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不可及!”我不再聽他們一字廢話,馭恚獸俯身下衝,神鞭向四人頭頂捲過。
我沒有收斂任何氣力,也不必珍惜他們出手的長老令,綠、青、藍、黑四色令牌,一鞭掠過,在恚巨力相助下,形毀跡滅。
“你毀了巫神所賜令牌,你是巫界罪人!”
“閉嘴!”神鞭攜狂瀾,再出!
沒了長老令,四長老術力只算尋常,神鞭襲中四人巫骨,茲此,術力全退,永無復時,加之失聲失語,四堆廢人而已。
“恚,騰雲自諸人頭頂轉上一遭!”
吼——
恚搖頭擺尾,歡狺長咆,載著我,飄忽來去。
“巫人蠱人聽了,爾等若迷途知返,速撤離這凡人爭戰處,本首領可不予理會,若有遲疑,形神俱滅!”
有誰不怕死呢?尤其,在目睹了我騰身當空駕神獸馭神鞭輕毀長老令後?“首領慈悲,首領饒命!”
“茲此,若再有以術力隨意禍害凡人者,嚴懲不貸!”
“小的領命,小的領命!”
“還不退下!”
出手的,沒有出手的,現形的,沒有現形的……所人巫人蠱人,在聲如潮水的叩拜過後,人亦如潮水回流,逃遁乾淨。
哈,好威風,恁多的戲沒有白看。我效仿別人曾拿鞭梢對著滄海臉容的舉止,垂指下面三人,“你們聽著,以後爾等的爭鬥殺伐,莫再牽扯我巫界諸生,不然招禍惹災,莫怪巫人反噬!”
“巫界首領?”昭景帝眸光低冷,“你是巫界首領,那個人又是誰?”
我當然不會答他。
“把她丟下去!”人人都不喜歡被騙,何況皇帝?龍顏受損,昭景帝拂然揮手。
“做了,你會後悔。”我好言相勸。
“丟下去!”
“你真的會後悔。”秋長風道,“她應該是皇上最惦念的那個。”
臭狐狸,只憑我一句話,他就猜了出來,真是狐狸呢。
“她是……是……蟬兒?”昭景帝龍目遽張,先疑後怒,“冷蟬兒,你是冷蟬兒?!”
冷蟬兒不是滄海,聽不見千軍萬馬阻隔下的龍言,但我可以助她,並使她的話,精準傳進天子耳裡。
“皇上,是我,蟬兒拜見皇上。”被人垂吊多時,還能如此心平氣和者,也只有這怪女人。
“你……你這隻喂不熟的狼,你居然夥同他人來欺騙朕,你該死!”
冷蟬兒臉色丕變,“你……以往不管多生氣,都不會要我去死……”
“這一次,朕要你死,你去死!你們把她丟下去,丟下去!”這話,那遠遠城頭,冷蟬兒耳聽如咫尺,他人卻不可聞。若想口諭得行,惟有兵衛以旗傳語,而當傳語者被我制住時,自是令不得施。
但,我低估了冷蟬兒的烈性。
“你要我死是麼?你要我粉身碎骨是麼?如你所願,奴才遵命!”冷蟬兒話間,素腕遽翻,一抹寒光閃出袖內,毫無遲疑地揮上束腰麻繩……
我掩口抽息:這女人,以為她是真的滄海不成?
“蟬兒——”昭景帝心膽俱裂的嘶呼。
蒼山身化一簇疾煙,在佳人著地前的一瞬攔腰抱下。
“蟬兒,蟬兒!”昭景帝擊馬,直向佳人所在處馳奔,將幾十萬大軍拋在原處。“我的話你一向不聽,這話你聽它作甚?你這個傻蟬兒!傻蟬心……”
皇家兵馬一下子無措起來,群龍無首,如何是好?
秋長風展顏一笑,“皇上另有事忙,你們退下罷。”
“呀——”這聲嬌呼,發自管豔,她正飛身躲過襄陽侯的一記馬鞭。
“你又是誰?”秋遠鶴冷哂。
管豔立足於馬車蓬頂,嫣然如花,“我是侯爺請來的滄海啊。”
“你……豔兒?……你這個賤婢!”他手中馬鞭甩出,“你好大的膽子!”
“管豔?”秋長風長眉微揚,長喝,“冷堡主,你向本王要的人近在眼前,還不去?”
秋長風軍中,一道玄衣勁影應聲掠出,去搶奪正與人困戰的管氏“滄海”。
“侯爺,侯爺,情勢極不利我,我們應速撤軍自保,事不宜遲啊!”秋遠鶴謀臣武將奉湧其上,力勸被戾火所灼的主子迴歸理智。
秋遠鶴的恨意,必是比皇帝見著冷蟬兒時還要深重罷。管豔是誰?是他的奴才,他的工具,他最鄙棄的迷戀者啊,如今卻被之耍了個暢快,被之看盡了自己自作聰明的姿態,情何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