身開,身法自然得以展現。只見他技巧穿梭於六人間,那幾人都沒能碰著他的衣裳便已被擊倒。不說別的,但是柳方宇的眼力、速度便已是這幾人遠遠不能及的,又少了合圍之助,沒多久便一一敗下陣來。
只是他不願殺人,下手極有分寸,那六人都只是受了內傷、一時難以再動手,卻是無礙於性命。
而他的劍,自始至終都未曾出鞘。
眼見勝負已是明顯,四下當即一片掌聲響起。那湘南劍門的小姑娘更是大喜,起身離開茶棚便要向柳方宇道喜攀談――可方踏出茶棚,一旁已是驚呼響起:只見一人手持泛著森森藍光的匕首朝少女直襲而去。這個偷襲者,赫然便是先前最早被柳方宇擊中的人!
柳方宇那一掌勁力雖大,可他與身後同伴那一撞讓多數的勁道都由同伴接受了,他反倒沒受什麼內傷。他見同伴大勢已去,忙趁眾人注意力都集中在前方時偷偷隱藏身形,打算挾持棚內客人以要挾柳方宇。此時見著機會來臨,運足功力便即出手,務要將之一舉成擒。
少女雖會武,卻也只是平平,更別說是與人性命相搏了。加上方才一時興起,連兵器也沒帶便衝了衝了出來。這下異變陡生,讓她當下就是一傻,竟不知該如何反應地呆立當場。
情況瞬間變得萬分危急。柳方宇見狀暗罵自己大意,竟沒能注意到此點。他與少女少說有十丈的距離。右手握上劍柄,全力運起身法便要出手,前方卻已是一聲慘哼傳來。
這下連柳方宇都是一陣愕然。
只見那持著的淬毒匕首的前臂已然落地。那人抱著血流不止、只剩下半節的手臂發出陣陣哀嚎。斷口平整利落,顯然是給人一口氣削下來的。
便在那人身手,一名相貌端正清俊的少年手持離鞘精鋼劍,劍上鮮血淋漓正是出自他的手筆。
這人不是別人,卻是離家出外闖蕩的白冽予。
那八人見橫地又殺出個狠角色,完成任務已是無望,當下相互攙扶著爬起退走。
官道上轉瞬只剩得二人。
帶著與本身膚色無二致的特製面具,取代無雙容顏而展現於外的,是張讓人瞧得順眼而不會特別醒目的容貌。
面上,是完全呈現出面具低下底下真實神情的淡漠。
瞧著這突然現身的少年,眾人都是一驚。柳方宇更是雙眸微玻В�窶���簧煉���
但也便只那麼一瞬。他的表情很快又恢復了先前的從容平和。
「是在下託大,致使小姐受驚,柳某在此向銜接陪個不是。「他帶著歉意的一個施禮,對著那湘南劍門的少年,也對著那手段利落的少年:「多謝兄臺義助,令在下免於鑄下大錯。」
「是我多管閒事,柳公子無須介懷。」
可回應的,卻是淡漠如斯的一句。
不待他人有所反應,白冽予徑自還劍入鞘,走回茶鋪坐回了先前的位子。
這番動作讓眾人又是一愣。
原來此人一直都在茶鋪裡頭。雖說他坐在角落,可先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