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客氣的謙讓了一番,等著連江介紹那位老者。
沒想到那位老者看了看韓風,嘴角微微一揚,露出一絲和藹的笑容,笑道:“韓風,你我上次相見的時候,辛稼軒還在場呢。那時候你還滿院子亂跑,如今只怕你已經不記得我是誰了吧?”
韓風抓了抓頭皮,這個……還真的不知道。更何況自己是重生來的,哪裡會知道肉身童年的事。只得憨憨的笑道:“小侄愚鈍的很,倒是真的不知道世叔高姓大名了。”
老者悠悠的嘆了口氣,正要說話,忽然間,連江插口道:“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可知道是誰人的佳作?”
韓風咬了咬嘴唇,這句子聽著這麼耳熟,可是還真的一時半會沒想起來,忽然聞到一陣香風,卻是花雪帶著小舞走了進來,兩位女子盈盈給眾人萬福。花雪笑盈盈的接著說道:“這句不知道也就罷了,小樓一夜聽春雨,深巷明朝賣杏花,總該知道了吧?”
韓風猛然抬起頭來,呆呆的看著那位老者,脫口而出道:“陸游……”當即知道自己失言了,抬起巴掌在嘴唇上拍了一記:“陸世叔,小侄無禮了。恕罪恕罪!”
第三章 譁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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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游顯然並不在意韓風一口叫出了他的名字,淡淡的笑道:“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的脾氣。”
眾人謙讓一番,分了賓主坐下,花雪身為雲都尉,自然也有一席之地,小舞卻是站在她的身後,看著眾人。
獅子林的酒菜剛剛送上來,大家夥兒還沒來得及拿筷子,韓風便皺了皺眉頭,他聽見樓下忽然有一陣喧譁之聲,不覺有些不悅,要知道這兒是細作司的人在看著,怎麼能隨便讓人在樓下吵鬧?
還沒等他叫小舞下去看看究竟,就看到一個男子跌跌撞撞的從樓下跑了上來,年約三十來歲,穿著軍服卻沒有穿戴盔甲,顯得十分慌張,走到門口就被細作司的人又伸手攔住,那人手忙腳亂的把手中的印鑑遞給守在門口的侍衛看,卻是忍不住張開嗓子對房間裡的楚天嵐喊道:“統制大人,不好了……”
楚天嵐凝目看了看這個人,點頭道:“是我的部下,一個押隊小將。”
守在門口的侍衛仔細檢查了那人的身體,確認沒有武器之後,放他進了來,那人一進來就撲到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對楚天嵐說道:“統制大人,大事不好。容元豐部下譁變,帶著戰船,盡數過江去了……”
楚天嵐臉色一變,拍案而起,他身為建康府駐屯大軍的統制官,手下兵馬約有萬餘,分別歸屬八位統領管轄。這個容元豐便是其中自己極為信任的一名統領,手下控制兵馬兩千餘人,戰船數十條。還有威力強大的車船在內,如今小將來報,說是容元豐部下譁變,難道說……
楚天嵐雙目微眯,殺氣冷然的問道:“容元豐呢?”
“就是容元豐統領帶頭譁變,向統領想要前去制止,卻被容元豐殺死,混亂中,向統領部下和容元豐部下不知道死傷多少,容元豐部下戰船,大半卻是已經被帶著投敵了。”小將顫顫巍巍的一口氣把這番話說完,不敢抬頭去看楚天嵐殺氣騰騰的臉色。
楚天嵐一拍酒桌,怒喝道:“好你個容元豐,老子待你不薄,居然投敵!”
楚天嵐罵著,曹宗卿的臉色也不好看,細作司一是要對金國不斷滲透,另一方面也要阻止金國細作對宋人的滲透。現在駐屯大軍裡的統領帶兵譁變投敵,這麼大的事,居然事先細作司一點訊息都沒有收到。真不知道是應該說金人這件事做的太強,還是細作司太過於窩囊。
陸游看著曹宗卿尷尬的臉色,便緩緩開口道:“楚統制,如今生氣也不是辦法,建康防務最為緊急。楚統制應該馬上回營,整頓防務,嚴查奸細。防止金人借題發作。”
楚天嵐對這位才學聞名的大人還是十分尊敬的,當即抱拳對眾人作揖道:“真是丟人,沒想到軍中出了這等事,在下這就回去處理。日後,楚某再來獅子林設宴向諸位賠罪。”楚天嵐說完,推開椅子,大步走了出去。
餘下眾人也沒了胃口,陸游若有深意的看了看韓風,開口說道:“老夫如今在建康府是禮部派出來督查士子學業的。若是有什麼軍國大事,老夫還真不適合在場。先行告退了!”
韓風等人急忙起身相送,連江沉吟道:“本官現在回去建康府,派出人手,協助細作司。本官不信金人策反容元豐這麼大的事,就沒有一點蛛絲馬跡。就算現在拿容元豐沒有辦法,能夠把金人在建康府的暗樁拔出來幾個,也算是亡羊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