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對啊,他恁急作甚?
“也真不明白,天底下那麼多大好男兒,你怎找了一個最不被看好的?憑你那點,心眼,再加十個鬥不過他……”
哥哥真是看重小海咩,我一早就有體認,百個小海也只有被秋長風生吞活剝的份心……不過,有些奇怪?
“清風那個人,心有千壑,複雜難纏,情緒卻極簡單,愛與不愛而已。不能被他愛的人,就是不愛,沒有任何的灰色曖昧地帶。”
有道理,他對水若塵從來都是拒之千里,對楚憐星……多了一些兄妹之情的憐惜,卻未給其男女之情的嚮往……只是,感覺還是奇怪。
“正是因他那樣的性情,當他先前對你徹底不聞不問以後,我們所有人都以為,他是當真不愛了,卻未料是你從中用了什麼手法。你一定要記住,若有一天他不再愛你,半步也不要停,馬上離開,因他不愛了就是不愛了……”
盯著傾天猶自說得熱鬧的嘴,我恍然明白怪在何處了:寡言少語的長天公子何時有了明月公子喋喋不休的熱情?
“哥哥,您……”
他話聲戛然而止,臉色冷寒地道:“近段時日,且莫讓我聽到這兩個字。”
哦,明自了,臭狐狸的一聲“哥哥”,讓哥哥的情緒嚴重錯亂了。
據冷蟬兒道,皇上對巫族的態度丕變,源於秋長風的一封奏摺。其內詳細記述巫人惑人心迷人志的惡行惡跡,且樁樁所載有時辰有出處並有人證,確鑿到讓人相信,若任其發展漫延,必危及秋氏朝廷。坐在天子大位上的人多疑是本性,史上最仁的君王也不乏寧枉勿縱之事。這位天子也不倒外,當即就下旨撤銷聯姻,並責專人查辦追楫巫族案犯。其時,秋皓然已被秋長風委派出京,捉拿刺皇嫌犯秋遠鶴。
“壽宴上,那道被替而換之的腰牌只是秋長風對太后的示警。皇帝順水推舟,讓秋長風主審此案,意在掀起他與秋遠鶴的明面鬥爭,而他要秋皓然作陪,等於將皇帝的勢力也拉扯進去,順便,也有了將你這個大美人的未婚夫支開你身邊的堂皇藉口。秋長風行事,走一步會看到未來的百步,而眼前的一步則又是之前百步的策劃。皇帝有他在側,著實是福氣啊。”
這冷蟬兒,皇帝有她,才是“福氣”罷。
每一回與她會過面後,我都會懷疑自己活得是否正常,因這個女人不正常的太正常了,看來,還是少與這樣人廝混為妙。
“小海姑娘,您是小海姑娘罷?公爺請您去一趟。”
我抬起一腳,還未踏進疏柳齋的門,一在旁觀望的小廝過來了行了一禮,道。
“僅有公爺麼?夫人在麼?”
“這……小的就不知情了,公爺事多,您還是快去罷。”
那就去罷。總是要見面的。
隨著小廝,七拐八繞的,竟是大苑府的前廳,大苑公早已在座,那勾杯品茗的舉止,與秋長風如出一搬。
“聽說我的兒子居然為了你休棄憐星,你認為,你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這份寵愛麼?”
我見了禮,他賜了座,不必任何迂迴,公爺大人第一句話就直奔主題,且無意聽我作答,“本公相信本公的兒子,他既然喜歡你,你必定有令他喜歡的品質。本公不會否認我兒子的眼光。但,你必須知道,憐星只能在你之上。”
我暗暗提了提鼻子吸一口氣,確定他正在品嚐的是頂級的大白毫,真是有其子必有其父,和秋長風一樣小氣,怎不知招呼小海一碗來吃?
“本公已經在安排,待長風手頭事了,即娶憐星過門。在京完婚,是不想憐星在自己的婚禮上還要對正妃行禮。本公這樣說,你明白了麼?”
怎不明自,正妃況且如此,況小海乎?大苑公無非是想教會小海識相而已。
“本公在問你話。”
“……稟公爺,小海明白。”
“既明白,就該有為人妾室的自覺,每日對憐星的請安躬省不能少,該有的禮數要盡到。”大苑公眸光微閃,“按理,這些話該由夫人教你。”
您的妾室倒是知禮識儀,夫人概不領情就是。
“先搬出疏柳齋,在憐星過門後,再納你過去。茲今日起,你到練星跟前接受周嬤嬤的調教。”
“不必了。”
……這話不是我說的。我時進門的秋長風呲了呲了牙,這廝居然無事人般的笑?
大苑公厲叱:“做妾者,夫進門,尚不動不禮,成何休統?”
“她不是妾。”秋長風伸臂把我拉下椅,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