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入宮呢?”
“不可能!”曹歌看到韓風的胳膊被自己抓的那麼緊,急忙鬆開手,站起身來,走到窗邊,低聲說道:“絕不可能。”
“事實就是如此,已經發生了。所以我要找你求證。”韓風淡淡的說道:“曹振犯的是欺君之罪,如果證實如此,你們曹家最壞的結果可是要株連九族的。”
“我還是之前那個問題,為什麼你會被幽禁在院子裡?”韓風聳了聳肩膀,不解的說道:“一般蟊賊也不敢去曹家偷東西。如果曹振不說的話,可想而知,你會在院子裡被幽禁一輩子,或許年紀輕輕就會死去。”
曹歌轉過身來,背對著窗戶,一步步走回到桌邊,伸手抓起酒壺,高高舉起,一股清流順著長長的壺嘴流淌下來,她張開小口,清澈的酒水灌入口中,她大口大口吞嚥著,來不及嚥下的酒水流到了她的脖頸,打溼了衣衫。
韓風並沒有阻攔她,靜靜的看著一個高挑纖瘦的女子如此豪飲。曹歌一口氣將那壺酒灌得乾乾淨淨,隨手狠狠的將酒壺砸在牆角里,“啪”的一聲,瓷瓶粉身碎骨。
“你不介意請我再喝點酒吧。”曹歌輕聲說道。
“想喝就喝吧。”韓風大步走到門口,拉開房門,衝著樓下喝道:“給我拿十壺酒上來。”
守在樓梯邊的龜奴心中暗暗叫苦,方才那一聲,他聽得清清楚楚,偏偏又知道韓風是惹不起的,只怕他喝多了在飛燕樓裡惹出什麼麻煩來。只得答應一聲,快步躥下樓去,心中琢磨著是不是要讓廚房裡把酒裡多兌點水。
“吃點東西,不然很容易就會醉的。”韓風指了指桌子上的菜。
曹歌喃喃的說道:“喝醉了也沒什麼不好。”
龜奴戰戰兢兢的託著大木盤,送來酒水,隨即閃電般的逃出房間去,韓風關好房門,回過頭去卻看到曹歌已經拿起酒壺,緩緩往杯子裡倒酒,她的臉色恢復了紅暈,目光流轉,不斷看來看去,可卻沒在任何一處停留。
“你不是想知道為什麼我會被幽禁嗎?”曹歌忽然撲哧一笑:“其實很簡單,就在兩年多以前,我認識了一個男人。”
“這故事很俗,許多說先生說過,戲文也有演過。”曹歌的目光有些朦朧:“那時候我還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小女孩,有次跟著母親一起去廟裡上香。母親不喜歡大排場,我們只是和尋常香客一樣去廟裡燒香祈福。跪在我身後有個生,一直喋喋不休,他好貪心,先求菩薩保佑他金榜題名,又求賢妻,最可笑的是,他還求風調雨順大家不要餓肚子,金兵不要打到江北來。”
“我覺得很可笑,就故意打翻了他那柱香。那個生就著急了,可是他看到我的時候,一臉怒氣卻漸漸消了。”曹歌的臉上帶著淡淡笑意,彷彿回想起當年在那個煙霧繚繞的大堂裡,一個怒氣衝衝的生正要找自己理論,卻一臉驚為天人的模樣。
“他不敢跟我說話,只是遠遠的跟著我們,後來看到我們進了曹家。我偷偷看他,他的神情彷彿很失望。也許他覺得自己高攀不起吧。”曹歌微笑道:“有一天,我在院子裡讀,忽然聽見牆外有人唸詩。是他自己做的一首《求神》!”
“後來我才知道,他做了這首詩,繞著我家圍牆已經唸了很多天了。被我家的家丁還趕過好幾次。”曹歌輕聲說道:“我們就隔著那面牆說話,有時候他會寫些東西給我看,疊成很多花樣的紙,丟到院子裡來。”
叛逆的少女啊!韓風暗歎道,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在青春期的時候都是最不聽話的,尤其是曹振還非常欣賞朱熹那一套。把女兒管的太緊了,表面上看起來老實聽話的女兒,其實內心已經暗流湧動了。這就好像家長對孩子說,不準這樣,不準那樣。其實,越說越是反效果。
看到曹歌有些遲疑,韓風追問道:“再後來,你千萬不要告訴我,你們倆情投意合,情不自禁,在某個月黑風高的夜晚,他偷偷翻進了你家,摸進了你的閨房,然後……就那個那個了?”
“當然不是你想的那樣。”曹歌又飲一杯酒,輕笑道:“那時候臨安正是你和李冬豪要決鬥的時候,亂的一塌糊塗,也熱鬧的一塌糊塗。於是我就翻出牆,跑去找他去了。”
第二十二章 給我一個幫你的理由
回想起來,那時候還真是臨安混亂的時刻。李冬豪和韓風的決鬥不知道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身居廟堂之上的官員們眼睜睜的看著這一場決鬥,來決定自己的政治傾向;市井裡的賭徒們,指著決鬥換來自己幾個月乃至一年的賭資;而無聊的老百姓在缺少業餘生活的時候,也把這一場決鬥作為消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