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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8部分

步朝這間茶莊跑了過來,如果現在不走,對方人馬越來越多,再想要逃命就來不及了。

“從房頂走,我掩護你!”韓風低聲在阿倮身邊說了一句,隨即從腰間解下一條鉤鎖,用力拋在屋頂上,伸手抓住,反手一拽,覺得十分結實。百忙中,還擋開了對方兩記進攻。

阿倮點了點頭,伸手扣住鉤鎖,雙手用力,朝屋頂上爬去,她此刻也顧不得身後,料想韓風應該能掩護著她的背後。韓風接連揮動鋼刀,將那領先攻來過的兩人,逼得手忙腳亂。回頭一瞥,只見阿倮已經爬上屋頂,心中稍稍安定。再看那些趴在地上怎麼都爬不起來的樊鵬等人,只覺十分悽慘……

“投降。”為首的漢子高聲叫道:“看你身手很是不錯,在錦衣衛也應該是個人物。白白在此送了性命就不值得。”

韓風冷笑一聲,手腕一翻,鋼刀雪片般掠出,將那群人迫開兩步,伸手扣住鉤鎖,雙足在牆上一蹬,竟然凌空翻了個跟頭,穩穩的落在屋頂上。

韓風刀尖指著躺在地上的樊鵬等人,沉聲對那些漢子喝道:“如果他們不死。將來你們或許還有條活路。如果……他們死在甘孜。我保證你們這夥人的後臺無論有多大,我都會想盡一起辦法讓你們生不如死。”

雖然頭頂上是溫暖的太陽,但是韓風話語中的森寒氣息和那毫不掩飾的殺意,依然讓這些人暗暗心驚。虛言恫嚇的人滿街都是,但是這些刀頭上見過血的漢子,在韓風的口中聽見了這句話,自然可以分辨出,這個年輕人到底是在嚇唬自己,還是真的會讓這些人個個生不如死。

韓風冷冷的掃視那些漢子,轉身跳下屋頂,快步跟上阿倮,朝隱蔽處跑去。

跑著跑著,忽然間韓風覺得有些不對勁,阿倮的腳步越來越慢,身體也越來越不平衡,急忙追前幾步。她的肩頭上是黑色衣服,因此並不顯得受傷,走近了才看到肩頭早已被軟劍劃傷,一道血口還在不斷流血。

“先包紮了再說。他們沒那麼快追來。”韓風說著,從內衣襟撕下一片白布,裹在阿倮的肩頭上,繞了幾圈。

阿倮抱歉的看著韓風,喃喃說道:“這次都是我不好,要不是我跳下去,也許就不會害了樊鵬他們。”

韓風現在怎麼能和一個十六七的少女一般見識。假若阿倮是他錦衣衛的下屬,哪怕是林珍小舞這麼親密的關係,只怕也被他罵得狗血淋頭了。不過,她始終是個外人。韓風嘆了口氣,輕聲說道:“算了,要是換了兩年前小爺的脾氣,比你跳的還快。我也沒想到,都已經到了交易的關頭,對方居然還用這樣的手段來試探……”

“那現在怎麼辦?”阿倮看著肩頭上的傷口被一點點包紮好,似乎疼痛也少了點。急忙問道:“是要回成都府去調兵嗎?”

“用不著!”韓風將傷口包好,走在阿倮的身後,兩人朝著僻靜的小巷子快步走去。這裡比較是甘孜,並非是一般的大城。倘若是那些大城,街道寬敞,對方也許早就追上了來。甘孜城裡的大路加起來也沒超過三條,餘下都是大家用腳踩出來的道路,狹窄,彎曲,複雜……說句難聽話,走進去,根本就不知道別人走到了哪個岔道。

“是什麼人有這樣的能耐?”阿倮輕聲自言自語道。

韓風緩緩說道,似乎在告訴阿倮,似乎又是在組織著自己的思緒:“那些人能夠從茶馬司盜賣朝廷的茶葉。茶馬司裡一定有人參與的……其次,茶馬司只是個屁大的衙門,他們根本沒有膽子自己吞下這麼多茶葉。成都的各個衙門互相推諉,要麼是全都參與,要麼是都沒參與,否則的話,沒有人敢把這案子踢到我錦衣衛來的……”

“我覺得成都的衙門雖然很可惡,可是他們不至於參與其中。”阿倮介面道:“我們彝族人雖然沒有漢人富裕,可日子也過得去。成都在大宋是僅次於臨安的大城。制置使司、宣撫司、成都府……這些衙門隨便找點財路,也不亞於茶馬司的錢財入賬。又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來賣茶葉呢!”

韓風點了點頭:“對,所以我之前一直在懷疑……今天看到那些軍士,我的判斷應該有九成是不會錯的。”

“是何方神聖?”

“有哪個衙門是被宣撫司的吳晫大人,還有成都府和制置使司都看著不順眼的?但是他們又不方便親自動手把這個衙門給剷掉的?”

韓風問了兩句,阿倮的眼前頓時一亮:“興元軍……在成都得罪了這麼多衙門的,只有興元軍。”

韓風讚許的笑了笑,那個悲哀的興元軍,本來就是被朝廷放置在四川,用做牽制吳家的駐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