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它非同尋常的靈性卻是無可推駁,且它的力量依情與主人的互動互補方才得以持續增強。大巫師……不止是他,怕是他的上任,上上任,都不曾再給過它力量!反是在日復一日的擷取中令它不復最初之神奇。這是鞭傳遞給我的資訊。而我正用這資訊說服它的歸依。
“你的主人應該具有不可侵犯的威嚴,無與倫比的地位,方能捍衛巫族的神聖,巫者的神尊。曾為巫神神器的你,怎甘去做一個巫族逃犯下賤妖女的奴隸?!,大巫師猶作困獸之鬥。
但他的念詞也使我明白!原來,它是巫神的神器!無怪乎如此靈性十足,教滄海愛不釋手。我,要定了。
……被弱者佔有早已不耐的你,甩開那隻無能的手,到足以給予你力量的主人懷裡,來!
降巫鞭發出好似嘯鳴的風響,掙脫大巫師的掌握,如一條游龍般纏到我的臂上。
我藉著它產生的那股風力!身形向後退去。
“小海,小海,你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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喊我者,乃費得多。
但當我身形著地,擁我者,是秋長風。
至於隨後出現的無雲大師與大巫師的那場對決,我沒有機會觀看,便被他帶離了那處。
車上的我們,默然相時。
直到我從視窗看清了車子行駛的路徑,才道:“你答應過的,憐星小姐一來,就放我走。”
“我沒有答應。”
“你——”我怎麼傻到與一隻狐狸講條件?那時,他甚至沒有應過一個字,他……早就料到有今日!
“你的婆婆和弟弟如今正在別苑裡,會有人好生侍候。”
“……不可能!”
“以無雲大師的法力,拘固住他們的形影並不難。”
“秋長風!”我豁然立起,分不清此刻胸腔裡炸裂開來的是怒是痛,“你不要讓我恨你!”
“小海……”他傾身俯來,雙眸迷朦,“對你動用心機,是我最不願的一件事,如果不是沒了辦法,我仍然不會。但是,如果惟有心機才能留得住你,我必須如此。
即使那個結果是你恨我……你永遠不會知道我在那個小院裡尋不到你影跡時的心情,唉,小海,小海……”
聽著他用那樣焦焚錯亂的語氣叫我的名字,注視著他不掩傷痛幾近脆弱的態容,我突生迷茫:在這場看不到未來的情愛裡,我們到底誰是傷得最重的那個?
“小海,有時,我情願沒有遇見你……”他一手微微發力,將我拉到他胸前,鬆鬆環攬,“可是,既然遇見了,又怎麼可能放棄,是不是?”
我僵硬著身軀,沒有抗拒,也沒有偎近,“秋長風,我真的會恨你。”
“我知道。”他淡應。
我和婆婆通了訊息,確證,她們的確被秋長風的人“請”到了一棟高宅深院,且其內,是以五行八卦為陣布困,婆婆的術力難以堪破。
秋長風用起心機時,當真教人……無語。
再度回到那棟宮宇,我依然住在他寢宮裡間那張碧石榻上,想著曾在這上面發生過的種種,只覺哭無淚,嘆無息。
經過這樁事,我自然不可能再和他親好,事實上,自從那日,小海和他連一句話也未再說過。而他,好似也不在意,除了不准我離開宮裡。
他每日下朝之後,必讓太監宮婢將我拉過同桌共膳,餐餐都是沉悶的開始,啞聲的結束,太監宮婢們為這詭異的氣氛壓得噤若寒蟬,草木皆兵,更對我須臾不離。依照他們的私下竊話裡說,只恐我一個消失不見,積忍在他們主子那張平靜麵皮後的怒火烈漿會使他們粉石碎骨。
其實,如果小海心情愉快,會告訴他們不必如此辛苦。我若想走,再多的人看守也無濟於事。但我走不掉,我找不到馮婆婆的方位。日夜參悟,殫思竭慮,始終不得其門。不得不承認,那位無雲大師的法力當真高妙,小海甘拜下風。
這一日午後,再一次的施術搜尋無果後,我躺在榻上閉目養神。將睡未睡之間,小扁在外被叩了幾響,而後,門開人入。
我知道不是秋長風。每一次,他處理完政事回來,會直接踢開闔著的門,定定立上一刻鐘左右的工夫,再一字不發的轉身離去。叩門?他更想做的,怕是碎門。在他的耐心告謦之後,拆了這座房子都有可能。
“如此沒有防備,不怕我殺了你麼?”
“你殺不了我。”
“清風為你設的那些密不透風的保護本公子都可以層層突破,你居然以為我殺不