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人,你就是孫子,任打任罵。
札木合也覺得有些忍不住好笑,皇帝被抓去兩個,這些宋人未免有些太丟臉……
塔裡忽臺笑得狂野,忽然間聽見“啪”的一聲。
韓風手掌一合,把手中的酒碗捏得粉碎,馬奶酒順著指縫瀼瀼流下,一塊鋒銳的碎片便夾在食中二指之間。還沒等塔裡忽臺反應過來出了什麼事,韓風早已逼近身前,碎片頂上塔裡忽臺的咽喉。凸起的尖端刺入塔裡忽臺的肉中,死死的壓住他的喉結,一縷鮮血頓時流了出來。
韓風淡淡的笑道:“繼續說……”
第二十八章 葬身此地
塔裡忽臺嚅囁著說道:“漢人,你不要亂來,這裡是札木合大汗的大帳。你是鐵木真的使者,你要是敢傷害我,就是逼著大汗和鐵木真開戰……”
大帳裡所有人都被韓風這一瘋狂的舉動驚呆了。進入大帳的人,除了札木合和他的部下之外,沒有一個人帶著武器。更沒有人想到,韓風居然弄爛了酒碗,眼下,尖銳的破片盯著塔裡忽臺的咽喉,只要往裡一頂。塔裡忽臺就得馬上沒命,沒有人敢冒險前去營救。塔裡忽臺的部下幾個人圍攏過來,距離韓風還有好幾步就已經停了下來,不知所措的看著韓風手中的塔裡忽臺,想要撲上前,又不敢擅動。
無數雙目光投向札木合,要看看這位即將誕生的古兒汗,怎麼處理塔裡忽臺被韓風挾持的事件。也只有札木合才能解決眼前的困境。
沒等札木合開口,韓風就已經緩緩說話了。他的蒙古話並不算很好,於是一字一句說的很慢,很清楚:“札木合大汗,我現在並非是以鐵木真大汗使者的身份在說話。我僅代表我自己,一個漢人。”
“眼前的諸位都是草原英雄,知道草原上的法則。打輸了戰爭,全族被人殺死,妻女淪為別人的奴隸,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我們漢人的確打輸了,靖康恥,每個漢人都牢記在心中。有朝一日,金人勢必要百倍千倍還給我們。這不應該成為你們取笑漢人的理由。難道說,俺巴孩大汗,被金人釘死在木驢上,你們就覺得很光彩嗎?”
韓風冷冷的掃了大帳裡的諸人一眼,許多蒙古人臉色為之一變,韓風提及俺巴孩,那是每個還有點血性的蒙古人,心中最大的痛。一代蒙古大汗,草原英雄人物,被金人就活生生的釘死在木驢上。算起來,現在被韓風扣在手中的塔裡忽臺,還算是俺巴孩的孫子呢。
“金人勢大,當年我們漢人禁軍糜爛,早已陳腐,抵擋不住金兵。西北軍戰力彪悍,可惜分割諸部,而且馳援不及。民間義軍自發前往開封府抵禦金兵,卻被奸臣阻擋。所有的一切,造成了靖康之恥。兩位皇帝被擄,無數女人受辱。但是漢人不可辱,昏庸無道的皇帝,只知弄權的奸臣,貪圖錢財的禁軍將領,才是罪魁禍首。從古到今,每一股敢於入侵中原的異族,最後都沒有好下場。問問匈奴人,問問突厥人。他們現在在哪裡?”
韓風手中的碎片微微用力,塔裡忽臺一陣疼痛,不敢大口喘息,只求抓住他的漢人能夠冷靜一些,韓風若是手一動,塔裡忽臺就要死在札木合的大帳之中了。
花雪和簡懷誅的臉色也十分難看,一直以來,從沒有人敢站出來指責靖康之恥的直接負責人,徽宗皇帝。這位皇帝,若是做個文人墨客,絕對是一流的。但是要他當皇帝,完全不合格。大敵當前,只知道把皇位丟給兒子,自己躲在一邊,又害怕不能完全把握朝政,躲在後宮還要抓住權臣。實在是丟人到家!
韓風今日的話,若是傳回南方,韓家只怕要落得個悲慘的下場。花雪壓低聲音對簡懷誅說道:“你若是回到江南,把今日此事說出去。細作司當不容你!”
簡懷誅冷哼一聲,低聲應道:“雲都尉,太小看簡某人了。”
韓風茫然不知自己的部下正在互相威脅,自顧大聲說道:“現在,你們不用當我是鐵木真大汗的使者。我只是一個普通的漢人,塔裡忽臺大汗不是說我們漢人無用嗎?現在,卻不知道塔裡忽臺還是不是這麼以為!”
想起靖康之恥,韓風心裡就窩著一團火。當年禁軍陳腐至極,不僅戰鬥力早已為零。最要命的是,號稱八十萬禁軍的開封守軍。在金兵攻到的時候,滿城上下算起來只有幾萬人馬。名冊上八十萬個名字一個也不少。卻不知道多少人在冒領軍餉。到了打仗的時候,壓根就找不到人。哪怕是到了現如今,二十年來的休養生息。大宋軍隊才恢復到四十餘萬,在數量上勉強可以和金兵抗衡了。但是戰鬥力,總體來看,依然不可同日而語。
札木合看到韓風那副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