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道。勁雪來阻,不得已退兵歇戰,但趁亂兩邊誅殺的行舉,已無可遮掩。事到如今,虛頭巴腦再無用處,索性將彼此之間的那層虛偽為飾的障紗扯個乾淨。
“哈哈哈……”澎湃大笑的,是秋遠鶴。“皇上,直到此到,遠鶴才認為您有那麼一點可愛起來……長風,為兄再給你一個機會,你我聯手,共創天下如何?”
卸去先前假端出來的帝王尊謹,昭景帝亦謔笑自若,“遠鶴,你忘了朕手中有長風的心頭肉了麼?長風不是你,為了這塊心頭肉,長風是寧可死了自個兒的。”
“皇上又怎麼忘了,長風的心頭肉在遠鶴手裡呢?長風,為兄雖愛慕滄海,但若你肯助為兄一臂之力,為兄願意害愛,玉成你與滄海美事,如何?”
在二位同宗兄弟兼生來宿敵的笑語中,秋長風冷肅容顏,“二位手中的滄海,誰又能證得真假?長風是愛滄海,但不至於為了假滄海亂了陣腳。這樣的把戲,二位還要玩到幾時?”
“長風是想要為兄拿出鑿證麼?”秋遠鶴回首揮臂,“請雲首領近前說話。”
軍伍兩分,載著管氏“滄海”的車軋過紅白參半的雪地,又一次緩緩駛來。
秋遠鶴打馬迎近,且從馬上俯身過去,以在外人看來極親密的耳語對車上人細作叮嚀。
我叩指引耳,聽得是“雲首領若想讓秋長風真正記得你,若想那些聽你名字投奔來的巫人有得一息活命,在本侯取去你後背穴位上符帖後,請配合本侯做一番大事。”
“這個時候,侯爺還是不信滄海麼?”
“本侯當然信你,你我才是真正相配的男女,是不是?”
“侯爺明白就好。”
結果,這番耳鬢廝磨猶不夠,秋遠鶴在佳人頰上落了一吻。我能見著秋長風的臉色又黑了三分。只不過,符帖為何未取下?
“滄海,長風不信你是真正滄海,你可有法子讓她真正相信?”秋遠鶴話音忒是嘹亮。
“那……”管氏“滄海”美眸注向秋長風,“如何要你相信?”
秋長風沉眸不語。
昭景帝起笑,頗顯恣意,“既是假的,又如何取信?長風,你連一個假貨的醋也要吃,當真是陷得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