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方信見她被打發了,也就不在意,只顧著起身,整理著包裹,裡面卻還有四本后土往生經了,卻沒有想到,沒有多少時光,那隻狐狸精又進來了,說著:“相公要走,我等不敢阻擋,然大恩大德,還請中午在後院一宴,宴後再走,再說,辦這些事,也需要一點時間。”
方信想想也是,就說著:“也好,那就如此。”
等到了內院,才發覺連著一處宅園,裡面房屋也並不算非常精美,但是竹木所制,卻真是頗得自然之趣。
花園中種得多處花樹,才引入裡面,卻見得一個穿著淡黃衣衫的少女飄過,傳著嬉笑之聲,看這形態,還是十三四歲的羅莉,一派純然的表情,但是卻自然帶著美媚入骨的魅力,直盯著方信看,說著:“六姐,這就是你說的相公?”
胡綠蕊一陣尷尬,連忙說著:“九妹你去玩去!”
又對著方信謝罪說著:“還請相公恕罪,九妹最小,到現在,有許多事情不懂呢,恩,還沒有請教相公尊貴大名!”
“我是從江府李睿。”方信笑笑,這個小羅莉穿著黃衣,記起了一些記載,就問著:“我對胡家所知不多,你妹還是黃衣?”
“李相公說的是,我胡家,百年內是雜色,百年後到五百年,卻是黃色,偶可化人,也不持久,更有諸多禁忌,五百年後,就可轉白,常駐人形,許多忌諱也就沒有了,但是隻有滿三千功行,才可真正化成人身,已是靈仙之道,不復回覆到狐體。”胡綠蕊默默地把地址姓名記了下來,解釋地說著。
原來如此,這丫頭一看就知道連黃毛都沒有蛻去的小狐狸精,雖是如此,但是妖氣還是極淡,這顯是功德加身之故,這一百二十年,日積月累,這家真不知作了多少善行,想明白這點,方信露出了微笑。
“我母親其實如單為自己,三千功行已滿,但她為家裡人之故,一直分薄下來,所以到現在三千功行還沒有滿。”說到這裡,她不由感慨,聽了這話,方信又想起母親何氏,神情就更是放鬆下來。
由著胡綠蕊引導,沿著小徑,將這花園遊了個遍,雖是匆匆而行,但是的確美不勝收,這環境還真是不錯。
走到一廳,就聞到了香氣,向上看去,卻見精美大宴,疊著三十餘道菜,皆用銀器,顯是剛才胡綠蕊指點花園,卻是為了爭取上宴制菜的時間,但是這也不過一刻時間,就弄得這宴,雖說本是開店開酒樓,也知其用心了。
“相公請入席!”方信於是入席,卻見並沒有人在同坐,胡綠蕊也只是伺候著,突然之間領悟,原來這是自己一個人的獨宴,當下就說著:“如此多菜,已經足夠了,不必太過奢華。”
在主世界,那裡的風俗就是點菜可以,吃過三分之二為不浪費,多點就浪費了,方信不知不覺,已經有這個習慣。
“是,相公!”胡綠蕊查顏觀色,知其真心,就命僕人廚娘不必上菜了。
舉杯為方信倒酒,沒有多少時間,卻又有數女上前,為其演奏,先對著方信行禮,才各方坐下,方信看去,見這是六個女子,年少的不過十五六歲,年多一點,也不過二十歲左右,各穿著白色長裙,又飾有顏色,個個明眸皓齒,眉目如畫,眸如秋水,上衣更露出半片雪白肌膚,動靜之間,豐滿的乳房隱隱可見,那種媚意就無處不在。
行禮完畢,為首的一個女子淺淺一笑,說著:“我在胡家排行第三,特率家中姐妹,來為相公一曲,若是唱得相公一讚,就心願已足。”
說完,就不再多話,領眾女,或許歌舞,或許彈琴。
方信也就喝上一杯,凝神細聽。
其他女子,都為其歌舞,多是白衣裙,個個美麗之極,神色嫵媚,方信知道,如是自己願意,這些狐狸精多可取用,不過,自己豈是為了這個?
方信聽著,吃菜喝酒,細細品評,只覺入口鮮美之極,只是一轉舌,多種滋味就是滿口,不由心下暗贊。
酒過三巡,方信喝得有點多了,見這些麗人長裙飄飄,美人如玉,歌舞之中,說不盡的委婉纏綿,只可惜自己不擅詩歌,不然也詠上幾詩。
再坐了幾刻,自覺得已經差不多盡興,若有離意,胡綠蕊一直注意他,見此就知道他的意思,又見得他雖是欣賞,卻並無取用家中女子之意,有些遺憾,暗自發了資訊。
沒有多少時間,一個夫人帶著數人前來,裡面還有一個美少年,定睛望去,這少年生得眉秀目朗,長身玉立,面如美玉,內蘊聰明,當真是狐狸精,也不遜色他的姐妹們,當然,那個九丫頭也在其內。
這領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