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碰見的人就是和沂。
“唷,這不是額駙嗎?”和沂一見祈燁,立刻嬉皮笑臉起來。“怎麼大婚隔日一早就上南書房議事來啦?不多陪陪若蘭格格?”
見和沂涎著一張肥臉就不舒服,祈燁冷著臉沒搭理他的意思,轉身就要離去。
“唉,額駙別這麼見外嘛!上回才來敝府小酌,怎麼今日就不理人了?”和沂不死心地追在祈燁身旁。“我給您的那姑娘滋味不錯吧?”和沂臉上帶笑,以曖昧的語調問道。
一聽到和沂提起曦寧,祈燁停下了腳步。他有好些話要問問和沂,究竟曦寧是他從哪兒弄來的人,不論怎麼看她都不像個煙花女子?
“你是從哪兒將她弄來的?”他冷著聲問。
“她可值不少錢呢,花了我不少工夫才弄到手。額駙,您也是識貨之人,瞧她那水樣兒不就曉得了嗎?”和沂篤定祈燁不認識曦寧,於是信口胡謅。“我說額駙,您膽子也著實大,在將要迎娶若蘭格格前竟還敢收侍妾,若蘭格格逃婚的事……該不會和這有關吧?”他涎開了有些陰險的笑。
和沂的話讓祈燁倏地警覺。“你從哪兒聽來的?”皇上才交代別走漏風聲,怎麼才一出南書房就有人知道了?
“別急,別急,我是剛巧有事要上南書房,皇上聲音大了點兒,我也就不小心聽見了。放心,皇上的話我都聽全了,不會張揚的。”
“你好大膽子敢偷聽!”
“額駙,您先別對我發狠,我話還沒說完呢!”和沂涎開的臉面忽地收起,換上一副吃定人的表情。“不管若蘭格格逃婚的事和那叫曦寧的姑娘有沒關聯,但你想若讓皇上知道你在即近大婚之日還納小妾,這可不大好哪!”
“你想說什麼?”祈燁的目光向和沂冷然一掃。終於說到重點了。
“我想說的是,既然這人是我給的,自然不會自掌嘴巴在這時候向皇上提起,只不過……我有份重要的信函還在額駙手上,不知額駙願不願意交還給和某?”
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