論道。
丞相總理朝廷大事,九卿都在其管轄下,對於地方官有考課、黜陟、誅賞的大權,甚至對一些的方軍隊有著調遣之權,丞相月俸八百石,附帶白銀一百兩,布匹五十卷。
崔國少年王上(崔王)見了,不由心頭一震,他見得已成宰相的朱新,面透白光,自己雖位居其上,但是面對時,竟有幾分心神浮蕩,心中就有幾分猜忌和後悔。
就見朱新拱手說著:“陛下,臣有本奏!”
崔王鎮定心神,說著:“相國有何要奏,儘管說來。”
“王上,今誅除二獠,實是國之大幸,然固本歸源,二賊能此亂者,實是朝廷不能無主之故!”朱新恭謹地說著。
崔王不由一喜,以為他要自己提前親政,但是下面的話,頓時使他立刻生出寒意,只聽朱新說著:“然而,列祖列宗之法,王上要年二十才可親政,此法不可違也,如祖宗之法都可改,何事不可改?”
崔王只得勉強一笑,說著:“那依相國,如何是好?”
“王上既然還未到親政之年,可請太后垂簾臨政,以決乾坤,臣率百官,恭謹請命,如此,才可得社稷安康。”
這一話一出,本來是朱黨的,立刻跪下來,說著:“臣等附議!”
太尉周元昌,本是太后哥哥,全靠太后才得此位,更是站了起來,按劍而說:“相國不愧百官之首,所言極是,臣附議!”,目光狠狠地掃過群臣,他的一派,頓時也跪上前:“臣等附議!”
而一些看風靠牆的官員,頓時也紛紛跪地,也喊著:“臣等附議!”
還有一些中立派,覺得也是,王上年幼,太后代表王室臨政,也屬應該,因此猶豫了一下,也說著:“臣等附議!”
這樣一來,頓時朝中,十之八九都附和,而其他十分之一二的人,迫於這種情況,不敢特立獨行,也附議。
崔王見此,雖力作鎮靜,但是臉色頓時變成蒼白,手腳直顫抖。
他的近臣見王上神色有異,暗吃一驚,便忙奏地說:“相國,這是國之大事,可否容其稍緩,再行論證?”
朱新恭謹拱手,卻說著:“此事幹系重大,如何容得拖延?百官也在此,又何必拖延?還請王上速速決斷!”
崔王咬著牙,目光在群臣上掃過,前些日子他下決誅殺二賊,但是卻想不到自己身為王上,事後不但沒有撈到好處,反而更使朝堂出現一黨——當日,是兩黨相持不下,自己身為王上還可在其中周旋謀劃,現在,宰相和太尉聯成一黨,又請出太后,這簡直是驅走了狼,迎來了虎,不由氣得少年君王一陣暈眩,但是,這情況也不容他拖延下去,他狠狠地看了朱新一眼,說著:“相國所言甚是,朕還年幼,朝堂與相國和太后!”
“臣等奉詔,有請太后垂簾!”朱新頓時拜了下去,此事就成定局了,立刻派員通知太后,出來臨朝決事。
數個大臣,見此情況,肅然而立,默默沉思,半晌不發一言,朱新氣定神閒,一切均在他計算之中,已穩操勝券!
諸國林立,世家世爵,君權天授,如果是王上,具備最大合法性,對相國攬權極為不利,比如說先前相國和太尉,說殺就殺了,雖然事後麻煩不少,但是畢竟是事後了。
相國再權傾朝野,畢竟受制於人,這是無可奈何的事。
不過,受制於人,也要選擇一個合適的“人”,太后可以代表王室,但是太后畢竟和王室,有著分別,特別是太后一族外戚。
太后的合法性建立在王室上,不具備真正意義上的生殺予奪,要想控制朝政,還必須和一些大臣合作,既然如此,何不索性交出一些權力,而與太后形成利益聯盟呢?
如果朱新想獨攬朝政,那必和太后形成尖銳衝突,但是如果分享,卻是雙贏之事,朝堂世家林立,非比儒家獨大後一盤散沙容易操縱,這太后想踢掉朱新獨攬朝政,非十幾年時間不能有些希望,而且這還未必是福呢!
這時,外面細樂聲起,侍衛太監執儀仗前導,浩浩蕩蕩太監快步上前,高喝了一聲:“太后駕到!”
“恭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群臣一齊叩下迎接。
太后威儀自生,含笑向這群大臣點了點頭,這時,崔王也不得不迎接,此時在朝堂上,他為君王,無需向母后跪拜,但是也要行禮。
朱新見母子已經見了禮,就大聲說著:“有請太后垂簾聽政!”
頓時,早已經準備的一批人,應聲而出,抬著太后的寶座,放到了崔王之後,又以珠簾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