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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部分

然一驚,怎麼把他……

“你叫了什麼?”秋長風半闔的眸驀地張開,射出冷芒如鏃,“你方才叫了什麼?”

他再惡狠的姿態也已嚇不住我,理直氣壯地:“小侯爺啊,我怎忘了我和他還有婚約,怎能和你……”

他吼:“已經解除了!”

吼什麼吼,比聲音大哦?我也不示弱,回喊:“但小海和他的婚約還在!”

“你你你……”這還不都是你惹出來的麻煩!”

“但在這樁麻煩解除前,我不能再和你這樣。”我起身穿衣,但我穿一件,他就撕一件,且他撕得遠快過我穿得。

“沒有三媒六證,沒有行聘過禮,算哪門子的婚約?”他把我僅剩的最後一件外袍撕得七零八落,“你當時也不過是為了氣我隨口許出的!你如願了,你你你……氣死我了!”

我傻怔怔地,看著被我“氣死”的男人氣咻咻拉來錦被矇住頭臉,猶在其內悶聲大吼,“就算氣死我,你也沒機會紅杏出牆!我是人,你就是人的妻子,我是鬼,你就做鬼的妻子,聽明白了?”

“噝~~”怎樣也忍不住地,我笑了。這哪裡還是那隻讓多少人寢不能寐食不下咽的機詭狐狸呢?在這個時候,他當真只是我一個人的,只是我的男人,彆扭而又小氣,霸道而又……不乏可愛。這個男人,我好愛,真的好愛。

他冷不丁將錦被甩開,見我一臉笑顏,更氣得面紅耳赤,“你還敢笑?氣死我,你當真很高興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

如何能忍住笑啊,這個男人。我湊到他氣紅的耳輪之畔,輕嚅雙唇,吐了兩個字出來。他先是愣著的,隨後,怒火燒灼的臉色放霽,尚待出口的咆哮湮沒,俊美無儔的眸子浮起柔情似水,清越的聲嗓低吟如琴音,誘哄般地道:“乖,再叫一聲。”

我如他所願。

“再叫一聲。”

我樂於從命。

“再叫一聲。”

不止一聲,我將他喜歡聽到的迭聲送出。

他緊緊地,緊緊地抱住我。這一刻,不是***,沒有慾望,從巫山走下來的我,與從皇族冶煉出的他,僅是緊緊相擁。

那兩個字,是——

夫君。

原來,數度的機緣不合,數度的擦身錯過,僅僅是因為,那個人,不是他。

纏綿過,我們還有各自的人生要面對。

我那一聲“夫君”,像是給了秋長風一劑安心丸,對我,不再如先前般粘人。當我說要去處理需我處理的事時,他僅是短暫沉吟,即慨然放行。

其實,我的事,並沒有多少繁雜。但我必須給他空隙,讓他放手處理他的事。他所要應付的,是比我在巫山歲月的渴血族人更加貪婪的人群,一個不慎,就是汲骨食髓。我沒有能力助他,至少讓他能全神以對。

我找上了蒼山,那一日,他為助我會力以赴,我卻使他黯然離去,我對他,必頂有個交待。

“秋長風對巫界的圍剿,的確出乎諸人預料,打得諸人措手不及。”蒼山道,“我爹,我哥,還有天女,力擋來犯之敵,也沒有避免諸多族人被擒。”

“那他們如今呢?”

“隱身巫神廟,在川姨臨離巫界前設下的結界裡避過一劫。”

“幸好。”牽好他們都無損傷,不然,我總會無法坦然。

“難怪,你會對秋長風陷得那樣深。”

“嗯?”

“他那樣的事,我做不到。”蒼山對著天際不知名處,悵然一笑,“以自己當成惟一的籌碼,要挾你的留下,以最拿手的殘忍,最擅長的冷酷用之己身,這樣的事,我做不出。所以,到現在,我終要承認,我輸了,且輸得心服口服。”

“這……我本來就不擅言辭,這個時候,更是不知哪些話最是適宜。

“我想,我和秋皓然,都輸在有所保留罷。”蒼天搖頭,似是自嘲,似是了悟,表情空寂寥遠,一時無聲。

他不語,我也陪他靜坐。朋友,就是這樣的罷?

一大段的默然後,他收斂起空淡眼神,再度開口:“秋長風對巫界,還是誓必殲之麼?”

“我不清楚。”

“如果他當真要剿滅巫界呢。”

“我不會讓他傷害我要保護的人。”我不是巫神,也不是真的巫界首領。我只是小小滄海,我普渡不了眾生。我會保護所有對我好過的人,蒼氏首,蒼天,蒼山,天女……但我不會為了那些曾對我的血趨之若騖者,破壞我和秋長風好不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