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酥餅……再拐走那個應該可以值些錢的琉璃盞……“啊啊啊!”
“你——”秋長風甩開了我,以袖拭面,看他皺眉鎖眼的嫌惡模樣,想必是被小海噴了滿臉口水。
但小海此時無暇安慰主子。“停車停車,我要回大文公府!”我一逕喊著,已向車門爬去,心裡惱啊:不得了不得了,小海怎麼會忘了呢?不得了!
“回來!”
才不要,小海要去大文公府裡紀山的住處拿……“啊——!”
有人薅住了我的足踝。不用想,這車廂裡沒有第三人,自然是不良主子秋長風。“去哪裡?”
“大文公府。”我拽我拽我拽……拽不開。
“做什麼?”
“找……人啦。”我爬我爬我爬……爬不動。
“找誰?”
“紀山的……啊!”我可憐的小鼻子三天後再遭虐待,撞上了又一堵銅牆鐵壁。與三天前不同的,腰上還多了一圈鐵箍。“公子,你放開奴……”
“小海,我有沒有告訴你,我很不喜歡我的東西被別人碰?”
“沒……有有有!所以公子您的東西小海能不碰就不碰。”
“你很喜歡紀山?”
“……應該是罷。”
“應該‘是’?”公子的聲音就在頭頂,但那森森寒寒,在整個車轎內彌散,小海好冷。
我掙扎要把自己的腦袋從這堵鋼硬的胸膛前掙出來,不然沒有被公子後面可能的體罰罰死,也要悶死。但我愈掙,腰上、腦後的束縛愈緊,哦唷……
“為什麼?”
“公子,你放開啦,小海要死了!”
“告訴我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喜歡紀山?”
“他很好啊。”
“哪裡好?”
哪裡都比你好!“他說話風趣,對人和氣,熱心溫厚,體貼周到……” 呿,臭山頭你哪有這多好處?小海為了應付公子還要為你編排,好辛苦!
“還有麼?”
有感公子耐心將盡,小海更認為須早早應付過去。“還有……還有,他和小海都是下人,下人在一起說話總不用顧忌太多,所以,比較談得來!”這個理由總夠充分罷?
腰上的束縛一鬆,我長舒口氣,抬起頭,“公子……”呃?
我看得見秋長風的眸色,數得清他的睫毛,就連他雙眉間的細細褶皺亦能瞧得明明白白,但我糊塗的是,他的嘴為何要放在小海嘴上?難道他比較喜歡小海才吃過的……
也只是眨了幾回眼的工夫,他問:“你剛剛吃了什麼?”
“桃仁,松仁,瓜子,梅乾……”
雙眉嫌惡一皺:“這麼多東西混在一起,難怪會這麼臭。”
臭?小海的嘴?“我又沒有請公子吃!”
“你在頂嘴?”
我不言聲了。被人吃了嘴還不能頂嘴,小丫頭命運多舛啊。只是,他的手還要在小海的腰上放多久?
“不得再隨意出府。”
“是,公子。”小海懶,能不動就不動,但凡出府,都不是隨意,嘿……
“不得再去找紀山。”
“是,公子。”我不找他,他會來找我,他說要帶小海去萬榮街吃蟹黃小包子、奶皮炸餃的……哇,原來這就是我不去就山,山來就我?嘿……
“回到府裡,不得再胡鬧。”
“……如果……那個……什麼……”
“你嘟囔什麼?”
我撐大一毫膽子,大了一毫聲量:“那也要她們不再欺負小海才行。”
“她們如何欺負你了?”
“奴婢只是少爺的丫頭,一個丫頭要學什麼儀態禮儀?還要笑不露齒,行不起風?做得不好,那個張嬤嬤還沒等說什麼,那些同樣是丫頭的姐姐們就拿藤條招呼……這樣想想,奴婢還是不要回去了。”我起起起……起不來,哎呀,這人到底要把小海箍到何時?
“是我事前安排的不夠周到,我已經命周嬤嬤處罰那些擅自做主的奴才了。”秋長風長指熟練地捏在我頜上。“而大苑公府,不是你想來就來想走便能走的地方。”
“奴婢又沒想來……”就算沒有頜上的痛感,在秋長風這雙眼睛的逼迫下,我也會弱弱地將下話的話吞下肚去。
“除了調教你儀態,她們有沒有對你說別的什麼?”
“說奴婢是公子的侍妾啊。”
第十九章
車輪轉啊轉,車廂靜和靜,小海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