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狐狸精吧,但是初時,竟然感覺不到一絲妖氣,只等細細體會,才發覺一絲功德之氣,籠罩全身,將妖氣化之,再難感覺出來。
而少女也在觀察,卻感覺到對方體內,聖力凝聚,深不可測,比起所見的法師之屬,更是強大莫測,只是內斂其中,不露一絲,不細細觀看,難以看出,這等法力,如不是已經緊鎖在體內沒有放出,只怕自己立受其制,目光熠然一閃,眸中閃過疑懼,輕嘆一聲:“小女子姓胡,排名第六,相公可叫我胡綠蕊好了,小女子還要謝相公之救。”
雖然這事其實是方信引來地,但是她竟然不敢說,剛才在屋簷上的一句,半有怨意,現在想來已經後悔,更不敢質問,反而要道謝,折身下拜。
“這事在我,不在於你,不過,開店賺功德的胡家,我還真沒有看見過。”方信笑笑,溫言扶地說著:“你等如此行事甚好,我很欣賞,你不必有猜忌畏懼之心。”
聽了這話,胡綠蕊這才鬆了一口氣:“多謝相公體諒,天道貴人,我家雖只吸月華,從不傷得人命,但是畢竟獸身而來,也難脫劫數,天雷百年一次,越後越難,家母於一百二十年前,就立此願,開旅店,方便來往人客,公道處事,只賺應得一利,而且所賺之錢,多已修路、施粥、醫藥,所以才得了一些功德,來化此妖氣,我家上下十餘,也受其福,只等三十萬功圓滿,就可脫了妖氣,雖還是靈屬,不受雷劫了,想不到……”
說到這裡,她突地一咬牙,跪了下來:“剛才道士所用之法,卻是正神傳授,非我家可擋,方才阻擋於他,是為我家之發願,也種下禍端,還請相公救我一救,如是,小女子願為侍女,侍奉前後。”
絕美少女跪伏在地,方信雖不被女色所惑,卻更是憐然,而且這事的確是方信引來的,他還沒有墮落到,把責任推到這等在此間天意下,委屈求生的狐狸精身上,當下就說著:“你等的確未曾傷得人命?不取血食?”
“稟相公,我等出身獸族,少時哪能單以月華為生,總得用些血食,但是多半是家禽野獸之類,斷無傷人之事,等五百年化形後,可食月華為露,更是連這等也少了,還請相公明鑑。”
方信看了看她,說著:“也罷,這事來源於我,我也不能久留,這樣吧,我留經一卷,是后土娘娘,你如是日夜侍奉,頌讀,自可得佑。”說著,取出了一卷后土經,這卷后土經一顯出來,似是感覺到了妖氣,立刻放出大光明,無上威嚴,直壓得下面狐狸精直伏在地,抬也抬不起頭來,方信撫摩著經面,對著跪伏在地的狐狸精溫言說著:“娘娘身化六道,大慈大悲,聖光所攝,無所不容,禽獸之屬,也在其中,只要你等能虔心修煉,多積功德,不傷人道,何懼之有,如是不然,必受誅戮。”
這一言一出,雖是對狐狸精,但是經文上的光明立顯得柔和,而這個狐狸精身上,也浮現出一絲功德聖光來,二者相交,威壓雖在,卻也不傷了。
胡綠蕊聽了這話,連連磕頭:“謝過娘娘,謝過相公。”
不敢直起而接,跪爬幾步,雙手高舉。
方信把經放入她的手中,經文果然光明閃過,被她接住,她接住之後,頓時大喜,拿下一看,頓時喜極而淚流滿面。
方信這時,玉如意猛地一震,而狐狸這種喜色,也很是奇怪,當下有些詫異,這時不好看之,就說著:“你等下去吧,現在天還沒有亮,有話明日再說。”
這個狐狸精唯唯是答,退了出去。
方信這才拿出了玉如意,卻發覺很是奇怪,玉如意上,功德猛地漲了一大段,又有三百之多,心中不由想著:“奇怪,怎麼有這樣多,就算是救了幾百人幾千人,也未必有這樣多啊!”
一時間想不明白,又睡不著,當下就點了一根蠟燭,拿來讀書,長夜漫漫,經文要意卻多,等一篇看完學完,蠟燭已盡,天也快亮了。
不知不覺,就已經到了天亮,天亮之後,就有人進來伺候,伺候完畢,那隻狐狸精又來了,態度極其恭謹,多多感謝。
方信雖不語,心下好生不以為然,見她殷勤,團團轉著,不太適應,因此只是說著:“我是外縣人,有幾物,如果去鑑明,說不定就要昧著良心折價,你在這裡熟,就去幫我作這事罷!”
說完,取出幾物,除了那個銅葉子,又說:“我等做事,不需多少因果,是多少,就是多少,別多加一分,得了錢,看看有沒有馬匹,給我買匹來,也同樣如此處理,明白了我的意思嗎?”
那隻狐狸應著:“是!”
拿了東西就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