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本官和陸大人一起回去。”
諸位大人這麼一散場,如今酒樓偌大的包廂裡空空蕩蕩的就剩下這幾位細作司的頭目。
曹宗卿的臉色極為難看,手指不斷敲打著酒桌,喃喃的說道:“容元豐到底是被什麼人策反的?居然我一點訊息都沒有得到。樂天……最近建康府有什麼可疑的事嗎?”
高天賜仔細想了想,冷靜的說道:“表面上看起來,建康府一切正常。可是容元豐出事,就是我們的失誤。若說有什麼不正常的話,也沒什麼。幾股可疑的勢力風平浪靜,都在監控之下。”
花雪插口道:“方才和小舞在路上說話,知道紹興府的一些事情,巧的是。那位蘇州花魁沐謙心姑娘,剛巧半個月前到了建康府。”
韓風目光閃爍,冷聲問道:“如今沐謙心人在哪裡?”
“不知道。”花雪從門口喚過來一個精幹細作,低聲吩咐了幾句,看著他離開,便對韓風說道:“如今我已經派人去看看沐謙心是不是還在秦淮畫舫了。”
“若說沐謙心在這裡的話,罪魁禍首幾乎就可以呼之欲出了。”韓風搖了搖頭,對著曹宗卿問道:“總領大人,容元豐被策反這件事,讓我們細作司丟盡了顏面。總領大人準備如何處置?”
曹宗卿遲疑了一下,緩緩的說道:“嚴查建康府,我要把金人在建康府的勢力連根拔起。”
韓風看了看一直沒有說話的高天賜,又瞥了妖嬈的花雪一眼,深深吸了口氣,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仰起脖子灌了下去:“下官有個想法。”
“說!”曹宗卿正在心亂如麻,不置可否的揮了揮手。
“讓我精選一隊人馬,連夜過江。我要在容元豐投金的時候,要他的命!”韓風冷冷的說道。
高天賜從鼻孔中冷冷的哼了一聲,抱著膀子,側過腦袋,看也不看韓風。而花雪卻是眼前一亮,下意識的朝韓風身邊走了一步。曹宗卿抬起頭來,緩緩的說道:“騎都尉,你不知道建康府這邊的情況,才會如此口出狂言。”
曹宗卿站起身來,緩步走到窗邊,看著熱鬧喧囂的街頭,清晰的說道:“容元豐不是一般人,他跟我差不多年紀,是憑藉戰功升上來的。一身武藝,在軍中算是很不錯了。他對部下不錯,部下也極為擁戴他,不然的話,也不可能譁變的如此輕鬆。”
“這些只是一個方面。就已經決定了你刺殺他的難度有多大。而另一方面,容元豐譁變之後,自己有船過江,金人有接應。你想過江殺人,就算你殺了他,怎麼回來?”曹宗卿轉身瞪著韓風,冷笑道:“難道你打算跳到水裡,一路游回建康府不成?”
“殺人,搶船,楚統制可以派軍接應。現在宋金無戰事,金人也不會貿然派遣大軍攻打建康府。畢竟,長江天險是在我們宋人的手中,說到水戰,宋軍可以當金人的祖師爺。”
韓風朗聲說道:“既然曹總領都沒有想到,我會去刺殺容元豐。那容元豐和金人就更加想不到。過了江,進入金軍勢力範圍,容元豐必然會放鬆警惕。那時候就是將他一舉擊殺的好機會。”
“殺死容元豐,我們人少,可以潛伏起來,伺機尋找船隻回來。金人就算封鎖大江,他們的戰船不夠,也不可能封鎖的太久。身為細作司的人,就算是在金人的地盤潛伏十天半個月的,難道還是什麼難事嗎?”
韓風淡淡的說道:“容元豐這次叛逃,便是一巴掌打在我們細作司的臉上。這臉,打的太疼了。若是不馬上用雷霆手段將他鎮壓下去,細作司計程車氣會一落千丈,甚至會有不少人失去信心。要知道,金人可是在細作司的眼皮子底下,策反了江防大將。”
“風險太高!”曹宗卿厲聲喝道。
“當年辛世叔五十騎就敢勇闖金人大營,如今我韓風有什麼不敢的?況且細作司在暗,容元豐在明。成功的機會大了很多!”韓風冷冷的說道:“我只要一些不怕死的人,跟著我一起去!”
花雪盈盈款款的站在韓風身側,微笑道:“算老孃一個!”
曹宗卿鐵青著臉看著韓風,牙齒咬的緊緊的,腮幫子的肌肉高高鼓起,半晌,終於開口說道:“花雪,你選人。這次去殺容元豐,不是細作司的行動。成功,是你們自己的功勞,若是失敗,純屬咎由自取。細作司不能接受在容元豐被策反之後,再把兩位雲都尉和騎都尉損在金國。”
韓風抱拳道:“多謝總領大人!”
隨即,轉身離去。花雪笑呵呵的朝小舞招了招手,兩名女子施施然的離開了獅子林。曹宗卿看了看高天賜,兩人面面相覷,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