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嘴再嘟高,“只准你罵這一句哦。”
他仰天長嘆,“我前世是欠了你什麼?”
“……我抱抱兒子好不好?”
“不好。”
“我不喜歡你了。”
“你生海兒的時候說過了。”
“海兒?”
“兒子的名字。”
“啊——”我大叫,“你給你兒子以我的我字取名,你佔我便宜!”
秋長風臉黑了大半,拍額懊悔不迭,“想來,我前世欠你的,實在太多了。”
嘿嘿。我趴在他懷裡,竊笑不已。以我名中的一字給兒子命名,我當然領會得他心意,不過,偶爾也要輪到小海逗逗這隻臭狐狸嘛。
“那兒子的全名,是叫秋戀海是不是?還是秋愛海?秋慕海?秋思海,秋……”
唔?
他又親下來了。
“真的不能抱兒子?”
“不能。”
“娘呢?婆婆呢?快來教小海嘛。”
“她們主僕重逢,有太多話要說,為你打理完後,就找地方說話去了。”
“主僕?”娘和馮婆婆?儘管訝異,但時下最要緊的,仍是從我身上掉下的那一團粉肉,“我想抱兒子,好想啦。”
“我是他爹,抱著我也一樣。”
“怎麼可能?”
“不可能?”他指抬起我的臉,墨眸內,兩點綠意將顯崢嶸,“為什麼不可能?”
“你……”怎有我兒子萬分之一的可愛?“我怕我兒子想我啊。這十個月,我和兒子一直親親熱熱地聯在一起,突然分開,他肯定會想我,而且……而且,我怕兒子會餓!”
“乳孃已經餵過他了。”
“乳孃?”這一下,我當真氣了,揪起臭狐狸胸前衣襟,“你為何要別人餵我兒子?”
“不然呢?”
“當然我來喂!”我翻看過那些婦類雜書,請教過西衛宮裡的年長瑭姆,喝過一堆的湯湯水水,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親自餵養兒子。“我來喂,不要別人!”
我兒子的爹端著那張俊美無儔的臉,拿扯起弧度優雅的薄唇,擠出來兩字:“休想。”
“我碰兒子休想?”
“他休想碰你!”
“嘎?”他眼睛在看……順著他寒光閃閃的眸光,我找到小自己的胸部?!
“大色狐!”
“這是我的,我不會讓他碰。”他說得面不更色。
聽聽聽聽,這叫什麼話?有這樣做人家爹爹的麼?“給我兒子,我要抱兒子,我要喂兒子啦!”臭兒子,睡得如此香甜做什麼?聽不見你親孃為你“聲嘶力竭,肝腸雨斷”哦?
“如此想抱,抱著它罷。”他將一物硬梆梆地塞進我懷內。
“抱它做什麼?”它又不是軟軟嫩嫩的兒子。雖如此,我仍撫著其上紋理,愛不釋手。
秋長風臉上驟轉陰雲密佈,“你玩騰雲駕霧時不忘抱它,生兒子的時候奪了半天才奪得下它,它對你有恁重要?”
“它當然重要!”
“……小錢奴!”
錢奴就錢奴,何況,抱它遠足,可不單單為了裡面那些撈了小海嚮往和夢想的銀錢。
“若沒有它,你也不能第一眼識出我是真是假罷?”我解開鎖釦,探摸進最裡底層,揪出了一牛皮作封的信箋,“這裡面還有它。”
“這是……小海?”識出了我手中物什,他瞳底霾意盡收,柔瀾溢動,執起我的手放到唇前愛憐輕吻,“傻丫頭,就算沒有它,我也只會是你一個人的。”
“那不一樣。”有了它,我方敢真正篤定,睡在我身邊的男人,不是別人的丈夫,不是別人的父親,他所有的疼愛我可肆意享受,放任擁有。
沒有錯,我握在手中的,便是秋長風和瑩郡主的離緣書。它對小海,對小海的兒子,意義非凡。
“傻丫頭……”
覷著他神情越發柔和好看,我小小聲:“我可以抱兒子了?”
“……休想!”
“……秋長風,你這隻臭狐狸!”
“小海,打老遠就聽見你在嗚哇亂叫,都是做了孃的人,還如此瘋顛?”
“是宦兒你把她寵壞了。”
“婆婆!娘!”被臭狐狸抱著死死的,不能下地迎接推門進來的親愛之人,只能探臂疾呼,“快教我如何抱兒子,我要抱兒子!”
“嗯?”娘挑起了春山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