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是他的女兒一樣。
羽墨又嘆了一口氣,十年了,趙子川就這麼默默的關注京城十年了。“主子,若是你記掛京城,怎不去封信,報個平安也好。”對於這一點,羽莫卻始終理解不了,明明在乎的要命,卻什麼也沒有表示。若說真的怕楊若水擔心,當初有人打聽他的訊息,趙子川也沒有阻攔,似乎有意讓京城那邊知道。
趙子川笑了笑,“她那麼的聰明,我若表現的有一點不妥,她豈能不明白,與其讓她多一份負擔,倒不如大方一些。”趙子川難得將自己的心事透露給羽墨,不過想想也是,若是他可以隱瞞他的狀況,那麼只會引起楊若水更大的注意,與其給她心裡添事,倒不如順其自然。
“皇后娘娘是個有福的。”羽墨只能說上這麼一句,便久久的無話了。
“也罷,出去走走吧。”春日裡連草都顯得嬌嫩,趙子川難得有心思,便出來透透氣。這裡是王府的後山,平日裡清淨些,再加上趙子川在這裡養病,純王也特意吩咐了,不讓人打擾。這會兒,只覺得這聲音都有些空靈。
“長姐,瞧著前頭就該是世子的屋子了,妹妹低賤,自不能入世子的眼,這會兒過去了,也不過是空走一遭吧,再加上妹妹身子不適,今日長姐自己過去可好,望長姐體諒。”不遠處,安如霜一臉真誠的對著自己跟前的安如梅說道。
安如梅冷哼一聲,“你倒是個識時務的。不過,你這張臉始終留不得。”安如梅說著,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把鋒利的匕首,朝著安如霜便刺了過去,那猙獰的面孔,卻是與身子一襲素衣,一點都不相稱。
“姐姐誤會了,妹妹著實沒有攀上世子的想法。誰不知道這純王世子體弱多病,活一日不保一日,妹妹可不想年紀輕輕的做寡婦。”安如霜說話的聲音很大,眼睛裡滿滿的都是驚恐,可是手卻不急不慢的擋住了安如梅刺過來的手。
“世子。”羽墨瞧了一眼趙子川,眼睛裡閃著濃濃的怒火,心中暗罵這安如梅不是個玩意,竟然這麼詛咒趙子川。
對於安如梅與安如霜這兩姐妹,羽墨是知道的,她們是剛來府上不久的表小姐。這安府是王妃的孃家,也沒有多高的出身,王妃去的早,平日裡也沒有多少走動,也不過是過節的時候,差人送些東西罷了。
這次,安家一下子來了兩個姑娘,這意圖自是明顯。而純王正巧也有這個意思,趙子川如今都一個二十有六了,正常人家,孩子都好幾個了,可現在趙子川都沒有娶親,純王心裡如何不急。再加上,聽下人說這安王妃在世的時候,溫善之禮,與純王錦瑟和鳴。不然純王也不會這麼多年了,一直沒有抬上來個新王妃。
而且,這安家地位不高,也不怕她們有什麼想法,來個親上加親也是好的,免的將來,斷了安家這門親戚,也是純王念著安王妃。
對於這兩個人,羽莫也打聽過,大姑娘安如梅是安家長房嫡出,平日裡是驕縱些的。而二姑娘安如霜是庶女,原本她是沒有機會過來的,還是苗側妃去送禮的時候,曾誇了這安如霜幾句,這安家,才將安如霜一起送來。
“那姑娘倒是個聰明的。”趙子川卻突兀的一笑,羽墨順著趙子川的視線,卻瞧著趙子川說的竟然是剛才詛咒他的安如霜。
羽墨哼了一聲,怎麼瞧著這安如霜也不是個好的。趙子川笑著搖頭,卻扭頭朝另一邊走去。
“世子,不會出人命吧。”羽墨不喜安如霜,可純王在乎安家,自不能讓安家的人在這王府出事。
“放心,死不了人。”趙子川笑著搖頭,卻把安家兩姐妹的把戲瞧的清楚。這安如梅不在山下山中發難,卻臨近自己的屋子的時候,才說話,其實也不過是希望引起自己的注意。他可以肯定,若是他聽見動靜出來,安如梅的匕首肯定是指著自己的,而她這麼做其實也不過是逼著安如霜說不喜自己的話,惹怒自己,然後用自己的手除掉安如霜。
不得不說,安如霜要比安如梅聰明很多,自己能平定南淮,又豈是會被表面現象所矇蔽的人。
這山上太陰涼了,趙子川索性便走了出去,不過,快下山的時候,就又咳了起來。
“主子,日後別再回山上了。”羽墨在一旁勸道,這山上霧氣重,豈是也並不適合養趙子川的病,只是,趙子川卻偏愛這個地方,為了照顧他的心情,純王都沒有阻止。
“只有這個地方像些。”趙子川喃喃自語,等羽墨再問的時候,卻什麼話都不說了。
兩個人正說著,卻聽到身後一陣響動,趙子川與羽墨同時回頭,就瞧著安如霜從後頭的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