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場就輸掉的比賽,他要用最光明正大的機會去贏了這一局。
所有人都聽到了那一句“加油”,面朝這裡,儘管心中都有種種小算計,面上還是很和善的。
阮疏那句話終究只說了半句。
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你敢伸手搶走,我就會拿回來。
連本帶利。
呂清搶著唱《over ;the ;rainbow》不是沒有道理,他之前一直在影視圈發展,演而優則唱,回到國內,苦於沒有資源。
多簡單,沒有資源就搶啊,會哭的孩子有奶吃,簡達隨滾了正好有一大塊蛋糕,他不收了就是浪費,白搭他之前的“辛苦”。
呂清站在架子中央,周圍有些隱形的護欄,他
“落日,聽風的聲音”
“在麥田上,嗚嗚地吹過去”
……
“深邃的叢林自由”
“就這樣慢慢等待,等待你的身影破霧走來”
……
“如你,信仰”
“前行,抬頭,看到彩虹”
……
“see ;the ;rainbow,after ;a ;heavy ;rainfall”
“gh ;deep ;forest,i ;climb ;it”
“ultimate,i ;stand ;over ;the ;rainbow”
一首歌從青澀唱到高昂,從溪水般緩緩流淌唱到海浪般驚濤拍岸,大雨沖刷叢林,雨後陽光播撒,彩虹架設在眼睛可以看到的地方,卻彷彿永遠觸控不到。
然而勇敢的走,天與地接壤的盡頭,別人的眼中,你已over ;the ;rainbow,在彩虹之上。
呂清的聲線偏柔和,唱這首歌的時候降了幾個key,低音部分處理的很好,在高音地方不得不降key,也說的上是圓潤。原唱沒有live版,猛一聽起來,倒是不分伯仲。
這首歌他拿捏了千百遍,也無法相信元軒會在其中藏著深情,居然是對根木頭使。
木頭當然聽不懂這其中的意思,簡達隨根本就是個文盲,乾巴巴佔著元軒,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配不配。
“落日,聽風的聲音”“在麥田上,嗚嗚地吹過去”這兩句都來源於小王子,“他喜歡看落日,正如狐狸喜歡風吹過麥田的聲音。他想他真的只是被他馴養。麥田裡有風,嗚嗚地吹過去。”
馴養和被馴養,呂清聽著中間的間歇跟著節奏走,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進行著嘲笑,簡達隨確實像是在被馴養,可惜動物就是動物,養了那麼多年也不見得會開化。
他這麼一走神,慢了一拍,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心跳了一下,低聲頂上去,用自己熟練的唱歌技巧把這個bug給彌補過去。腦海中顧不上去想其他,卻仍然見縫插針詛咒了阮疏一句。
如果不是他比賽前對自己說的話,自己怎麼會是現在這副狀態!
晦氣!
(就這樣我慢慢等待,等待你的身影破霧走來。by安德雷森)
阮疏坐在坐位上聽到了舞臺現場呂清的發揮,微不可見的搖了搖頭。
再怎麼包裝,再怎麼熟悉唱歌的技巧,他依然缺乏那種感情,只會像是乾涸的溪流,露出鵝卵石,曾經被打磨的圓滑,改變不了是石頭的事實。
心也是石頭做的。
他必然贏不了,哪怕這一局繼續走下去。
在唱歌這方面,呂清連做他的對手都不配。
只是還要提防著對方出什麼惡毒的法子,跟惡人鬥,就需要用惡人的想法去想一想會出什麼招式。
節奏很熟悉,耳邊的音樂傾瀉而落,從指尖流走,阮疏敲擊著化妝臺,抬頭就可以看到鏡子中的自己。
他身上的衣服讓他有種回到八年前的感覺,青澀,對世界充滿著熱愛。元軒帶著他去雕題島,淡淡的對著他講島名的來源,十六歲的元軒,少年模樣,不擋青澀,隱然有之後傲慢清冷的雛形。
八年之後在雕題島,他也是一樣在等一個人。一同長大,距離卻彷彿越來越遠。
阮疏陷入了塵封的記憶,呂清回來之後面對眾人的時候還好,關上化妝間的門之後臉色就變了。
阮疏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