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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使兩人感到緊張,所有無關人員都退了出去,只有兩人留在化妝間中。
本來留下來就是為了交流感情,這下子果真可以好好的“交流”感情了。
兩人之間表面上很平靜,只不過是一場掩蓋著的暗流洶湧,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呂清早就在阮疏面前失去了一副白蓮花的樣子,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更是冷到了極點。
像是火箭筒在爆炸前的高壓狀態,隨時點燃,就會爆炸。
阮疏忽然笑了,呂清透過鏡子看到了對面的鏡子,阮疏的笑臉,心中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冷冷道,“你笑什麼?”
“笑你。”阮疏神情似是不經意的傲慢,他沒有正眼看呂清一眼。
這種不正眼看人的挑釁更讓呂清火大,“怎麼,不敢正式在臺上正視,便在臺下這麼壯膽麼。”
阮疏笑的愈發的無懈可擊,“不,我不需要。”
呂清倒吸一口氣。
“不敢正視的是你吧,”阮疏在化妝師要給他擦面霜的時候就讓他出去了,他沒有讓化妝師動他的臉,“不然,你手為什麼非要緊緊貼著你的褲縫?沒有人提醒你,你緊張的時候喜歡做這個動作嗎?”
呂清似乎大夢初醒,手立刻從褲縫上離開,那個動作實在是太大了,以至於他本人像是被電擊了一樣。
不,像是被雷劈了一樣。
呂清真的是太緊張也太恐懼了,他前世透過不正當的手段把簡達隨擠下來,從沒有同臺競技過。
阮疏在暗地裡調查自己上一世聲音出現異狀前後有哪些可以的人。結果顯示,化妝師最可疑,那時候的化妝師就是這次給自己上妝的這位,動手之前手都在抖,沒有鬼,怕什麼?
自然是怕這張臉。
一模一樣的臉,做賊心虛的,自然是害怕。
化妝品中有些東西可以摻東西,病從口入,禍從口出,諺語說的一點都不假,這句話給了多少人前赴後繼,證實了真理。
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
“你!”呂清臉色一變,本欲發怒,卻又忽然成了笑臉,“激將法?不用處心積慮的這麼激怒我啊,都是一家人,何必呢?”
“我和你可從不是一家人。”阮疏自己給自己簡單的上了個妝,畢竟素顏上臺,哪怕五官再完美,都會顯得很弱,因為光和鏡頭的問題,只會讓自己顯得平板,這也是為什麼有些時候美人不上妝也不會出現在眾人面前。
牛叉與優雅的核心詞彙都是裝,誰裝的跟純天然一樣,裝的長久,才能讓人記住。
鼻翼側面打粉會讓鼻子顯得挺拔,鏡頭前會呈現立體,眼睛也要凸顯,模特登t臺的一切努力他都要學會。
包括修眉毛,睫毛的打理,面板的養護,優雅是每個細節的體現,紳士從來不會穿著背心褲衩來體現。
從前不會的東西都在菲利普手下學會了,這些都是元軒沒有教過他,而他曾經受過嘲笑的地方。
打理完最後的幾步,阮疏才把剩下的話講完,“記得,你這時候代表的是日本,而我代表的是c中國,所以我們不是一家人。”
呂清臉色一變。
導演過來敲門,通知呂清做準備。
呂清站起來,阮疏在人前自然不會失去禮節,甚至起身去送呂清上去。
呂清的出場方式也是自己要求的,為了和歌曲題目相互映襯。
他的出場沒有在舞臺上,而是先用威亞保護,在空中的一個梯子上,然後虛光打在空中,呈現彩虹狀,和3d實體出現的效果一樣,一步一步走下來。
挺拼的,把他所有的資源都佔有了,最後還要讓人們心中留下他的印象,因為他活著。
阮疏睫毛收斂,在眼臉處打出一片陰影。
呂清笑吟吟,用別人聽不到,只有阮疏可以聽得清楚的聲音道,“你即便是這麼嫉妒又如何?接著嘲諷啊,這首歌還是我來唱,別人心中也會留下我的印象,而不是你那個弟弟。”
他說完這句挺直自己的腰背,像一個驕傲的天鵝,纖長的脖子,澄澈的眼睛,像是青蔥少年。
阮疏忽然抱住呂清的肩膀,附在他耳邊道,“不是你的終究不是你的。”
然後他鬆開呂清,拍了拍呂清的肩膀,“加油!”
呂清強作笑臉,阮疏知道自己終究是影響了對方的心情。
但那又如何,他不想用什麼陰險的辦法,贏要贏的光明正大,這是前一世自己還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