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諱地將我摟進懷裡。
嗯,算起來,我和他已有兩天沒見,當真有些想他了,就由他抱去。
“長風,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長風謹記。”他伸指捏我的臉,我張牙去咬,他發氣音低笑。“長風正是記得自己的身份,才不想回到家後還要面對一堆的繁文縟節。”
“但該有的禮節還是不能廢!”大苑公沉喝。
“或許在父親看來是如此,但這是長風的事,請交給長風自己處理。”
“你要娶她為平妻?”
“她的確會是我的妻子。”
大苑公勃然大怒,“你自己看看,這個丫頭哪裡能做你的妻子?端莊,持重,矜持,雍容,她哪一樣有?”
“她只要是她就好。“秋長風怡然以對,“您說的這些美好品質,娘每樣都有,若您如此欣賞,何不去找娘?”
“你——”
我在秋長風懷裡偷眼望去,大苑公的臉色一片窒紅,想來是被不肖子氣得不輕。這臭狐狸,明明曉得他老爹老孃貌合神離,還專找人痛腳下手,當真可惡。
“為父會請皇上指婚,待你處理完手頭之事,即與憐星完婚。”
“您最好莫請皇上指婚。一樁聯姻旨意都能成為過去,您以為,您的兒子會受一道旨意所囿?”
“放肆!”
“長風放肆不是一日兩日,您為此動氣大可不必。”
“你這個不肖子,為父今日要實施家法,來人,到太爺牌位前請那條藤鞭過來!”
秋長風面色一沉,“父親,那條藤鞭是祖父的,您無權動用!”
“無權?”大苑公聲咆如雷,“為父這就讓你曉得有權無權,來人,去請……”
“夫人到!”
下人的一聲傳喝,讓我暫且安寧下來。秋長風方才是真的動怒了罷?
“發生了何事?“秋夫人邁著窈窕細步,在丫鬟攙扶下進得廳來,豁然間,讓整室無端光彩倍生。
“沒有何事,只不過父親想對長風實施家法而已。“秋長風輕描淡寫。
秋夫人瞄到猶被他按在胸前的我,眼波內掠過了然,“公爺,您實在不必越俎代庖,替妾身做一些事。”
“身為主母,失職如斯,還敢說得這般理直氣壯麼?”
“失職的主母也是主母,您不怕下人笑話您盡做一些婆婆媽媽的事,妾身還會替您汗顏呢。”
“汗顏?!你敢說……”
這場吵,由父子失和,演變到夫妻互訌,愈演愈烈,一發不可收拾,到後來,大苑公的咆哮聲越過大苑公府前廳的琉璃瓦頂,直達天聽。
而秋長風旁觀了稍久,而後,攜我徑自抽身。沿路上,他面容微凝,不芶言笑。我目之所見,整府的下人俱被駭得惶惶難寧。
回到疏柳齋,他要我泡茶,我泡茶;要我斟水,我斟水;要我親他,我親……不對!
“你們一家人到底在搞什麼花樣?”
“起初不是。”
“哪個起初?”
“父親把你叫去,不是。我實在沒有想到,他還竟還閒心管我的事。”
“後來呢?”
“半真半假。”
“為了什麼?”
“乖,先親我………”
我跺腳,“說啦。不然我會懷疑你在利用我哦。”
“傻丫頭,明天你就明白了,乖,讓我親一口……”
翌日,大苑公因為與子與妻一場驚天動地的口角,嚴重失和,向皇帝上過一道摺子後,怒然離京,為先皇守靈去了。
“父親和孃的不和,舉城皆知。此前,父親被娘氣極之下,幾度行如此之事,皇上和太后都已經司空見慣,不會起疑。”
所以,這場駭動全府的爭吵的目的,是為使大苑公離京?
“我們也該走了。秋遠鶴一案已經審理明白,只待人犯落網即可,作為監審,我職責已盡到。屬國國君不好在京長久停留。”
天吶,我是進了一個怎樣的人家?一窩狐狸是不是?現在抽身,不知來不來得及?
(非正文部分)
以冷寂寡言著稱的長天公子正在處理本家賬務,書房門吱呀兩開。抬眸,四公子中向來居領袖地位的清風公子走了進來。
“有事?”
“找你,當然有事。”
“有事快說。”長天公子沒有說出口的是,有什麼也快放!當然,沒有說出口的話,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