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力,死後獲得的,卻是名副其實的神力,卻壓制不住這人?
等仔細看得這煞氣,並不是他這世所作所為,而是前世所寄,心中就是一動。
“這人家傳是誰?仔細說來。”
“這人說起,還是當年太祖時,在張大將軍門下做事,聽說還是一個從八品的宣節副尉,很是有些武功,也立了一些軍功,後來負傷,就留在這裡定居了,後來對土夷作戰時戰死,當時後面兩代,是受蔭在衙門內混個差事,等到了他這代,平時就在鄉里橫行霸道,蔡知縣就尋了個因頭,把他拿下入獄了,噫,怎麼現在就一聲不吭了?”劉覺明很是奇怪,這人平時很囂張的,就算在獄中,也很有一些蠻橫,不過看在也算是衙兵出身地份上,受的苦就少了許多。
“軍戶出身,嘿嘿,真還不錯啊!”方信心中一動,當下冷哼一聲:“吳傑,你見了本縣,還不行禮?”
這本縣一出,本來躺在破爛稻草上的這人就猛地一睜眼:“你是縣令?蔡旭調走了,還是死了?”
“大膽,你敢直稱官人姓名?”劉覺明怒吼一聲,就要開門鞭打。
如果在沒有入獄前,對這人他還畏懼幾分,畢竟在衙門中,他當差,武功也是數一數二,但是入獄一年多,按照監獄的規矩,就是餓得他們半死不活,就算再強的人,一年下來,也骨瘦如柴,怕他什麼?
“慢,你祖上是從八品的宣節副尉,跟著張大將軍門下做事?你以前是衙門中辦差的?”方信問著。
“是又怎麼樣?你賞我酒肉啊!”吳傑眼睛一挺,說著。
“賞你酒肉又何難?劉覺明,給我找找,有沒有酒肉!”方信就這樣說著,其實人的命格很奇怪的,方信總結了一下,一個叫器,一個叫氣。
什麼叫器,就是最大的容納度,也就是可以做到最高的程度是什麼,這種相當難突破。
但是追究器的大小其實對大部分人來說,是一種沒有用途的事情,因為大部分人都不會達到自己人生最高頂點。
草莽之中,器大可容一郡一省的人也有,只是他們大部分情況下,是沒有機會發展出來,有的話,也就是亂世出英雄了。
氣就是器容納的東西,方信是以自己的感覺方法來說的,命運福禍,和這很有關係,而現在此人,觀其器相,卻還真是一郡一省之量,比起原本李睿還強一些。
氣也比原本的李睿強,這種煞氣,日後出獄,應該就是地痞流氓的頭目,如果世道稍亂,就是一個山大王,再亂,說不定就是一股起義軍將領呢!這樣想著,卻見監獄小頭目上來:“大人,小人這裡有一壺酒,幾斤豬頭肉,不知可好?”
“好了,快拿來,我都半年沒有聞到肉味了。”吳傑大聲喊著,等拿了過來,就一把抓過,咕嘟地喝著,然後狼吞虎嚥。
方信笑眯眯的看他吃完,說著:“吳傑,你原本是軍將之後,又當過公差,本縣正缺少一個侍從,你就跟我辦差吧,如何?”
“那我就跟著你了,給大人磕頭了!”吳傑擦了擦嘴,就跪了下來。
“大人?”劉覺明臉色就有些難看了。
“怎麼,你對我的處置有意見?”方信有些不快地問著。
“不,當然沒有。”劉覺明心中一凜,連忙說著。
吳傑不過是小罪,又不是十惡不赦的罪犯,知縣自然有權力生殺予奪,放人也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這就是古代知縣的大權了。
“放他出去,然後就領個衙兵的差,以後就跟著本縣了。”方信淡然說著,但是說完,卻覺得一動,不由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又吃了一驚。
原來,方信這話出口,頓時對方就多了一絲紅光,並且就和他原本的煞氣結合起來,而自己原本粗大的紅色官氣,卻削了整整三成!
而且,兩股氣息相連,自己雖然壓制住了對方,但是對方還有些桀驁不訓,這是因為自己的官氣還不夠強的緣故,也是因為對方也沒有受到自己好處的緣故。
原來招攬於他,是要承擔此人的因果,並且以後的責任,方信若有所悟,不過無所謂,這人用得好,同樣可以為自己增加氣數和功德,不過是現在支出罷了。
方信頓了一頓,就不再考慮這事,對著劉覺明說著:“新年了,你看這臥草,溼透爛透了,把他們分批放在外面曬些太陽,臥草也換上新的乾的,沒有家人送的,也給點葷菜吃,也算是過年罷!”
“是,大人!”劉覺明說著。
這個世界,當然有著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