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和她站在一條線上。”
“我……”秋長風臉顯怔忡。
“這話說得時,長風若當真疼你的滄海,就該早一時救下她!”許是秋長風神色令昭景帝感覺不妙,疾道,“長風不妨回首看,你滄海的性命可就在你一念之間!”
回首看什麼?我也回過頭去……天!
但見得,冷氏“滄海”腰勒一根粗麻繫繩,身子空懸出城牆之外,綁縛在城頭青磚垛口上的繩端,一柄刀刃豁豁相伺。
……這個皇帝若曉得了得他如此錯待的,是他曾視若珍寶的蟬兒,會怎樣?
“皇上,您這是何意?”
“即列揮兵,剿殺叛賊,不得遲誤!”
秋遠鶴哂曰:“皇上豈不是強人所難?長風既然是個多情種,怎捨得與滄海為敵?”
這兩個人,夠了哦!都拿著曾屬自己的女人來威脅我滄海的男人,可惡!
“秋長風,不要理他們,那兩個都是假的!”
62
只可惜,那話我只能吼在心裡,不能宣之於口。因無雲大師有云:我三人中,除非外人察破,否則誰也不能先道另一人真或假,破戒者,將為至親至近人招去災禍。
就算把老和尚的話當成危言聳聽,我也不能不去顧忌冷蟬兒和管豔的性命。
但是,不能說,總能做罷。
當成群累數的蠱人、巫人又受秋遠鶴煽動施盅犯亂時,我念了趨雷決,炸響在那些蠢人頭頂。隨後,解除隱身,拂去蔽嵐,踩雲現了形影。不能明言直訴真假,何妨在有一有二後又有三?真真假假,給下面人猜個熱鬧。
我當然想得到如此登場會引發出的效果。雲空現影,勢必引起人心懼惶。不過,應無大礙罷?
無雲大師說完了順依天命,把我們三人放進這團亂事中後,便再無過問。如何做與做什麼,我只得儂據自己判斷。此時際忍無可忍,當要現身說法。所謂天命,就當是天命任我行,行過再論。
“是誰容你們擅以巫術為禍人間!”
“……首領!”首先伏首跪地的,是巫人。
“巫神創巫術,為正人心,治人痛,祛人病,解人苦。爾等擅出巫界,取人命,殺人生,放人血,攝人魄。惡意妄為,可知罪過?”巫族禁地的石壁上,是這些話罷?
“蠱人與巫人本為一家,中途分支,是為擴衍巫術,本無可厚非。然爾等為利所趨,以祖宗襲傳術力長年為凡人作帳,著實可惡!”
“首領……”蠱人也跪伏下去。
“還不退下!”
“是,首領……”
“你們莫受那妖人所騙!”退卻的腳步,被插來的尖厲聲嗓攔住。雲氏首夫婦。
“你們看清楚,雲滄海被侯爺符帖制服在這裡,那人分明是……是她那個淫佚不貞的母親雲川冒充!一個淫女的話,你們也要聽?”
十幾日不能言語,看來並未對雲氏首夫人造成任何陰影。
“雲”,你這個淫賤……唔!”
終生失語,夠她回味了罷?原本,滄海當初對她的懲罰即如是,誰知被娘解除。這一回,大羅神仙也救不回她那副怨毒口舌。雲氏首嘛,婦啞夫隨就好。
了理完了這一對,俯眸正對上秋長風探究來的眸線。我泰然移開,將攬在左手裡的物什以雙臂抱緊。肚子不能給人看到,它總可以罷?
驀地,又有喝聲起:“大膽雲川,犯淫佚,破禁地,出巫界,罪跡累累,誰能容你!”
他們……我瞪著猝現身形的四人,實在是吃驚非小。綠、青、藍、黑四長老?連他們,也受了秋遠鶴趨使?他們已經活到這般歲數,是為了什麼?名?利?
“這四個老傢伙,還是賊心不死!”蒼山切齒道。
“怎麼回事?”
“父親曾力勸他們安順,他們也一度安順下來了,沒想到,他們還是……”
“他們這麼做,圖要的是什麼?”
“你的血,他們想長生不老……真是越活越蠢不可及!”
那,我就使他們變聰明罷。“恚!”
吼——
恚獸由嵐霧內騰出,揚頸驚天動地,風塵吸張。這大傢伙是因想我,隨著蒼山尋出巫界。我們既然團聚,當然要大肆慶祝!
“四長老,你們還不知悔悟麼?”我抬身跨恚獸,右手執神鞭,喝問。
四長老變色,“……神獸?你竟然將神獸矇騙出巫界?你好惡……”
“的確冥頑不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