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這半天,我也倦了。
“既然如此,茲此後,不管發生何事,都不要離開我。”
我環住他的腰,拿臉蹭了蹭他的精實的胸膛。
“小海,你還沒有說,‘好’。”
我閉上眼睛,任睏意擾來。
“小海?”
我……
“臭丫頭!“他倏地把我舉起,“又恃寵生驕了是不是?快點說‘好’,不然……”
我突撲上前,雙手圈住他的頸項,堵住了他惹人生氣的薄唇,當然,用我的嘴。
“……小海……唔……先別……要說清楚……”
就是不要和你說清楚!過去,我向這隻狐狸提出的所有要求還是條件,總是能被他含混騙過,這一回,我偏要讓他心懸一事,不能盡得償所願,反正,我明白自己的心中認定就好。
“小海,你……我們……必須……”
是我技巧不夠巧妙?我想起施換心決前曾對他做過的,手滑過他重怦的心口,拉扯他腰間束帶,舌尖舔過他唇內每處。
“小海……”臭丫頭,這是你自找的!”他低咆一聲,抱起我,向內室行去。
接下來,自是一室旖旎……
但教人挫敗的是,臭狐狸居然趁人之危,在我意志最是薄弱時,讓我點了頭,說了“好”。於是,我徹底了悟:該認命的不是他,而是我。不管何時何地,我從來就不能和他匹敵。
36
其實,還有許多事,我沒有問渚楚。
比如,太后寢宮的那夜,他到底用了什麼手法,讓整座慈靜宮對他的惡行無察無覺。
比如,太后壽辰的那日,那塊襄陽侯的腰牌,是不是替了他的……
但仔細想來,那些事竟不是我關心的了。
我答應了陪著秋長風。
當他為留下我將琴絃自彈進胸時,我是不是他心中最重要的,已經不再重要。他想要的東西,是在我出現前就一直努力要拿到的,那是他的人生,他的夢想,我不能要他為我顛覆。
陪著他,伴著他時,我會祈禱:請上天莫讓他面臨我與夢想僅能餘一的選擇。那樣,太殘忍。
若,因為我他不得不放棄夢想,他痛苦,我不捨,更怕他有一日會把這痛苦歸咎於我。
若,他將夢想凌於我之上……我不會怪他,是真的不怪……卻會在向他辭行後離開。
只希望,永沒有那一日。
“在想什麼?”一隻光溜溜的狐狸押著吃飽饜足後的滿意腔調,纏到了我背上。
“在想……你。”不是想隱瞞,而是在滿屋子讓人臉紅心跳的熱濃氣味還未散去時,實在不想讓那些沉重的話題壓於我們中間。
“我喜歡這個回答。”他將唇貼在我後頸中間,“我喜歡你想著我,只想著我。”
我也喜歡這樣肌膚相接的時刻。這時候的他,眼中、心中只有我,獨一無二,我喜歡。翻過身擁住他,也被他密密實實抱住。“秋長風。”
“嗯。”
“秋長風。”
“嗯。”
“秋長風。”
“傻丫頭。”他彷彿能知我此時正在想到的,低低笑起,“在撒嬌麼?”
“哪有?”
“嗤。”他低笑不止,屈指蹭划著我的頰,“想看看此刻的你麼?”
“……怎麼了?”我舉眸。
“面若丹霞,目滴秋波,美如絕世豔姬。”他眼光裡,是深深的沉溺。
而在他眼中所映著的影跡,稍加細察便清晰可認“滄海?”
“敢情傻丫頭是不知道的麼?”他以唇抵唇,一啄落一字,“每一次,你到了,那個‘時刻’就會回到滄海的模樣。”
哪個時刻?是……我最不能自己最無法自控的時刻?那樣時刻的每一次,我都是滄海的模樣哦?有感至此,微微氣惱地咬咬他唇,“你就是要看滄海這時的容顏,才那麼想……拐我到床上的是不是?”
“傻丫頭。“他回以輕咬,“不管是小海,還是滄海,都是你,只要是你,我就都要佔下,這世上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想,都是我的。”
“哼!”這些話,在這個時候說,其實頗受用。我何嘗不曉得他一早就對小海的吃興濃厚?他第一回吃我的嘴,是自大文公府把我從蒼山與秋皓然身邊接出來時,那時,情事懵懂的我只當他莫名其妙,仔細想來,也不過是他吞下的眾多閒醋之一而已……
“秋皓然?”我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