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哪怕你親任何一個姑娘的時候,多少會念想著我一些。”
說罷,沐謙心便飄飄然地轉身離去,只留下韓風一個人,站在州橋邊上,獨自惆悵。
這個女人還真是讓人捉磨不定,你永遠不知道她的心裡在想些什麼。
秋月白站在州橋旁邊,看著沐謙心緩緩地走了回來,不由得驚疑不定的順著州橋去尋找韓風,遠遠地看到韓風獨自一人站在原地長吁短嘆,走近一看,只見他嘴角流著鮮血……
第八章 不安分的夜(五)
感謝捧場書友“木三水”和“百年銀杏”。順便求大批蒙古龍套……
秋月白不由得吃驚地說道:“韓大人,你不是說沐謙心不會武功嗎?難道說她是裝神弄鬼騙你的?你是不是受了內傷?趕緊來給我看看。”
韓風雙眼一翻,衝著秋月白沒好氣地說道:“內你個頭啊!”
隨即厲聲吩咐道:“今天晚上的事兒,給我爛死在肚子裡,對誰都不許提起。”
秋月白茫然地點了點頭,跟在韓風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地朝軍營走去,忽然間,秋月白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出現了幻覺,他彷彿聽見韓風在前面低聲說了一句:“女人啊女人,你就是魔鬼!”
韓風和秋月白順著州橋緩緩地朝來路走去,走到半路上,秋月白終於開口問道:“大人,方才葉長庚說到王罕的兩名義子的時候,你為何對鐵木真有如此反應?應該說,你不知道蒙古草原發生的事情,而且你對葉長庚說的那些話,根本就不能成為理由。”
好在秋月白並不是細作司出身的人,韓風想要撒謊的話,也格外流利。
腦筋趕緊轉動了幾圈,韓風終於想到一個完美的藉口,低聲對身邊的秋月白解釋道:“你可知道,我在細作司的時候,曾經翻查卷宗,在四十五年前,也就是金熙宗當政的時候,曾經有一位蒙古部的首領,叫俺巴孩,他身為蒙古大汗,可是卻被金熙宗以懲治叛部罪責罰,釘死在木驢上。這件事對於很多蒙古人來說,都是奇恥大辱。蒙古部族聯盟曾經組織了多次反抗的鬥爭,好幾代蒙古人為此付出了生命,而鐵木真和他的父親也速該,都是這個信念的堅決倡導者,也就是說,這些部族的蒙古人一向都視金人為敵,他們一生的目標就是打敗金人,血洗當年大汗被釘死在木驢上的恥辱。”
秋月白不由得讚歎道:“沒想到大人對這些事情,還記得如此清楚。”
韓風點了點頭,很多事情的確是他在細作司的卷宗上看到的,雖然細作司並沒有滲透入蒙古草原,但是觀察金國的軍情也必需要知道金國北部,那些蒙古人的動向,有些不得了的大事,細作司還是知道的。
比如說,五年前的時候,鐵木真就已經被推舉為蒙古乞顏部的可汗,自從他成為可汗之後,勢力就更加膨脹,像他身邊已經擁有了木華黎、赤老溫這樣的智將和名將,在蒙古草原上也是有名的英雄人物了。
秋月白不解地問道:“不過,鐵木真不是王罕的義子嗎?”
韓風冷笑了一聲:“他和札木合還是結拜兄弟呢!不過這又怎麼樣,他和王罕雖然是義父、義子的關係,不過隨著鐵木真的勢力壯大,鐵木真和王罕之間的矛盾也漸漸深厚,不僅如此,聽說鐵木真的仇人很多,除了塔塔爾人、除了蔑兒乞人之外,他和蔑兒乞部還有泰赤烏部都有著很深的矛盾,相互之間爭戰不休。不過,聽說鐵木真的勢力越來越大,蒙古草原上各位可汗,為了防止鐵木真吞併他們,便聯合起來推舉札木合為古爾汗,也就是眾汗之汗。”
秋月白已經聽得頭都大人,這算是什麼錯綜複雜的關係,義父義子之間鬧這麼深的矛盾,看起來義兄義弟早晚也得打起來。
想到這兒,秋月白不由得搖頭苦笑道:“想必,那個鐵木真對於眾汗之汗的位置,也是眼紅已久了吧!如今這個位子被自己的義兄奪了去,將來兄弟倆必然要在窩裡反,到時候還不知道便宜了誰呢,說不定是王罕這條老狐狸出來收拾殘局。”
韓風這次並沒有理會秋月白,他心中想得是,像鐵木真這樣的人物,又怎麼會隨隨便便被王罕給收拾掉呢!
草原上不會再有鐵木真的對手,看來,自己將來要做的,除了北伐中原,掃蕩女真人之外,對蒙古的戰爭只怕也是不可避免。
蒙古人具有天然的侵略性,如果讓他們進入中原,那便很難抵擋。想著想著韓風的思緒便已經飛到了,那茫茫大漠的草原之上。
兩人剛剛走出州橋的範圍,距離他們駐紮的軍營還有相當一段距離,忽然間汴京城裡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