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必須要控制住這些官兵,在少爺沒有回來之前,絕對不能再出任何事了。”
秦燕沒好氣的看著這個白面書生,冷冷的反駁道:“我只是一個女流之輩,他們要是想要做什麼,我一個人怎麼可能攔得住?韓大人成天說你讀書多,是個聰明腦袋,現在看你,也是廢物一個,只知道躲在這裡吃飯喝茶,一點辦法都沒有。現在李飛鏢,無法都跟著花雪去了江北,小舞又被扣在大牢裡,建康府就我們兩個能說上話了,你倒是給我一個主意啊?說啊!”
李妙筆看她一腔火氣都衝著自己發過來,苦笑著說道:“秦姑娘,你真的不用擔心。少爺一定沒事,他和林姑娘在一起,若是沒有被金人抓到,在深山野嶺裡躲一段日子,根本就不是個事。要是真的被金人抓住了,以他的身份,金人早就大張旗鼓的聲張起來了。又怎麼可能等到花雪姑娘她們都已經去了江北這麼久還沒有訊息呢?”
“聽起來倒是有幾分歪理。”秦燕眼睛亮了亮,隨即又黯淡了下去,喃喃的說道:“可是小舞要怎麼辦?依我說,當時小舞就不應該答應那個魏子興,害的自己進了大牢,這寒冬臘月的,要吃多少苦頭啊。還不知道這個案子最後要鬧成什麼樣呢。”
李妙筆閉上嘴巴,這件事也是他覺得最棘手的,糾纏在一起的勢力實在太多,說起來,韓侂冑應該會在臨安保著小舞,可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壓力這麼大,而且這一次是觸及到朝廷最敏感的神經,調兵壓迫留守司……自從苗劉之亂以後,宋廷對軍隊的動向控制的更嚴。小舞這件事看起來不大,只是帶著幾百人去了留守司而已。但是別的軍隊要是有樣學樣,以後遇到什麼問題,就糾集一群人馬,去各自的長官那裡鬧事,還怎麼辦?
一旦官家的態度曖昧下來了,韓侂冑也不好辦事,公事公辦的話,小舞必死無疑。這一次,李妙筆也非常頭疼。
“聽說皇城司的人,帶著臨安那邊的意思來建康府。”秦燕冷冷的看著李妙筆,舉起右手掌,做了個朝下斬的手勢,帶著一股滲人的殺氣說道:“我看,不如讓我帶一些人在城外截殺了那些皇城司的人,看看臨安到底是什麼意思?要是不追究小舞也就罷了,若是追究的話,一不做二不休,我帶人劫了大牢,帶著小舞投去淮安……”
李妙筆呆呆的看著這個美貌女子,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我的親姐姐呦,你能不能不要想著殺人來解決問題?殺人啊,什麼問題都解決不了。若是臨安想要追究小舞,你們就一輩子不能見人。可若是臨安不想追究小舞,你這麼一截殺,可就什麼都完了。小舞等於是被你害死了。”
秦燕左思右想,覺得李妙筆說的也有道理,有道是關心則亂,自己的腦子就像一團漿糊似的,想不出什麼好主意。急的把廊臺上的冰柱一根根掰了下來,遠遠丟在地上,聽著冰塊破裂的聲音,心裡才彷彿舒服了一些。
李妙筆嘆了口氣,陪著秦燕在廊臺上坐著,兩個人都不願意回到房間裡去,似乎在冰冷的廊臺上,就能讓腦子清醒一些,想出什麼好辦法似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守在外邊的城衛,忽然戰戰兢兢的走進來一個人,那個穿著厚厚號衣的小兵,膽怯的挪著腳步踏入豹組軍營,扯開嗓子叫道:“諸位,不要打我,我只是來通報個訊息的。”
秦燕冷冷的看著那個小兵,勾了勾手指頭,守在大門口的豹組官兵立刻放行,那個小兵陪著笑臉走到秦燕身邊,低聲說道:“這位想必就是豹組秦姑娘是吧……”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秦燕沒好氣的斥罵道。
那個城衛小兵嚇了一跳,沒想到這個看起來美豔無匹的姑娘,罵起髒話來,居然這麼流利,只得作揖道:“皇城司的大人們到了建康府,現在要細作司豹組的秦姑娘也去建康府聽宣。”
“曉得了!”秦燕瞥了那個城衛一眼,只見他臉上有一塊腫起來的紅疙瘩,隨口問道:“臉上摔的?”
“我的姑奶奶,怎麼是摔的,早上被你們豹組的人打了。”那小兵愁眉苦臉的嘆道:“我可是沒有動口也沒動手,他們出來就說要走,我就說了句,待我先去問問押隊,就被劈頭打了一拳,如今還疼著呢。”
秦燕忍著笑,從懷裡摸出一塊碎銀子塞在那小兵手中:“不關你的事,他們也不是真個要打你,不然,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裡說話?拿去看看傷,多了賞你喝酒。”
“謝謝秦姑娘。”那小兵本來已經準備好進了豹組大門要被狠狠的揍一頓,沒想到居然這麼輕鬆就走了出來,身上還沒帶傷。不由得喜出望外,連連點頭哈腰的道謝,捧著一塊銀子喜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