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也有防禦外敵的作用。但是興元軍的建軍本意就註定了要被吳家打壓。這是興元軍和宣撫司的矛盾。
而興元軍直接接受樞密院的管轄,樞密院山高皇帝遠,名義上的控制權就在制置使司的手中。而制置使司怎麼可能管得住這些驕兵悍將?這麼多年下來,制置使司和興元軍也累積下不少矛盾。
更別說成都府興元府這些地方,跟興元軍更是矛盾重重。
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興元軍的軍餉是戶部發到四川……實際到了興元軍的手中也剩不下多少了。他們索性勾結茶馬司,販賣官府茶葉,收購不良馬匹……其實是在創收……
“有點意思!”韓風沉吟道:“讓小爺想個辦法證實一下。”()
第十八章 虎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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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孜的茶馬司是個很小很小的衙門,小到看起來常常會被人誤認為是一個貨倉。/名書樓ingshl名書樓/這也難怪,甘孜這裡本來就是少數民族很多的地方,也不算很富裕。過於富麗堂皇的衙門反而不利於宋廷和四川的少數民族溝通感情。
蚊子雖小,五臟俱全。茶馬司沒有因為地方小就失去了職能。裡邊各色官員一應俱全,吃著皇糧不幹事的,不吃皇糧拼命幹活說不定還得背黑鍋的,幾乎坐滿了茶馬司正堂。
門房是當地人,耷拉著眼皮打瞌睡,這季節的茶葉已經交付給了從吐蕃過來的藏民頭領,雖然吐蕃四大王系還沒有統一,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們用馬匹來交換漢人的茶葉。忙完了事兒,就連門房都輕鬆了起來。正堂裡的官員雖然都坐在那裡,卻不是在做事,而是聚在一起推牌九。
牌九在桌子上摩擦的聲音刺激著門房的耳朵,贏家哈哈大笑聲、輸家跺腳咒罵聲、銅錢撞擊著金銀的清脆響聲,不絕於耳。門房的心裡有些瘙癢,恨不得也去賭兩手,可是他知道,裡邊都是官兒,人家一把牌的輸贏就是自己一個月的薪俸,賭不起啊!
一邊被瞌睡折磨著,一邊被牌九聲刺激著,門房就這樣過著冰火兩重天的日子,忽然間,有個低沉的聲音打破了這詭異的旋律,傳入耳中。
“這裡應該就是茶馬司了,請你通傳一聲,請茶馬司知事出來相見。”
他懶洋洋的抬起頭,只見一個年輕男子和一位彝族少女站在眼前,平素裡,門房根本就沒有地方擺官威,也沒人看得起一個破爛衙門的門房。今兒個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冷冷的眯著眼睛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知事大人事務繁忙,是你們想見就能見的嗎?老子還想見見宣撫使大人呢。有這個命嗎?”
“如果你真的有事求見宣撫使,我會幫你引見的。”年輕的男子笑了笑,伸手在他肩頭輕輕一拍:“不過,裡邊我聽得清清楚楚是牌九的聲音,想必知事大人應該不怎麼忙。你若是不去通傳,我就進去把他揪出來了……”
主辱臣死,主子被辱,狗也沒面子。門房最受不得的就是在整個甘孜,大小衙門裡,從來都是自己所在的茶馬司最被人看不起。最高長官不過是區區八品官,辦公地方簡陋,又沒有實權。/名書樓ingshl名書樓/平素跟著茶馬司知事辦事,從來都是看知事給別人點頭哈腰的份。今天好不容易想擺擺衙門裡人的威風,又被人看不起,這一份無明業火頓時從門房的腳底板一直燒到頭頂。
“格老子的……”
還沒等他罵完,那個年輕的男子已經一拳打在他的嘴上,嘴唇破裂,門牙鬆動,鼻血長流,立馬捂著臉蹲在地上,眼巴巴的看著那男子帶著彝族少女走了進去。
“坐莊通殺了!”茶馬司知事興高采烈的翻開手中的牌,至尊寶通殺,這樣的牌,也不知道得多少把才能出一回,他貪婪的看著滿桌錢財,雙手圍攏在桌上,想要把錢都攏到面前。可是,一雙大手卻按在了桌子上。
知事抬頭一看,是個很年輕的男人,詫異的伸頭看了看門口,卻看到那個倒黴的門房正抱著臉蹲在地上。知事立刻落下了臉色,冷冷的說道:“茶馬司雖小,也是朝廷衙門,你在這裡鬧事,本官就要法辦你。”
“這時辰在衙門裡賭錢,也不知道咱們到底應該誰法辦了誰!”年輕男子輕聲笑著,從懷裡取出一塊沉甸甸的銅牌,啪的一聲丟在桌上,淡淡的說道:“既然你們賭得這麼開心,那我以這塊銅牌為賭注,跟你賭賭,你看能值幾個錢?”
知事詫異的將他丟在自己面前的銅牌抓在手中——“大宋錦衣衛所”六個正楷大字映入眼中。翻開背面卻是五個小字——“都指揮使韓”。
“大人……”知事聲音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